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复这个令众人啼笑皆非的恶习延续了好久,后来可能是他自己觉得索然无味了,便好心的放过了他老子。当然,比较了解他的楚嬷嬷和老王爷却知道他是找到了新玩法,对旧的玩法玩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受姬复生得太招人喜欢的刺激,宇文腾痛定思痛,终于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门第平平无奇,家世并不显赫,只是一个从五品的道监察御史的嫡女,姓肖。
为此事,宇文泰又是很不理解,想他的儿子乃是人中龙凤,为人又生的英俊不凡,满朝文武就不说了,便是几家候府,国公府、以及王爷俱上赶着要往腾王府嫁女,偏生儿子选了这么一个没家世、没权势、没后台的三无家族做亲家,光想想都让人觉得费解。
这就是儿子和老子的区别,宇文泰兀自生着闷气,觉得自己的儿子贱卖了,完全不能了解宇文腾的一片良苦用心。
实际上,宇文腾这是防患于未然,树大招风,他得防着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臣子议论他图谋不轨什么的,找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丈人,比找个红透半边天的丈人来得安全。
若樱听闻宇文腾以闪电般的速度定了亲,倒是很好奇是哪家姑娘,只是那时她虽出了月子,但按照老人们的规矩,还须在屋子里关上半个月才能出来放风。所以她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好奇心。
见到这位肖姑娘的时候,若樱也感觉很意外。
那天是她获得自由的第一天,心情自然不必说了,估摸着跟从牢房无罪释放的犯人差不多吧。一早就香汤沐浴,舒舒服服的洗头洗澡,在浴池里泡了个尽兴,好在萧冠泓去早朝了,不然稳定是要来共浴滴。
不过萧冠泓更兴奋,一早起来就神采飞扬,咳,今儿同样是他解禁的日子撒,尽管若樱会帮他用手、用嘴抒解欲望,诚然那样做他也很享受,感到极为舒服,视觉上也很刺激,同样让人销魂蚀骨。
但毕竟比不得真正的男女交欢。
那种水乳相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男欢女爱不仅仅是肢体上的交流,更有一份灵魂上的契合与相依。最主要的是,他想让若樱也得到乐趣和快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有他一个人爽到,这会让他心里有负疚感,仿佛自己吃了独食,却没分给若樱吃一样。
基于这种心里,他感觉今日会是让自己扬眉吐气的一天,服饰穿的特别的精致和考究,头戴金冠,锦衣绣金,腰贯玉带,黑发如墨,上完早朝就急急返回府中,衣带当风。
当然不是一回来就拉着若樱上床,直接颠鸾倒凤啦,什么事都讲究个气氛和心情是吧。
萧冠泓同若樱心有灵犀一点通,知她在秋水居关久了,再关两天都要长磨茹了,早有心带她出来散散心。这时候就先把个人欲望放一旁,反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他带着美的无以伦比的娘子和俊的无法复加的儿子,坐着精致豪华的马车,由一众侍卫簇拥着去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感受盛世烟火。
熙京最近新开了一家珍宝斋,听说里面精品无数,还有不少异邦红货。
肖念珠由表姐陪着到珍宝斋,想挑几样拿着出手的首饰做嫁妆,她与腾王的婚期已定,腾王急于向摄政王看齐,催促钦天监将两人成亲的日子定在两个月之后。
肖念珠刚扶着表姐的手下了马车,便听得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她不以为意抬眼扫了一眼,便看到几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走过来。
这一行人鲜衣怒马,没有仆从在前开道,但前呼后拥数十骑锦衣华服的侍卫,皆年轻英俊,为首者锦衣墨发,尊贵狷狂,端地是丰神俊朗、贵气逼人。
许是为首的男子太过俊美无俦,肖念珠和表姐看得有些呆住了,周围的人群小声的议论纷纷:“这就是摄政王啊!生得真是俊。”
正文 164 乔莲
“哎!你是哪来的一朵奇葩?居然会不知道?摄政王素来是仙人之姿,由来已久啦!”有货对表示讶异的人很不满,眼神里飞出的全是鄙视和不屑,只差说,你可以再老土点么?看老子揍不死你!
