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透过帷帽的纱幔,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山,不无促狭地道:“楚侍卫很热吗?脸上都出汗了?”
远山古铜色的脸更红了,瘦削的身躯退后几步,诺诺不敢言。
宇文莲也戴着帷帽,向着远山嗲声嗲气的道:“楚侍卫,我同你们夫人还有话要谈,想进马车一叙,使得吗?”
“使得,使得,请!”远山巴之不得她们在马车里叙话,这样他们也会轻松许多。
“咯咯!”宇文莲娇憨地笑着,临上车时用撒娇的口气对着远山道:“我们要讲女人家家的悄悄话哟,你们这些大男人可得离的远一点啦!”
远山等人急忙退开一些,小桂和宇文莲的丫鬟则在马车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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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 追赶
若樱甫一上车,就伸指点住宇文莲的穴道,一边将手中的簪子插到头上,一边倾身在宇文莲耳边道:“二小姐,先委屈你在这里呆一下,衣服借我一用。”
说罢,她便开始动手剥下宇文莲身上的衣服,脱下自己换上,又将两人的头发重新梳了一遍,首饰也换了过来……
宇文莲不能动弹,不能开口,只能用目光恨恨地瞪着若樱,这女人一进玉芳斋,稍微避着点人,就胆大包天的用簪子挟持了她,还威胁自己,要是敢动就划破她那如花似玉的脸。
旁人看她们两个是亲密无间,其实宇文莲真是欲哭无泪,她也很想有骨气的不听若樱使唤,可是却赌不起,依着若樱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倘若真的划破自己的脸怎么办?
弄妥一切后,若樱对着车外淡淡的道:“小桂你上来吧!宇文二小姐要下车了,我们也要快点回府才是,晚了未免王爷担心。”
不一会,宇文莲下了车,带着自己的丫鬟向将军府的马车走去,似乎很生气的模样,步履匆匆,招呼也未同远山打,帷帽的纱帷随着她的步伐飘荡着。
远山和冷洌觉得这二小姐似乎有那里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比先前高了一些,但他们一个大男人不好总盯着人家小姐看,而且他们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家的马车上。
宇文莲上了将军府的马车,帷帽也没取下来,就生气的对着车夫道:“快点去城外!本小姐的东西落在城外了。”
车夫和丫鬟皆一愣,二小姐的声音似乎与常日里不一样,但想到二小姐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二小姐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不好,都不敢触其霉头。
车夫不假思索的驾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宇文莲的马车出了城门,得得的跑了没多远,城门口便骚乱起来,有人不住的大喊:“那辆马车跑出城外了,向那个方向跑了!”
“应该没跑多远……”
坐在宇文莲马车里的人正是若樱,她此刻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后面动静,隐隐听得那几声大喊,心知不好,定是被人发现破绽了,不禁出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快,跑快点!”
她本也没指望不被发现,只希望能多瞒一刻是一刻,这样也可以多争取些时辰,始料未及的是,被发现的这么快,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
她的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着,似是要从胸腔之中蹦将出来,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盘旋不去,逃跑成功和失败被捉,两种画面在她脑海中不停交替着出现……
一队威风凛凛的人马,浩浩荡荡开到城门口,当中一人骑在高头骏马上,英姿挺拔,墨发如玉,头戴金丝头冠,身着银白色锦衣,上面着绣着威风凛凛的四爪金龙,尽数彰显了亲王的尊贵不凡和威严气势,正是不怒自威的湘王萧冠泓。
他精致俊美的容颜冰冷而高贵,高挑的凤眸射出冷戾和锐利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进城出城的百姓被唬了一大跳,纷纷避让,守城门的守卫亦无人敢阻拦。
萧冠泓猛地一抖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仿佛脱弦的利箭一般从城门口射出,其势如风,去势如电。
他浑身散发着凌厉和霸道的气势,犹如要去斩杀敌人一般。一众心腹侍卫打马紧随其后,风驰电掣地向城外追去,马啼声震耳欲聋,他们的身后卷起烟尘滚滚。
萧冠泓薄而性感的嘴唇抿的死死的,令人胆寒的冰眸紧紧的盯着远处一个飞驰着的黑点。他心里恨意丛生,狞笑着:若樱!你可不要被我抓住,心肝!这回我一定会亲手折断你的腿……
话说萧冠泓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他不是去赴二皇子的宴会去了吗?
他的确是去醉仙居赴宴了,二皇子翼王见到这个三皇弟那是眉开眼笑哇!
