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抓到的人不多,他们好像是提前得到了我们要抓人的消息……”
办公室内,清风正在向江予汇报今天在街道上镇压学生游行示威的情况:
“学生们不像前几年那般鲁莽,可能是在专门人的组织安排下进行的游行的,察觉到我们有点异动就立刻散开了。”
江予背靠椅子,两只脚随意地搭在书桌上,“我不是替你来汇报这些废话的,不是说还抓了两个学生吗?审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清风低着头,感受着头顶上来自男人无形的压力,一滴冷汗从额角缓缓落下,说话有些没了底气:“那两个学生的嘴很硬,一点消息都问不出来。”
桌子上摆放的文件被江予抓起直接朝清风扔过去,清风一点也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废物!”
江予从椅子上起身,此刻的他一身戎装,生气时周围的气压全变了,在绝对的威严之下,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摩挲着腰间挂着的枪,冷冷说了一句:“这一次明显不是简单的学生游行,肯定有背后的人出谋划策,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必须让那两个人给我招了。”
“可是……”清风一阵犹豫,他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少帅,前几年我们也抓过一些学生审问,那个时候不是闹出人命来了,被上面给骂了么……我怕这次我们做的太过,跟警察那边不好解释……”
江予走上前来不争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都是些学生,没吃过什么苦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又不让你真杀了他们,吓吓他们就够了……算了,我亲自去审,你去街上的药店给我买些驱寒补身的药来。”
清风一时间有些疑惑,少帅正年轻着,也没见他有一点病气的样子,怎么要买去寒的药……
倒是这两天下了场小雨,听说府上的九姨太感染了风寒,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呢,难不成这样是少帅买来孝敬给姨娘的?
不过这些疑问他全都压在了心里,不敢当面询问,目前这样出去买药的任务已经是最简单轻松的了,他一定要买好,不然要让少帅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说不定自己会被一脚踢开,以后不会再被少帅多看一眼。
“是。”
“人被关在哪了?”江予问。
“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被抓来的那两个学生没有交给警察,被关在我们北面的仓库了。”
男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带好胶质手套,准备出门,“知道了,我去看看情况,等我把那两个人给审出来了之后,最好能看见你手脚麻利地把药给我送来。”
“是!”
清风抓到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因为不敢动粗,只是简单的把两人绑在了仓库。江予赶过去时还没开门就听见从仓库里传来的读书声。
呵……一群书呆子,天天喊着救国救民,也就凭空长了张嘴,随意喊着几句口号罢了。
仓库门被江予踢开后,两个学生便闭了嘴,似乎是被他的气场给吓到。
男人气定若闲地走到二人面前,仓库灰大,他轻咳两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手帕来捂住嘴,冷冷看着被绑在面前的两人。
“怎么不继续说了?”
“呸!”被绑住的男生唾了他一嘴,道:“谁要唱歌给你这狗军阀听!为洋人卖命的狗东西!”
女生也道:“你不会从我们的嘴里得到你想要的消息的!”
江予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二人身上的衣服完好,也没受什么伤,只是被绑得时间有点久了面色有些许苍白,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还是审得轻了。
这群学生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有学校方面的保护无所惧怕,长点教训就好了。
“我的时间有限,如果你们不肯招人,只能让你们吃些苦头了。”
男人挥了挥手,仆从便走上前递来一把匕首。
江予拿着锋利的匕首在眼前划着,慢悠悠的走到女生旁边。
被绑在一旁的男学生情绪有些激动了:“你个畜牲!你要干什么?别动她!有本事冲我来!!!”
“嘘……”江予到匕首架在女学生的脸上,朝男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学生显然没见过这般场面,被吓得身子战栗,紧闭双眼,感受着面颊上的冰冷刀刃和男人极其冰冷的语气,一瞬间仿佛嗅到了死神的气息。
此刻,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组织好的辱骂男人的话卡在喉咙,半天出不来,连一声求救都无法发出。
“你们这几天在街上游行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为了国家可以弃自己性命于不顾。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大学生极易煽动,还带着一腔孤勇,想来也是什么都不怕的,只不过……”
江予看着对面的男生,手里的刀刃在女学生的脖颈上轻轻划过一道血痕,不深,但已有刺眼的鲜血冒出。“见到同伴受伤,心里应该不是滋味吧?”
“这娇嫩的跟个花一样的女孩子,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被弄花了……可怎么办啊?”
“你敢!”
