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因为诊所开展的手术,我听居民说,最近这个地方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些求医的陌生人,但我并没有看到你那天逼迫我记下来的索引中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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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洛克在西区混了好些天,终于探听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此刻终于有空坐下来翻一翻来信,自从出名之后,信箱里总能堆砌乱七八糟的信件,他没有耐心一一阅读,有些看个开头便弃至一旁,有些劳烦房东太太或者华生帮忙读一点,听到一半就喊停丢掉他对丢失的小狗小猫、出轨的丈夫、失踪的情人并不感兴趣。他这次预料华生的信恐怕不会有更多线索,但仍旧拆开。
他从抽屉里拿出石楠根烟斗时又看见了她的照片,关上抽屉的动作便慢了半拍。
现在可没人管他抽不抽烟了,他将烟斗含在口中,疲倦地躺在沙发上。
女医生,他又怎么能不联想到她呢。
如果她还活着,恐怕就同斯托纳女士,又或者华生信中的这名女医生一般吧。
还说看出了他的痕迹,华生总是有眼力不好的时候。
他放下信,睁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输血,卖|血,器官移植。
他在口中反复咀嚼莫里亚蒂的名字。
他无法回忆当时他是以何种心境寻找她失踪的线索,狡猾的康塞托短暂出现在英国又逃脱,而莫兰,就在那个俱乐部里,他没有证据。那场火灾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大火毁灭了一切。
此刻,阿德莉亚从睡梦中惊醒。
距离那场火灾已经五年,至今她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她披衣而起,院内还有些模糊的月光,她怔怔地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一封寄不出去的信,就像之前的每次一样。
可是这次又不一样。
她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担心每一句解释像是狡辩,又担心自己莫名其妙的愁绪落在纸上变成牢骚。时间匆匆,她从一篇篇文章中发觉自己或许不应该出现在他身边,却又在一次次提笔之时意识到自己想要在他身边。她无法抒写更多自己的情感,只担心成为累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偏头痛已经很久没找上门来,而这也有那位侦探的功劳。
或许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侦探不应当有什么感情纠葛,她想。
她将信纸烧掉,又重新提笔,决定去信给麦考夫。
她斟酌许久,落笔写道:
[离开对我来说全无益处,若他要来,便让他来吧,我不相信他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走况且,以我为饵,不也是你的计划吗?]
市中心,扑克牌俱乐部。
肯特郡出了个大新闻,阿戴尔勋爵一边出牌,一边闲聊道,那边的一个医生摘除了病人的胆囊,治好了他的腹痛症呢。
噢,这么神奇莫兰看了一眼勋爵出的牌,没有了胆囊,还能活着?
阿戴尔耸了耸肩:我没多问,只偶尔听了一耳朵,好像说那个病人胆囊里都是石头哩!
莫兰握着牌的手紧了紧,却还笑道:你可得看清你的牌,不要又输给了我!
第欧根尼俱乐部。
麦考夫拆开了阿德莉亚的信。
以她为饵,麦考夫慢悠悠地将方糖加入咖啡,一块又一块。
钓上来的恐怕还得有歇洛克。
有人敲门进入,麦考夫不紧不慢地将信件扔入炉火之中,一边安静地听对方的汇报,听完后,他交代几句,令对方去一趟贝克街。
有一个爱冒险的弟弟实在让人操心,他躺回安乐椅上,心中感叹自己逃脱不了人至中年还得为倒霉弟弟东奔西跑的命运他早就预见此刻的情境了。
次日,第欧根尼俱乐部。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被你拒之门外了,歇洛克关上门脱下大衣,难得。
我若说出他的名字你就不会有困惑了,麦考夫半阖双眼,CAM。
歇洛克有些不解:你又在卖关子。
啊我总是忘记你在上流社会之中的调查会比我慢半拍,麦考夫悠悠地笑了笑,等你调查到的时候,我会给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助力。
那么你恐怕也知道我为何而来。歇洛克决定直入主题。
我本来想试探你会不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麦考夫晃了晃手上的信件,一位可怜的政界高官失去了生命,错过这次你恐怕还要等很久才能摸到CAM的尾巴。
勒索,自杀屡见不鲜的消息,他淡淡道,你一直在顾左右而言它。
耐心点,歇洛克,耐心点,麦考夫终于睁开眼睛,稍微坐直了一点,等过了这个案子,CAM一定会成为你的重点关注对象。
既然你如此关注上流世界的绯闻,那么你也知道前段时间输血的流行?歇洛克决定直接提问。
莫里亚蒂确实找到了一个新的工具,很好用,麦考夫叹了口气,他破译了之前工作的剩下部分,开拓性地提出了血型的意义,这可是当初那位写论文的威尔逊医生怎么都没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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