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给他弄来了一小瓶酒递给他,他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看着遥远的星子,潦草地把自己添油加醋过的悲惨人生说了一遍。
戚重沉默地听着,偶尔还会附和着骂自己不是个东西。
齐新竹却打断他,淡淡道:“不,他也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是我考虑不周,我该选个更稳妥的方式。”
突然,随着他说得越来越多,戚重突然惊呼,用一副很讶异的样子道:“你不会就是原来的无上仙尊?”
齐新竹看着他的演技,虽然动作到位了,但是相比他,情绪还是差点火候,显得有些尴尬。
他脸上划过一丝好笑,然后也跟着应和,沉默一下之后点点头,一副十足的忧郁气息。
戚重道:“你知道吗?我以前的偶像就是你,你别伤心,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人。”
他实在不会安慰人,说着自己都觉得十分苍白无力。
齐新竹又朝口中灌进去一大口酒,却并不看他,朝着月色,侧面显得容色淡漠而伤感。
戚重以为他不相信,于是主动牵上他的手,道:“你信我,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以前那么厉害,现在也可以。”
他扯动嘴角,看着面前表情诚恳的少年人,问:“真的可以吗?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他思考了很久,像是不忍说出那个词。
最后,仿佛被什么东西击垮,然后不堪重负地吐出来,“很平庸。”
戚重摇摇头,说实话,他刚刚心中有过一丝害怕,他害怕齐新竹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要他愿意,自己能百世千转的陪着他,不论他身处何地,可他就是害怕他自己会放弃。
他懂得这不是脆弱,但从巅峰跌落的感觉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的,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然而齐新竹还在继续说着,慢慢叙述,“以前对人人多少有些傲气,不知道原来普通人的生活如此难熬,也许也是报应吧。”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戚重再也听不下去,在他话还没说完之际,直接用嘴身体力行地封住了他的嘴唇。
齐新竹的后脑被他按住,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急迫又毫无准备的吻。
他这具身体没什么灵力,所以很容易醉,戚重刚刚给他的又是极烈的桃花酿,现在他双眼迷蒙,似乎是醉的不轻。
至于戚重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他的双手甚至攀上了他的背脊。
他的动作开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确定他真的醉了之后,戚重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睛,和那颗将滴未滴的泪珠,同时,他也隔空召唤出来一个大帐篷。
两个人拥抱着滚到了大床上,合着外面的虫鸣鸟叫,两个人都不说话,心中却都有无限复杂情绪。
所以,他们在对方的身体上肆意表达。
戚重只觉得,酒似乎是个好东西,今天的齐新竹格外热情,像是被憋坏了似的。
可等到第二天,第一缕阳光撒到帐篷上的时候。
戚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身边却已经没了温热的身体,他随意裹了一件外衣,然后探出头看。
齐新竹正蹲在一锅粥前认真地翻搅。
看见他醒来,笑了一下,然后唤他出去吃饭。
戚重起身的时候还打量了一下帐篷的周围,昨天风卷残云之后,他随意用法力清理了一下残局,不过还是有些痕迹。
更何况,人身体上的痕迹他并没有干涉。
吃东西的时候,戚重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问:“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齐新竹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给他递过来一张叶子包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摇头,道:“不记得了。”
戚重盯着他的眼睛,里面明显闪躲了一下。
他垂下眼,心下明了。
他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接受。
可以他现在的身份,能陪在他身边已经很好了,如果戳破这层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只能更糟糕。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站起来,露出精壮的腰身,然后对他说:“走吧,我们该赶路了。”
齐新竹指了指那个帐篷,“先把它收起来吧。”
戚重点点头,两人一路同行,淌过一条一条的河流和不少的灌丛。
他们还是像正常一样相处,戚重这次的的人物设定应该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所以比之前任何一个身份,话都要多很多,不管是遇到一种花,一种草,都会十分兴奋地和他分享。
看起来就真的是个孩子。
路过一片十分火红的枫林,戚重突然停下,道:“我给你看个魔术。”
齐新竹站定,看着他手背朝上,朝上面撒了点荧光蓝色的粉末,然后轻轻一吹,粉末散发到空气中。
周围突然飞来许多荧光色的小鸟,那小东西和普通的鸟雀差不多大,背上的羽毛确真的泛着光,通体呈蓝,在火红宽大的树叶中飞舞。
齐新竹有些讶异的看着这里,他一声沉迷于修道,即使他有无上仙尊千万年的记忆,他也确实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戚重也不解释,只把手背上一只胆大的小鸟送到他面前,眼睛中全是期待和欢喜。
齐新竹看了两眼,然后举手把那只小东西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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