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近辗转,最终在三年前苏富比拍卖行中让齐新竹以三个亿的天价拍了下来,当时是为了给一位年长且位高权重的女性长辈做生日贺礼,后来出了一些意外就没有送成,便一直封存在齐新竹手里。
像这样珍贵的宝石最是保值,加上人们人为给它赋予的一种文化色彩和是似而非的追捧造谣,现在的价格估计早已经超过了当初拍卖的价格。
但是它毕竟只是一件东西。
在库特眼里,齐新竹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求这么一件东西而已,对别人可能算是难如登天,但对于他确实算不上什么。
齐新竹似乎面色缓和了一些,沉吟道:“宝石毕竟有灵性,我能问问你是需要它干什么吗?”
宝石是不是真的有灵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必须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库特像是就等着他问这个问题,以为他已经松动了,想着再人为地加上一把火,于是短短几秒就哭得涕泗横流。
齐新竹强忍着看他的表演,听他叙说这个凄美婉转的爱情故事。
亚迪拉帮他简单翻译了一下,大致就是就是他有一个结发妻子最近得了癌症,一直住在医院,医生说已经命不久矣,可她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天见到‘天使之翼’,并且拥有它,他爱妻心切,既然不能挽回她的生命,作为丈夫,只能拼尽一切帮她达到这个愿望。
齐新竹听得认真,到高潮之处恨不得起身给他鼓掌,整个故事讲的跌宕起伏,情感真挚。
但看这屋子里面的装潢,没有一丝女性生活的痕迹,所有摆设都和库特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且纵观来去的侍女佣人,全部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美人。
可他居然说自己有个分外珍重的结发之妻,让齐新竹也不知道是该夸他脸皮够厚还是提醒他注意下细节。
齐新竹点点头,缓缓起身,像是信了他的鬼话,库特心里自得满满,看来那些甚嚣尘上的传言根本就是夸夸其谈,这个人哪有他们传说的那么厉害,自己三言两语还不就轻易哄骗了。
齐新竹起身,表情动容,“真是没想到你和你的妻子之间感情如此之好,看来我应该成全。”
亚迪拉当然是不相信这人的话的,虽然他确实有一个妻子很少露面,但他可不相信这样一个卑劣的小人会对谁真心,肯定都是为了利益。
不得不说,即使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却看得最清楚。
库特抹了抹眼泪,对齐新竹做了个感谢的手势,顺便也靠近了一些。
齐新竹挡在亚迪拉面前,强硬的让他退后,笑着对库特说:“宝石当然可以给你,为了你如此高尚的感情,只不过我需要时间取出来,毕竟它还被我放在银行保险柜里,不过我可以保证,十天之后送到您手中,我现在需要回去准备。”
听到他提出要离开,库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情犹疑。
问道:“齐先生就不考虑再坐一坐吗,我还为齐先生准备了一些不错的饭菜。”
齐新竹嘴角笑意不变,但眼睛里没有半分柔和。
语气不容反驳:“库特先生怕是不太清楚,本人有个不大不小的病,每逢这个时候必须要回去吃药,正巧今天也忘了带在身上,所以只能谢绝库特先生好意了。”
齐新竹说得笃定,现在虽说他们寡不敌众,但对于这种小人,一旦示弱,他们反而会抓住他们的把柄不放,所以他该硬气的地方必须硬气。
齐新竹看对方迟疑了一下,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可谁曾想,在齐新竹刚要转身之时,库特忽然抬手要抓住他的肩膀,在他还未触及之时,亚迪拉伸手给他挡住,库特虽然演技十分不错,但疏于锻炼,功夫远不是亚迪拉的对手,伸出来的手狠狠地被他挡了回去,手臂上一阵酸麻。
小孩脸色凛然,满脸坚定,似乎是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让他碰到齐新竹一根手指。
可就在齐新竹看见亚迪拉伸出手的那一刻,心中警铃乍起,小孩的袖口有一枚不该出现在此的印记。
齐新竹的眼神立刻从单纯的防备变成杀意。
库特从眼神刚刚接触到亚迪拉的袖口就变了一副嘴脸,深知自己肯定被欺骗了,他看到一枚类似枫叶的标记,那是当地政/府军的标记,这人身上带着那东西,就说明他们要不是他们的人也是见过他们。
那这个时候再来见自己,目的肯定不单纯。
他在后退之时,胸口起伏了好几次,脸色涨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切不可能如此简单。
还好他早已经有了准备,他一声令下,大堂内潜伏的和外面潜伏的死士突然冲出来,用他们那种尖刀对着他们,寒光闪烁。
齐新竹四周扫视了一圈,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库特面色阴冷,一改刚才的虚伪,道:“齐先生带着一个政府军的孩子来我这里不是打我的脸吗?”
亚迪拉这才明白变故出在自己身上,慌张极了,齐新竹死死按住他的手,面色沉静,不屑一笑。
“不过是一个枫叶标志而已,孩子贪玩,说不定是在哪里沾上的而已,况且,要不是他这一出,我倒是不知道库特先生居然为我准备了如此厚重的礼。”
齐新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士兵,他表现得太镇定了,库特一时间居然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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