方才感叹出声的人慌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当然听说过啦,只是一直没福气看到,所以……”
“嘘!你们都别吵了,马车要停了。”
嗡嗡的人群有片刻的安静。肖念珠和表姐这才醒过神来。
肖念珠本人则是和那个被称为“老土”的人差不多,萧冠泓的事迹家喻户晓,一位待嫁的姑娘与时下的贵族小姐一样,对于英雄似的男人总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因此她对摄玫王的威名是耳熟能详。
见到真人的这一瞬间,她居然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纵然世人皆说萧冠泓冷峭如玉,俊美如神邸,溢美之词听的她耳朵都起了茧子,可依然不如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憾强烈。
这个人依然俊美如斯,耀眼如斯,那种种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衬托着他睥睨天下的气质,显得威仪摄人。
肖念珠的表姐一眨不眨地看着萧冠泓,似看痴了,一脸娇羞:“女人活一辈子,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枉来人世一遭,如果能陪在他身边,纵是无名无份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她是肖念珠姨妈的女儿,十五六岁的模样,芳名乔莲,人如其名,生得真如一朵清丽的菡萏。只是命运有些不济,前几年她富商身份的父亲去世,祖母和伯父,还有小叔一家都极不待见她们母女,她和母亲的日子过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肖夫人极是同情亲姐姐,担心她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故信函中提及让姐姐来自己府中小住。乔夫人一个孀寻在婆家正住的不愉快,妹妹的提议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于是三年孝期一满,乔夫人母女便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投奔了肖府。
“表姐又混说。”肖念珠悄悄的拉了拉表姐的衣袖,怕她这番大胆的言辞被人听去,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嫁给宇文家绝对算是高嫁,虽说也是自己幸运,更何况宇文腾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然而高门大户的规矩一向多如牛毛,事事都须谨小慎微才是。
其实表姐只比自己只大那么一点点,表姐是清晨出生,她是暮色时分出生,就因为这半天的功夫,肖念珠毫无疑问的成了表妹,颇有些含冤莫白的郁闷。
表妹的话乔莲还是听进去了,但是她却不肯立刻进玉珍斋,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妹妹,他们在对面停下了,那不是太白楼吗?要不是我也去太白楼吧,横竖也要用膳的不是?”
肖念珠不敢再看对面那个意态洒脱的男子,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表姐:“表姐……”
“咦?这不是未来大嫂吗?”蓦然,一道略有惊讶的女声响起。
肖念珠和乔莲一起遁声望向来人,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行至两人身旁,却不是别人,正是腾王的胞妹宇文凤。
肖念珠一怔,心道,这就是小姑子啊!不过现在是姑奶奶。她忙敛起脸上的表情,一脸羞涩地道:“白少夫人,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宇文凤素来是个直性子,立刻就笑道:“我听说这首饰很出名,慕名而来啊。”说着又和乔莲打招呼。两家既然谈婚论嫁,亲戚彼此也见过了,她自然知道乔莲是谁。
乔莲自是心不在焉,匆匆见了礼转头看对面,突然惊呼道:“那个女人是谁?表妹你快看看……摄政王亲自扶她下马车,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凤王妃?”
宇文凤刚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闻方顺着乔莲的眼神看去,乍然一看见刚要下马车的若樱,她即刻大喜过望:“哇,原来是他们啊,若樱终于能出来了。”
她急不可耐的要去街对面,马上对肖念珠道:“抱歉的很啦,碰到老朋友了,我就不打扰肖小姐和乔小姐了,告辞。”
她还未来得及提步,乔莲忽然柔声道:“白少夫人的老朋友可是对面的凤王妃?那可真叫人羡慕啊!凤王妃生的真是标致。”
宇文凤就笑,眼睛还是看着对面:“是啊,她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生完孩子后依然如初。”
肖念头珠怕耽搁了小姑子,刚想客客气气的请她快过去,不防表姐又开口了:“白少夫人,我和表妹也好想认识凤王妃啊,可否有这个荣幸,能跟着白少夫人一起去拜见王妃?这样对表妹的将来也有好处,免得她嫁给腾王后却谁都不认识,你说是吧?”
宇文凤一听,心道,为着哥哥的将来着想,的解是这个理。忙和颜悦色地道:“当然可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若樱抱着姬复,萧冠泓护她娘俩进了太白楼,他早让人订了二楼的雅间,就是想带若樱出来打打牙祭。
这一个半月若樱因坐月子,许多食物便不能吃,再加上她坚持给姬复喂奶,吃的就更讲究了,咸的辣的一律不能沾,免得影响到孩子,反正那日子过的他看得都替她难过。
若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酒楼里出出进进的人,看惯了自家府中屋宇连绵,雕梁画柱的模样,陡然置身于一个明亮华丽,人来人往的环境中,一时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而她怀中本在熟睡的姬复小朋友此时醒了过来,正睁大着乌溜溜的双眼盯着所能看到的不同景色,他的眼神天真无邪,无辜中带着好奇,恁是可爱。
宇文凤带着两位小姐匆匆进了太白楼,不久就在二楼找到了若樱一行人,忙高兴的上去寒暄问候。
“你怎么出来啦?”若樱见到宇文凤还颇有些意外,据她所知,宇文凤如今为了讨她婆婆欢心,基本上是不怎么外出的,咬牙在候府中扮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婉女子,力图用行动打动清兴候夫人,让自己不至于和孩子分开。
宇文凤一言代过:“别提了,延后再跟你细说,来,介绍两位小姐你认识。”
若樱听到宇文凤将身旁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位唤肖小姐,一位唤乔小姐,末了还怕她不懂,附到她耳边小声地道:“就是我未来的嫂子……”说罢,便欣喜万份的去逗粉妆玉琢的姬复。
肖念珠和乔莲急忙上来和若樱见礼,又抑着心底的激动和年轻俊美的摄政王见礼,连声音都微微发抖。
萧冠泓在一旁冷眼傍观,并不回避未婚的小姐们。
这时候他就觉得当初不娶宇文风是何等的英明啊!他娘的这就整一个没眼色的蠢女人——没看到他脸色已冷的像万年寒冷了么?这就是他不喜欢被人打扰的表现啦,这女人却还不领着人滚?