男学生此刻已是满眼怒火,双眼猩红,挣扎的手脚被紧紧捆住,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无法阻止,只能无能的咆哮:“王八蛋!你就是个狗军阀,欺负女学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江予摆了摆手,“这话对我来说没用,你要么告诉我主谋人的下落,要么就看着这个女孩被毁了吧……”
说着,男人看着女学生了两叁秒,浓密的黑发被编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身前,上身淡蓝色的长袖,下身黑色长裙,虽然身上和脸上落了些灰有些狼狈,但还是可看的。
只是比起某人,姿色还是差了些。
江予用手掐着女生的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男生,道:“这女孩儿看着十七八岁,也是弄得跟个花一样的年纪,我也许久没碰女人了,不若就当着你的面把她给强奸了如何?”
女学生身子一顿,随后也开始猛烈挣扎起来,毕竟是没出过社会的,自认为家里有些许资本,警察和军阀不会动他们,可她还是低估了面前男人的可怕程度。
“不要!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不要碰我!”
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仓库,被绑着的手臂由于挣扎被磨出血来,女生人是害怕不肯停下,看着男人那幽暗的眼神,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能再跑的快一些,被那些人抓住,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参加这一次游行……
男生此刻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无法忍受心爱的女孩子被这般惨无人道的对待,看着男人的时候已经扯着女孩的领子当着他的面要把衣服给扯开时,终于崩溃:“我说!我说!你别动她,别动她!”
江予松了手,缓步走到男生面前来,“说吧,说了我就能放了你们,但是如果敢透露给我假的消息,你最好要想清楚这个后果。”
男生低着头,心里积压着愧疚与愤怒,从嘴缝里不甘愿的挤出几个字:“是……我们已经毕业的学长,郑彦湫。是他……将我们召集起来……组织游行的。”
*
清风跑遍了南城的大小巷子,在最有名的郎中那儿开了几副药,刚到仓库那站在门口没一会,就见少帅用手帕捂着嘴出来。
“少帅,药买好了。”
“嗯,”江予从清风手里接过药,手往后面指了指,“把那两个学生给放了,派几个人在暗处跟着他们,一旦他们在学校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碰见了什么奇怪的人,立刻向我报道。”
“还有,这几天继续加强巡逻,昨天抓学生游行这么一闹,肯定有不少狐狸尾巴会露出来,那个郑彦湫,给我查他的下落,一旦发现,立刻抓捕。”
“是。”
江予抬眼望了望天,随后拎着手里的药。
“时间不早了,回府吧。”
*
九姨太的病来得突然,只是吹了一晚的寒风就卧床不起。虽然是一个刚进门的姨太太,但得江老爷重视,全府剩下大半的人也跟着操心。
江予悠哉地走到九姨太的院子时,江岭棠正在里面和她说话。
男人没进去,只驻足在窗边透过缝隙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江岭棠正坐在床边卧着南欢的手,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丝温柔和愧疚,“欢欢,都是我不好,前段时间让你那么费尽心思照顾我,谁曾想把我身上的病过气给你了。”
南欢似乎还正虚弱着,说出的话气若游丝,江予险些都要听不见:“老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欢欢应该做的,只不过前两天说要跟五姨太和江显少爷一起出去看戏的,现在我这样子……应该是要爽约了。”
江岭棠替她盖好被子,关切道:“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先好生养着,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
“谢谢老爷……”
江岭棠在房间又多坐了会儿,等到南欢睡去,才轻手轻脚出了门,期间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外面看着他们俩。
待到江岭棠完全出了九姨太的院子,江予才推开门进去。
南欢已经熟睡,并未被惊醒。
女人全身上下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小脸。
因为生了病,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熟睡时嘴巴一翕一张,江予坐在一旁看着这般景象,不禁想起那晚亲吻她的美妙滋味。
属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唇,下唇的左边有道细小疤痕,到现在还没有消掉。
那是被这个女人给咬的。
像个耻辱。
他不知道这女人突如其来的病是被自己吓的还是为了躲她故意生的,不过此刻对她而言,的确是扳回了一局。
就算没怎么影响到自己,那江岭棠的关心是实打实地得到了。
江予把药放在一旁,仔细盯着女人的脸,想看这张脸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自己那么魂牵梦绕。
不过也就是个二叁十来岁的稍微年轻一点的,长的有些许好看的女人……
视线忽然落在女人的枕下,从这个视角看去,女人枕下露出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隐隐显露着一角。
他对这女人本就有着好奇,此刻也不再犹豫,轻轻扶着女人的脑袋把枕头抬起,将底下的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本诗词集,宋朝词人李清照所写。
江予看着这一本有些泛旧的词书,又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
风月场上的一个戏子,怎么会看这样的书?
词书的扉页写着几行字:
“斌”
“民国十叁年叁月十七日赠”
“兰”
江予拿着这本词书,带着探究的目光随意翻了翻,忽然有些东西掉了下来。
是之前南欢在花园里摘的,被做成标本的玉兰花。
越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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