他今天虽然也宴请了其他几个皇子,但萧冠泓毋庸置疑却是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人物。
楚湘之地是车遇国靠南边的边疆地带,相当于车遇国的国门,顺元帝令萧冠泓拥兵镇守在楚湘,特权也赐予的较多,他自然比别的王爷皇子有身价的多,可想而知翼王是多么盼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若是这个三皇弟支持他上位,太子和韩太尉那一派就输的一败涂地了,既便是太子说服宇文腾站在他们那边也无济于事。简单点说,现在的局面就是萧冠泓支持谁,谁就可以顺顺当当的当皇帝。
如果萧冠泓想取尔代之呢,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之所以太子和翼王都派了不少顶尖的刺客去刺杀他,同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结果俱失败而已。
好在萧冠泓率军击退北漠后,主动将皇城禁卫军的兵权交了出来,同时也表明了他不想争这个皇位的决心。
正事一说完,翼王是个风雅之人,早就令人去接了思华年的几个姑娘来取乐,美其名曰:宫里的珍馐美味吃腻了,该换换民间的美食。
人不风流枉少年人嘛!几个皇子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等思华年的姑娘一进来雅间,便一人搂了一个,或两个姑娘在怀里嬉闹狎玩,喂酒哺食,嘴时说着是谈论诗词,一边对怀中的女子上下其手。
要说这思华年的老板也真是个有眼色的!翼王在醉仙居请客自然是用普通的身份,就一介富商吧!去楼子里叫姑娘也肯定得上瞒下瞒的,可思华年送来这里的姐儿们却个顶个的出挑,如软玉娇花,不但妙语连珠,还会插诨打科的凑趣,真真不堕熙京第一青楼的名头。
翼王有此举动,其实有几分试探萧冠泓的成份在内,虽然若樱不许萧冠泓对外公布她的身份,但哪家哪府都不是铜墙铁壁,绝无可能一丝风儿都不漏的。
消息灵通如翼王者,就是听说这个不近女色的三皇弟丢了童子鸡的身份,有了第一个女人。
在翼王看来,男人只要开了荤,那就好办了,女人对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是不嫌多的,这会先让思华年的姑娘试他一试,假使他真的开始近女色了,那自己就投其所好,送他几个绝色美女,到时就不怕拢不住他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追上了
萧冠泓的表现也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看来传说是真的!须知以前他碰到这种莺莺燕燕的场面,肯定是调头就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今他倒是老神在在,两个被翼王授意的美艳姑娘坐到他身边,他并未悖然变色的拂袖而去,反而一脸冷淡地坐在那里,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不过令众人失望的是,他这副模样也没有坚持多久。
两位姑娘固然天天与男人迎来送往,虚情假意的。但这么俊美到极至,通身贵气的郎君,她们还真没有碰到过,于是两位姐儿的眼睛都看痴了,忙不迭的斟了酒,就要偎入他怀里,嘴对嘴的喂他吃酒。
萧冠泓强忍了半天,眼看那两张艳艳的红唇凑了过来,忍无可忍,立刻推开她们站起身,拧着眉头嫌弃地道:“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
说罢他便向翼王告辞,端着一张俊的没有天理的脸孔,轻摇着折扇扬长而去。
两位美貌姑娘泫然欲泣,翼王和另外几个皇子则目瞪口呆,不由得都向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嗅了嗅:嗯!是有一股怪味儿,这青楼的姐儿不会是刚被别的男人弄干过的吧?哎呀,老三那家伙鼻子真灵,也太挑了吧?
其实他们真冤枉萧冠泓了,他真不想挑剔来着,不然也不会一改以往的作风,任凭两个姐儿坐在他身边。
但人家姑娘坐在他身边了,他就开始嫌这嫌那了,鸡蛋里挑骨头:都什么怪味啊?这么臭!不如若樱身上的香气好闻;这女子的眼睛像死鱼,忒难看!哪有若樱的美目盼兮,顾盼生姿好看,这皮肤真粗糙,没有……
横竖理由是一大堆,真真是磬竹难书!人家那俩姑娘分明是大美女,他却觉得人家貌丑如无盐,浑身上下就没有令他看得上眼的地方!
最终他自己受不了了,与其在这浪费时辰,不如去陪着若樱好了。
萧冠泓带着侍卫下楼时,路过一间雅室,里面隐约传来一道将信将疑的男声:“南宫贤弟,她是不是真来这里了?”
听到“南宫”二字,萧冠泓有些匆忙的步伐一顿,凝神细听,雅间却再不曾有声音传出来。他不禁摇头失笑,想着,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不过是个少见一点的姓罢了,值当这么紧张吗?
出了醉仙居,他原打算直接去城外接若樱,可总觉得自己身上被那两个女子的怪味染上了,心里老是膈应的慌,故而先回王府沐浴更衣,随后带着清风明月和一众侍卫打马直奔城外。
他们行到庆和楼的时候,迎头便看到自家王府的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萧完泓见状,黑润润的凤眸更加明亮了,内有微光涌动,心头则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翻身下马,一扬手将马缰绳扔给明月,那姿态可谓潇洒之极,疾步走到马车前,故作平静地道:“不是说城外的风光甚好吗?怎地不多逛会?”
