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识一看就是站在门边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人家小轿车的刘绣玲,当即没给她好脸色,牵起反派的手将她往门里拉,又低声叮嘱她:“她这种人吃硬不吃软的,你一个人也不要怕,不理她就好了,等姐姐回来替你做主。”
“嗯……”严轻姝点头,又用舌尖抵了抵贝齿,还未好的伤口让她眼里瞬间浮起了泪光,她微微踮起脚鼓起勇气地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问:“姐姐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因为我觉得不合适。”云识非常轻描淡写地回了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笑:“在家乖乖等我……”
她转身走了,坐进了车里,又朝她挥手再见,车子渐行渐远,齐瑷出则打趣她:“我瞧着你的小媳妇儿特别舍不得你啊,眼睛里都是眼泪。”
“你倒看得真切。”云识不想讨论此时反派是什么心情,因为脑海中加了一点的黑化值已经提醒她了,于是她转移话题:“说吧,什么事?”
……
云识长期占据霓虹阁榜首的原因有很多点,其中一点就是她提供情感咨询服务,齐四小姐是她的常客,这位小姐继承了家里很多的产业,思想开放,是个双性恋,曾在她的帮助下追到了不少喜欢的男男女女,可惜都不太长久,而这回,她喜欢上了个硬茬。
是她家死对头田家的二女儿,才留学归来,不仅极其讨厌齐家,还是女主的姐姐。
按云识的想法,她不太想靠近和女主相关的人,但奈何报酬太高,而且她了解齐瑷出这个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只能帮她出主意,让她撞撞南墙。
这回她急急忙忙赶过来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一场马赛。
于是云识在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唱歌卖酒,就是给她出谋划策。
甚至专门陪她去参加了那场马赛,却没曾想田小姐在那之后暗地里找了她,出高价让她帮她追她们家商行的英文翻译。
戏剧性的是,那个英文翻译正在低调追求齐瑷出。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齐瑷出,她十分悲痛,却还加价让她帮田小姐的忙。
由此,云识痛苦地周旋在这个三角恋之间,并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帮田小姐追到了英文翻译,含恨大赚了一笔。
反派没给她写信,她还挺想她的,还好这段日子黑化值没增加过,但她还是挺担心她被刘绣玲欺负。
回家的那天,齐瑷出以答谢为由再次送她回家,云识便客气着说留她吃晚饭,没想到这厮还真答应了。
只是才刚到门口,就看到厨房门口背对着她的反派,和反派面前黑着一张脸的刘绣玲,刘绣玲的手狠狠地挥了下去,反派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手,但还是被她一下给推到了地上。
刘绣玲一脸懵,这一个月以来,那真是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这个女人别看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实际上手段极其恶劣。
她本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便当起了甩手掌柜,没曾想这丫头片子没过几天就把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把何子程堆积如山的书整理好了,给干农活的何复强送午饭,陪老太太做手工,还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惹得家里所有人都一个劲地夸。
危机感来临,她就跑到她面前去骂她,吓她,让她交出钱和钥匙,可她就跟个哑巴似的,每次都瞬间红了眼眶,一个人默默地哭。
实际上,这死丫头手紧得很,想从她手里拿走一个铜板都难,却往往一副委屈样,引得老太太和何复强极其不满,就连小小年纪的何子程都维护她,把她逼得在这家里毫无容身之地了。
这不今天,她知道何子烟会坐一夜的车,明天才能到,又趁着院子里没人想教训教训她,可刚骂了几句,手才狠狠挥下去,就被她给死死抓住了手腕,在她能看到的视野里,向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此时却勾起唇微微笑起来,那笑和何子烟生气的时候如出一辙,有些瘆人。
可不是要砍人的前兆,而是装可怜冤枉人。
她自己猛地往后一倒,做出她推她的假象,而后瞬间红了眼眶,面色发白,眼里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好一个我见犹怜。
下一秒,愣怔的刘绣玲就看到了冲过来的何子烟。
好家伙,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个死丫头,手还没碰到你呢,就自己倒下去了,冤枉谁呢?”刘绣玲气得心里发堵,却又被冷着脸的何子烟冷冷扫了一眼,顿时如置寒冬腊月般,说不出话来了。
“没事的子烟姐姐,确实是我自己没站稳。”严轻姝虚弱地笑了下。
和上次她走的时候相比,不仅看起来人瘦了些,面色都差了,脸颊上还有三道短短的红色抓痕。
云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又怒从心起,死死看向刘绣玲,声音冰冷:“这是你抓的?”
“不是不是,不关我的事!”刘绣玲被吓得立马挥手,又撇清关系:“是她自己找到人家孙氏那里去的,非要说人家偷她的镯子,被赶出来了,脸上还多了道抓痕。”
云识眸色一暗,同是刘家村外姓人家的孙家,两夫妻近亲结婚,孙氏是出了名的抠门又难缠,平时就到处找村里人借东西,借了就没有还的,不借就三天两头地往你家里跑。
以前那孙氏也经常来找她们家借东西,但后来云识去闹过一次,就没再来过了,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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