诚然他心里万火恼火,但涵养还在,并没有怫然不悦地赶人。不过他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逗留似乎有有碍观瞻。于是便淡淡地道:“若若,我们先去雅间吧。”
宇文凤素来没什么眼力见儿,立马道:“若樱,我也要去。”
“两位小姐也来罢!”若樱浅笑着请她们三人一起用膳。
太白楼生意兴隆,常常一位难求,伙计们恭敬的态度会让顾客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琳琅满目的鲜活菜色有口皆碑。既然是享受红尘繁华,萧冠泓便没有包下整座楼,只包了二楼几个相近的雅间。他和若樱一间,其他给跟随来的人。
肖念珠感到万分不自在,动作拘谨僵硬,她的父亲今年刚回京述职,新的职位还未定论,但想来这次能留在京城,换言之,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她还未真正踏入熙京上流贵人圈,凭她以住跟随母亲在地方上的夫人圈子们打下的那点基础,在这里根本不够看,也拿不出手。再则摄政王一直在席间,让自七岁后就很少与男子同席的她更是如坐针毡,险些离席而去。
而乔莲就表现随心所欲多了,这姑娘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一直笑颜如花,把还未足两月的姬复夸的如金童转世,潘安宋玉重生。
若樱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这话有真有假,还没有昏头的全都信了就是。这几年的经历让她明白,许多人都是会睁眼说瞎话的,越是笑靥如花的背后越不堪。
她没有理那位故意搭讪的乔小姐,兀自和宇文凤谈论各自的小孩——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特俗,到哪里都不忘讲孩子。
这也是乔莲心中的想法,她一边觉得这位王妃美的让人望尘莫及,一边又难掩心中的鄙视——枉费这张好皮相,居然满嘴的孩子经,纵使她生的孩子的确像金童,但那有什么好说的?是个女人都会生吧,有什么好得意的?
萧冠泓面沉如水,从若樱手里接过姬复后就不在搭理谁,只管跟儿子玩大眼瞪小眼。
姬复小朋友今儿万分给面子他——一次也没尿他,只是瞪着那双招牌桃花眼不满的看他老子,小嘴儿还一动一动的,萧冠泓喜欢用洁净的手指点他嘴角,惹得他老以为有奶可吃。
乔莲几次暗中窥视他,却发现他从头至尾都是面无表情,眉宇间甚至透出丝丝冷漠。尽管这样他还是一直抱着孩子,并没有假手他人和交给丫鬟仆妇。乔莲就觉得他抱孩子的动作特潇洒,巨顺眼,不像时下一些自命清高的人那样,只会看上孩子几眼,说上几句话,要抱却是万万不能的。
若樱一面和宇文凤讲了几句体己话,一面招呼两位小姐点自己喜欢的菜式。她倒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摆什么王妃的架子,时不时的哦哦哦的逗姬复两声,惹得那小子张着没牙的嘴笑得口水直流。
摄政王府全府都知道小主子偏爱娘,不怎么喜欢爹,尽管他爹侍候他很是殷情,比王妃抱他的时候都多,可小主子的喜恶依旧表现的非常明显——第一次会笑就是笑给王妃看,然而他会笑后,一次也没专门笑给王爷看。王爷想看他笑,必须得沾王妃的光。
各种菜肴陆陆续续上来了,乔莲见萧冠泓还抱着婴儿,王妃和丫鬟仆妇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都没想过接过孩子。于是心中窃喜不已,善解人意的道:“王爷,小女帮您抱着小王爷吧?”
萧冠泓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见姬复粉嘟嘟的,一张小脸吹弹可破,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声音温柔的出奇,与他冷漠的外表大相庭径:“小坏蛋,咱们要吃饭饭了,你却只能干看着,真可怜哦!”
