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接过新布条拆开,还没蒙任昭远就说这次换他。
“你背我?”
任昭远的手还抬着:“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谭铮捏捏他掌心,“我太重了,怕你累。”
他只比任昭远高五六公分,身型乍看也相差不太大,可实际要比任昭远重很多,全是硬实的肌肉。
任昭远食指勾着布条从他手里抽出来,笑着说:“累了就把你扔半路。”
谭铮便没再坚持,注意着松紧把任昭远的眼睛蒙上,系好后问他:“有不舒服吗?”
“没有。”
他被三指宽的纯黑布条蒙着眼睛,衬得皮肤更白、鼻梁更挺。忽然失去视觉有些不适应,任昭远微张着唇偏偏头:“谭铮?”
谭铮目光沉沉,喉结微动。
“嗯,我在。”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晚啦- 一个道歉的小彩蛋——
【那根布条没和之前的一样进到垃圾筐,一只大手把它折了几折,不经意般放进了口袋。
回去时已经很晚,谭铮洗完澡出来收拾衣服时动作一顿。
任昭远在他身后倚着墙,不知从哪里把那根布条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在手上绕着玩:“找什么?”
谭铮在短暂被撞破心思的心虚后反客为主,将人一把抱起来弄到房间去,压着抵着含混呢喃:“怎么这么坏。”
“嗯..谁坏?”“我,”谭铮把布条从任昭远那里拿回来,“我坏。”】
下章今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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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回家
谢容在网上发的那篇道歉文章任昭远没看, 谭铮说不用理,任昭远就抛在脑后了。
他平时上网有大概固定的目标和范围,除了定时关注时事热点外娱乐性的上网本就不多, 直到接到纪霜的电话才知道谢容的那篇道歉声明不是发过就没事了。
谢容自曝得时间线和证据都够齐全, 当时郑鵟和纪霜来S城没遮掩,查出来谢容的真实身份不难,有人动了心思。
背地里动手脚的人郑家会处理, 但谢容的事也要及时解决。
捏造事实、蓄意传播、诽谤他人、扰乱秩序,谢容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的无作为往重处罚足以判刑, 但毕竟不算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 如果被害人出具谅解书, 自然不了了之。
这件事本就愧对任昭远,纪霜知道不该,只是现在谢容因为被起诉没办法出国,郑家虽然费些工夫能摆平, 可到底需要时间。
网上对谢容的那些谩骂攻击纪霜根本没办法看下去, 他怕谢容好不容易平稳的情绪再受刺激,也不想让谢容在临走前是这样的境况,于是没通过郑和郑鵟, 再难开口也向任昭远开了口。
说出请求后更是接连向任昭远道歉。
“纪叔叔,我理解您寻回孩子疼爱心切,”任昭远把手边的沙漏倒置, 看着玻璃瓶内的钻沙簌簌落下,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 其他的事, 恕我不能。”
谭铮就在任昭远的工作室里坐着, 他今天忙完得早过来接人,任昭远手里还有事要做,他就在旁边等着,顺便光明正大地偷看偷拍。
之后就听到任昭远接起来电后说了刚刚的话。
谭铮起身到他身边去,问:“纪霜?”
“嗯,谢容在网上的道歉影响不小,他想让我出一份谅解书。”
谢容那篇文章闹开的后续谭铮知道得清楚,他一直让人关注着,没松懈过一时半刻。
只是没想到纪霜居然能提出让任昭远这个受害者为谢容出具谅解书。
即便人多为己,也实在得寸进尺得过分。
任昭远拒绝得干脆,谭铮就没再多说,只在他耳侧碰碰,轻声哄他:“别不高兴。”
“没有,”任昭远侧转回身,把谭铮肩上落的一丝不知哪里飘来的细毛拈下来,“你别紧张,我也不能成天不高兴啊是不是。”
“当然还是天天高高兴兴的好,不过不高兴也没事,我哄。”
任昭远真的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连谭铮在知道纪霜要求后觉得过分的第一反应都没有。
他听着一位长辈为了孩子放低姿态接连道歉,为了孩子费尽心思事事周全,既生不起气,也说不出重话。
记得闲聊时郑和说过,他小爸被老爹护了几十年,比他还细皮嫩肉,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半点不为过,最近却一天到晚往厨房里钻,只因为他做的饭谢容会吃的多点。
天下父母心罢了。
谭铮一直用着任昭远之前选的香水,冰雪,竹林,在夏日里带着再舒服不过的宁静清朗。
任昭远在方寸之遥,像置身其中:“没有不高兴。”
谭铮没再回之前的位置,就在旁边坐着陪他完成手头的工作,清淡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任昭远身侧。
离开时助手递过来一个准备好的首饰盒,任昭远打开看过后带着走了。
里面是条从中间一颗向两边由大渐变至小的珍珠项链,颗颗饱满圆润,白色中显出淡淡玫瑰红,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出珍珠亮丽夺目的光泽。
“给舅妈的礼物吗?”
“对,你妈妈喜欢珍珠吗?我那里还有一条淡紫的。”
珍珠项链没什么稀奇,可这样好的珍珠本身就已经贵重到要以颗为单位收藏,再由大到小均匀成串就更贵重,任昭远手里也不过只这么两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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