马车里无人回应。
萧冠泓面无表情,仅用挑高的眼尾扫了扫远山和冷洌。
远山忙道:“夫人一直在车里面,可能是倦了吧!”
萧冠泓忽然之间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若樱倦了,小桂呢?思及此,他遽然变色,毫不犹豫的伸手掀开华美的车帘。
呼!他悄悄的吐了一口气,跳得有些急的心微微定了下来——若樱端坐在车里。
然而下一刻,他望着马车里的目光陡然一凛,俊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车里的小桂被点了穴道,若樱的脸上则戴着帷帽。
他不假思索地跃上了马车,一把掀开若樱脸上的纱幔,心,刹时沉入了谷底。
衣服首饰都是若樱的,人却是宇文莲,同样被点了穴道。
萧冠泓暗暗咬牙,跳下马车,把帷帽狠狠地惯在地上,冷厉的眼扫过远山等人,指着宇文莲对他们冷冷喝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夫人?”
在场的众人被他煞气逼人的气势一迫,只觉得胸口一窒,气压顿时低了下去。
远山等人顿时汗如雨下,终年打鹰,不想让鹰啄瞎了眼!好在他们这会离玉芳斋没走多远,两人立刻解开马车上的两匹马,带着王爷和众人追了过去。
萧冠泓寻思着若樱一定不会往城内跑,定是往城外逃,使人一打听,宇文家的马车果然往城门方向去了,带着人便往城门追来。
幸好城郊的路上行人廖廖无己,见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皆有眼色的早早避开了。
明月清风等人策马紧紧跟着萧冠泓,始终不离他左右,自是看到远处那辆飞奔的马车,忍不住偷觑了主子一眼。
却见王爷虽然依旧是一脸冰霜,但他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前方,那恶狠狠的模样犹如修面玉罗一般,仿佛是要吞了那辆马车,不禁都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想着,夫人要是被王爷捉到,只怕此事难以善了!
要说夫人也真是的,尊贵不凡的王爷还是第一次肯亲近一个女人,第一次放下王爷的架子,甚至是伏低做小的迁就着夫人,夫人却还要逃!纵观天下,像王爷这样的男子实属凤毛麟角,难不成这天下还有比湘王府更富贵的地方,还有比王爷更俊美,更英明神武的男子吗?真真是想不通。
不说他们想不通,萧冠泓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对若樱不够好吗?这段时间两人分明相处的日渐融洽,甚至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就是在床上她也不会拒绝自己了,还会任他施为,为什么一有机会,她却还是要逃?
盯着远处飞奔的马车,他心里火烧火燎的,如百爪挠心,也不耐烦再骑马。
只见他一下子腾身从马背上跃起,施展轻功,银白色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向着远处的马车飞掠而去。
“王爷!”
“王爷!”清风几人连忙弃马,施展轻功向他追去。
……
“呔!前面的马车速速停下!”
“吁!……”将军府的车夫听到后面有喊声,连忙停住马车。
顷刻间,萧冠泓便飘然落在马车上。
他胸腔急跳的心像战鼓一样擂的咚咚作响,不由得屏住呼吸,飞快的伸手一掀车帘。
电光火石之间,他那充满希翼的眼神,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代替,车里只有两个丫鬟昏睡着,若樱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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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人呢
萧冠泓只觉得胸口一窒,一股强烈的被欺骗的愤恨和失望在心中激起千层浪,使得他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但见他俊脸挂霜,一身华服迎风而立,笔直俊挺地站在马车上,犹如一尊凛然不可侵犯的天神,抬头眺望着左侧高大陡峭的宝莲峰,眼眸瞬间变的像刀锋般的凌厉。
俄尔,他冷冷一笑,如玉的俊脸越发冷峭阴郁,浑身透着碜人的煞气,对将将赶至身旁的冷洌道:“她一定还未跑远,立刻派兵包围宝莲峰,多派点,就说本王要抓要犯。”
接着他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明月,沉声道:“立刻去斥候营,用这个玉佩传令给阵副将,道本王有要事,借他们的獒犬一用,速去速来,不得有误!”
旋即,萧冠泓对远山和清风,以及赶来的众侍卫一挥手:“给本王分散了追,细细搜寻,如有异状立刻放信号,本王定要让她插翅难飞!”
“是!王爷!”
他这话说的恨意十足,犹如要生嚼活人一般,众人哪敢懈怠,如临大敌,马上分头行动。
萧冠泓判断的没错,若樱此刻正躲在宝莲峰的半山腰上。因时间紧迫,她想着只要快快逃出城,然后想逃到哪里就逃到哪,萧冠泓到时就算想追亦无从追起。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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