若樱耳朵尖,不免觉得好笑:“听你这意思,合着你是在幸灾乐祸?而且,不要乱给他取外号。”
他们两人紧挨着,萧冠泓就侧过头来对她晒然一笑,坏坏地道:“谁叫他是个专尿老子的无齿之徒呢,这时不趁机欺负他,往后可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两人低声说笑,全然没注意到乔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宇文凤见肖念珠只管低着头,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她以为这是肖念珠因婚期将近,所以会害羞,想来这也很正常。她怕冷落了她们,便尽量搅合气氛:“太白楼这次的菜倒是大有长劲,居然舍了大鱼大肉来将就清粥小菜,与他们酒楼以往的作风格格不入。”
“你错了,是我吃腻了那些,想换点爽口的。”若樱接过小桂舀来的热汤,优雅的抿了两口。
如果点那些山珍海味和精致的菜肴,她还不如在府中吃呢,王府里厨子的工作轻闲的令人发指,平日里净钻研做些好吃好喝的,手艺好的让你能把舌头都吃进肚子里。再说她此次外出,志不在吃,主要目的就是散散心,恰好老王爷一早就外出访友了,便把姬复也带上了。
却说乔莲见没人搭理自己,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难免有些自艾片怨。心想,他们肯定是瞧不起自己的身份,想也是,一个商人之女本就被人看不起,且还没了父亲,纵使生的美貌动人,可谁愿意多理你啊!
这也是她和母亲一直呆在肖府不回老家去的真正原因。肖府再不堪好歹也是个官家,她和娘呆在小姨身边多少可以沾沾光,现今她又正到要嫁人的年纪,借着肖府多少可以说门好亲,便是贴上银钱娘也是求之不得的。而假若她和娘回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祖母还不得随便找个人打发她出门。
乔莲恨恨的想,才不要,眼看表妹就要嫁入腾王府,到时候定是风光无限,凭什么自己要干看着,论姿色,表妹还不如自己呢,为人古板又无趣,真不知道腾王看上她什么?
思及此,她看了表妹一眼,眼里的鄙夷一闪即逝。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争一时之气,方才许是自己声音太小,王爷未能听清罢了。故而她重新扬起笑脸,再接再厉:“王爷,莲儿在老家帮伯伯和叔叔带过小弟弟们,老有经验了,我来服侍小王爷吧?”
萧冠泓沉默半晌,抬头回答得很是认真严肃,“乔小姐你脸上涂的粉太厚,本王怕掉下来砸着他。”
掀桌,他姥姥的,就你儿子是人,粉有多重?能砸着他?那是有多娇贵啊?乔莲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里怒不可遏,险些把心声狂吼出来,还好她及时控制了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依旧端着一脸温柔,笑意中带点委曲求全:“王爷真爱说笑,乔莲平日里都不用粉的,今日是陪表妹……所以……”
萧冠泓的话让若樱无地自容,他这纯粹是心里不舒服,所以胡乱找碴。
而宇文凤咋舌,这个打小看到大的竹马一如既往的毒舌,依旧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
肖念头珠更是窘迫不已的低下头,不管怎么说,乔莲还是她表姐撒,被人打脸,岂不是跟打自己的一样?可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帮表姐,更无从反驳萧冠泓的话——女子涂脂抹粉不是很正常吗?表姐只不过多擦了点粉,以期让自己显得漂亮,这难道也有错?
雅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若樱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怕人家小姐下不了台,便转移话题:“两位小姐不要客气,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们也自在些,这菜若是冷了味道就会大打折扣,都尝尝吧。”
说着,便执着玉箸为萧冠泓挟了一筷子风酱口条,笑意宛然:“王爷,老话说吃啥补啥,会不会补的太过了。”
萧冠泓忍俊不禁低笑,一瞬间如春花灿烂,声音都带着笑:“就数你贫嘴,想来也是补多了。”
宇文凤见萧冠泓终于笑了,生怕再次冷场,忙招呼两位小姐用餐。
见萧冠泓又把自己当空气,只顾跟王妃说笑,乔莲又妒又恨,眼泪都凝在眼眶里,她微撅嘴,委委屈屈的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媳妇般望着萧冠泓,心里却在暗暗咬牙:小样,你等着,我让你瞧不起我,越是这样,本小姐越是要让你对我俯首称臣。
正文 165 可以叫你表妹夫吗
若樱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乔莲,见她一副泫然欲泣、欲怨欲诉的模样,微牵了一下嘴角便垂下眼帘。
“呵呵,大家随意。”宇文凤脸都笑僵了。
尽管有宇文凤努力的调节气氛,将她平生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插诨打科上,但雅间里的情形依旧越来越凝滞,这种情形实不能怪她,试问一席五个人带一个小婴儿,就你一个人抖动三寸不烂之舌想力挽狂澜,另外四个,若樱偶尔浅笑涟涟的点头附和她两句,幽静飘逸就像月宫仙子。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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