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行望着一脸严肃的弟弟,脸上扬起笑意,道:“击鼓鸣冤的案子办得不错。”
“朕这几日都快被那些个大臣的折子淹没了,许多人都在上书让朕催大理寺办案子,朕都压下来了,好在你最后也在最短时间里将案子破了。”江温行的眼里满是欣慰。
江温远冷脸道:“那些大臣想挑大理寺的刺很久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大展身手。”
江温行嗤笑一声,道:“那些老狐狸,整日都在想方设法叫朕难堪,这朝堂上,又有几个没心怀鬼胎?”
江温远也知道,江温行年少即位,周围尽是城府极深的老臣,这几年他们过的可谓艰难。他们休养生息,渐渐待羽翼丰满,那些不安分的大臣,却也开始蠢蠢欲动。
江温远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皇兄,臣弟之前一直追踪的那个组织已经有眉目了。”
“哦?”江温行收起怒气,颇为关注地望向江温远。
“那个在大云的国土上四处挑事的组织名唤‘琳琅’,以鲲鹏为图腾,似乎与江湖有牵扯。”江温远道。
“江湖……”江温行皱眉,“阿远,一定要紧盯他们的动向,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若再扯上江湖,我们会很被动。”
“臣弟明白。”江温远道。
“对了,如今阿漓已经回京,朕想将他放到礼部去。”江温行道,“阿远以为如何?”
“阿漓当年代表大云访问西域,互通往来,如今西域诸国皆与大云签署和平条约,他功不可没,皇兄将他放入礼部,自然合适不过。”江温远闻言,还是挺高兴的,沈君漓可堪大用,若有他帮持,皇兄会好过很多。
两人又讨论了些政事,走出大殿时,天已经黑了。
“阿远可用过晚膳了?”江温行站在殿门外问江温远。
“还没有。”江温远回。
“那正好,你陪朕用晚膳吧,咱们也有几日没喝一杯了。”江温行拍拍江温远的肩膀道。
“好。”走出大殿后,江温远瞬间就放松了许多。
“坤宁宫里的海棠花开了,咱们去那里用膳吧。”江温行道,“喜公公,记得拿两壶酒来。”
喜公公领旨,小跑着去御膳房传膳了。
兄弟俩肩并肩往坤宁宫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众宫女太监。
这坤宁宫是他们的母后曾经住过的宫殿,母后去世以后,这宫殿里便再也没有住过其他人,即使后来江温行娶了妻,也是另建了一座宫殿给皇后住。
但宫里时常有宫人洒扫,还算干净。
两人走进坤宁宫里,入眼的便是一片火红。
宫里的海棠开得正盛,落红铺满了青石板路。
他们踏着落花走到海棠树下的小亭里坐下。
清风微拂,花瓣纷飞。
两人不自觉地抬头望着纷纷扬扬的花雨,江温行感慨道:“过去母后最爱这海棠花开的时节,如今海棠年年开,却没了赏花的人。”
方才江温行说要来这里用晚膳时,他便知道皇兄是思念父皇母后了。
他们没有经历过一般皇宫里那种兄弟相残,头破血流的夺味之争,父皇专情,一生只娶了母后一个妻子,后来诞下他们兄弟俩,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虽然大臣提议广纳嫔妃的折子从来没有断过,可父皇从未动摇过。
他们度过了还算幸福的童年,却也因为这样,当年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后,所有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他们两人身上,那时江温远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要知道兄长跟在父皇身边,自小被当成皇位继承人培养,而江温远从未有过这种顾虑,于是幼时顽劣,性子毛燥。
他本以为自己日后就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就好,可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
这些年,江温行处事越发有帝王之风,而江温远也从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磨练成了如今沉稳的大理寺卿。
他们完成了蜕变,却也失去了很多。
兄弟俩心照不宣,却懂得彼此的怀念。
过了一会儿,宫女捧着菜品,一样一样地放到了石桌上,喜公公也来到小亭里,将宫女拿来的酒打开,为两位倒上。
江温行挥了挥手,喜公公会意,领着一众宫女太监退到宫外猴着。
今日的菜都是江温远喜欢吃的,两兄弟先是沉默地吃饭,偶尔举杯相碰。
吃完饭后,江温行放下筷子,问:“阿远,听闻这次的案子,也是沈姑娘帮忙破的?”
江温行有些好奇,虽然他们与沈君漓交好,却没见过沈瑶桉几面,在他的印象里,小姑娘还是那个穿着小花裙对着他吐泡泡的婴儿。
“嗯。”江温远道,“皇兄,臣弟想将沈姑娘招到大理寺里来。”
江温远已经有些醉了,脸颊泛红,眼里却满是认真。
江温行笑道:“朕就知道你会有此意,只不过,前些年外国来犯,侯爷征战多年,这会儿好不容易回京,一家人得了团圆,你又将沈姑娘拐去大理寺,他老人家会同意吗?”
“臣弟自会想办法。”江温远道。
“你可问过沈姑娘的意愿?”江温行看着他那固执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意已决。
“她……”江温远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涣散,“是愿意的。”
江温行挑眉,这些年阿远性子越发内敛,这么明显的发愣还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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