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瞧一瞧, 发现这盘棋让他给下成了一盘死局,仅剩的那枚棋子放在哪处都无可解之法。
我幽幽开口:师尊。
师尊的眼神依旧不曾从棋盘上挪开, 闻声只是问道:眼睛如何,可还适用?
都好,不过......我想着增长天王的话,转而说道:徒儿最近听到一个传闻。
师尊围着棋盘打转:说来听听。
我直言不讳地问道:敖丙是上一任应龙转生吧?
师尊依旧不紧不慢地:差不多有两千年了吧, 现在计较他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干系?
我道:执明神君打从北溟海里出来了。
听我此言, 师尊终于顿住脚步,将手上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回棋盏里, 眼神从棋盘上移开, 定定地望着我吐出了一个是字。
增长天王说那应龙王留下的什么东西重新焕发了生气,执明神君因此步出北溟海,而师尊现在明确地告诉我敖丙的确是那应龙王转生而来, 如此来说, 是不是意味着敖丙还有一线生机?
我起身拱手一揖:徒儿告退,改日闲暇再来拜会师尊。
转到门口之时,师尊许是想到什么,将我喊住:哪吒,为师还当你这许多年来是真的转了性子。
我停下步伐, 应道:有一线生机便是好事,何必计较那么多?
他可以是上一任应龙神王, 也可以是东海龙三太子,我并不计较最后活着的是哪一位,也不计较是这人否还能记得从前的旧交情。
微风浮动,缥缈了烟云,在师尊的叹息声中,我纵一道红光离开了妙严宫,回到太子府里。
我在左侧厅里坐着发呆,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杨婵,也不知她在华山过得可还好么,正想教鹤云拿水镜来看一看她,却又想起不合规矩,便就作罢。
还是等哪日去看看她吧,一个人在华山,想也是有些孤单。
不知过了几许时辰,鹤云敲了敲门,我扫他一眼,他禀报道:殿下,北溟海执明神君递上拜帖来见,说殿下曾欠他一个人情。
我的目光越过鹤云,从门口斜望出去,只见正厅中坐着一位玄色衣裳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似在沉思。
应该就是执明神君了。
我整整衣襟,把袖扣一紧,信步踏进正厅,拱手道:执明神君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来?
执明神君直言直语:三太子当年从我这里取走一样物什,为此答应过我一个条件,不知三太子可还记得?
你都讲得这样清楚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更何况我才去看过那样东西!
我点头笑道:时时记挂于心,不敢忘却。神君有何事要哪吒帮忙,但请讲来,哪吒必当竭力而为。
执明神君眸光幽深,闪烁着古朴的沧桑,站起身来,凑到我耳边低语几句,随即告辞。
他要我去办的事倒也不难,只是需要走些人情,他刚走不久,我便喊道:鹤云,备一颗九转丹,再递一张拜帖到命格府,问一问命格仙君明日可有闲暇。
鹤云依命而行,回来后与我说命格星君明日午后要往下界勘察民生。
我揉着眉心,心想着一个上午的时辰,倒也是足够了的。
次一日,我早早的便往命格府去,偏生是人不找事事找人,路上遇见了文曲星君与武曲星君从命格府里出来,将我拦在路边,问及牡丹仙子。
我掐算着时辰,扯着虚假的笑意寒暄几句,将前两日瞧见她与何仙姑吵嘴一事说来,然后推脱自己有急事在身,匆忙忙到了命格府前,请童子通报。
命格仙君是个老者,端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收了我的仙丹,倒也不来虚的,直言问我有何事相求。
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仙君翻转众生镜,看看人间下一场大战之年何时。
命格仙君听我之言,略一颔首,起身入了内门,约莫半个时辰才出来与我说道:下一场大战之年,乃在一百八十年后。
我道一声谢,默然离开命格府。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一百八十年,也就是半年之后,这样说来,我需得提前一个月左右开始布置,陵光神君那里却得费些功夫。
我边走边想,不觉间走到云海深处,遇见从凡间回来的太上老君,我拱手一礼,待老君走后,才又继续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老君忽然转回我眼前,喊道:三太子。
我停顿思绪,揖道:老君。
太上老君面带惆怅地叹道:老夫的仙丹快要过了火候,还缺一株万灵长生草。
当初请他替张基清锻造水镜时答应与他寻那仙草,请金吒帮我去向寿星老问那长生草的生长环境,不料想忙过了头,一时之间竟给忘了......
我干干一笑:老君勿燥,哪吒记在心上。
三太子还记着就好,老君捋着随风飘动的胡须,状似不经意般地提醒道:那万灵长生草一般生长在火山口附近。
哪吒记下了,老君稍待,三日之内,哪吒便会把那仙草送到兜率宫中。
得了我确切的允诺,老君甚是满意的领着童儿飘上三十三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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