不可以,这对沈宁深不公平,沈宁深这么好,他值得一段坦率阳光的恋爱。
“念宝。”沈宁深见他没说话,便又叫了他一声。
“我在。”顾念辞立马道。
“在日本还好吗?”沈宁深问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想念得发疯,每次吃到好吃的都想跟你分享,我用手机拍了好多照片,都想发给你的,想告诉你我在做什么,想知道你每天在干嘛。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念你呢,我明明都已经不在发热期了。
是习惯吗?
顾念辞鼻头酸涩地想着,可还是道:“挺好的,不用我操心什么,有一个人专门拍照的,还有一个工作人员会安排每天要去的地方。”
他说着停了下,吸了吸鼻子,把难受压下去一些:“你,快点好起来。”
沈宁深像是笑了下,低低的声音温柔地道:“好,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我中午吃了斋饭,还挺好吃的。”顾念辞又道。
“嗯,我吃了顾奶奶送来的花胶汤。”沈宁深道。
“就只喝了汤吗?又不管饱的,你是不是又没吃饭?”顾念辞想到那次沈宁深三天只吃了三片面包,不由有些揪心,但一想起来就又生气,说话的语气都凶了两分。
沈宁深纵容着他的语气,温声道:“吃了,真的吃了,点了排骨粥。”
“不准不吃饭。”顾念辞像个霸道地主般命令道。
“嗯,好,按时吃饭。”
两人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没有任何主题和核心地随意聊着,主要是顾念辞在说,沈宁深在听,顾念辞碎碎念地把最近发生的一些好玩的事,一股脑地都跟沈宁深说了,等他站得脚有些酸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跟沈宁深聊了这么久。
“我……我还有事,先挂了。”顾念辞反应过来后,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慌张,就像怯弱的小孩做了某件事而自己不敢承认。
戛然而止的对话,让沈宁深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嗯」了一声。
“快点好起来。”最后挂断前顾念辞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嗯。”沈宁深低低应了一声,就在顾念辞准备挂断时,他听到沈宁深又道:“念宝,我很想你。”
阳光刺眼,夏风温热,驶过的汽车嗡声轰隆,沈宁深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大海,落入四周声音里,让顾念辞有些茫茫然,可这句话又仿佛精准无比的,滴落在他这个乌龟的龟壳上,让他这只在茫茫大海里没有头绪和方向,胡乱而孤单地漂游着的乌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丝波动,这一滴水滴,在这放眼望去没有任何坐标的海面里,像一根指引明确的线。
顾念辞嘴巴动了动,却发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组成一句合适的话,来回应沈宁深这一句。
最后还是沈宁深道:“挂了。”
顾念辞想回一句「嗯」,可这一句「嗯」在喉咙里梗了一秒,最终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挂断了。
他手臂垂落,在遮阴下又站了好一会,他摸了摸自己心口,觉得那里空落落,那里酸胀得要命。想念如同海水,一点点漫上来,将他从脚漫到头,一点点夺去他的空气。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可他也不知道要怎样让自己从那个锁住他的牢笼里逃出来,他像一个别扭的固执的凶狠的小孩,跟自己较劲,跟过去较劲,他也想更轻松一些,可他如此笨拙,找不到出口。
他能做的就是竖起一身刺,拒人千里之外。
他深呼吸了下,将情绪压了下去,调整好状态回了车上。
陈凯和徐至没想到他这通电话会打这么久,在他没回来前,忍不住朝他那边看了看,又讨论了几句,陈凯知道徐至心比较大,想到顾念辞刚才的神色,便叮嘱道:“不要随便开小孩子玩笑,他才多大。”
徐至道:“也不小啦,现在的小孩不是都很早熟的吗?再说我看他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他嘛。”
陈凯没想到徐至会这样说,诧异问道:“你也觉得他不开心?”
徐至道:“你以为就你察觉到了啊?我可是摄影师,最会观察和捕捉人情绪的,还能察觉不出小屁孩的这点情绪?心里记挂着什么事呢,估计记挂着的就是现在打电话这位。”
陈凯道:“我跟你猜的一样,但他不愿意多说,电话都避开打,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反正还是少调侃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脸皮厚啊。”
或许是顾念辞模样漂亮,这段时间跟他们相处起来又随和,也没有生过任何事端,以至于两人都觉得顾念辞性格偏软,大概是需要人保护的那一类。
因此当两人陪着顾念辞来到小原主持介绍的那家高级会所附近,看到顾念辞面对别人暧昧示好的反应时,都不由惊呆了。
这家高级会所坐落在Y区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这里有高楼大厦霓虹灯,也有古朴大气的日式风格老店,寸土寸金,而出没在高级会所这栋楼的,不是能付得起这里高消费的客人,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员工。
来这里消费的更多是三十往上的人,顾念辞长得年轻,不像是来会来这里消费的人,再加上顾念辞的模样,就更加让人误会他是这里的员工了。
因此一进电梯,跟一个身着华贵西装,模样颇为帅气的男人碰上的时候,那男人目光在顾念辞身上停留了下,便将顾念辞当成了这里的员工,又看到顾念辞按了39楼时,男人的俊眉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39楼,有名的会所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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