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谟远笑道:“父王带你去别院,那里是先父生前为母妃所建,那里的下人,皆是从前服侍先父王和母妃的老人了,父王的奶娘夫妇也在那里,去见见可好?”
楚轻歌闻言眼中一亮,楚谟远父母双逝,奶娘虽是下人,但在他心中,只怕就等于是半个亲人半个长辈了,他要带着自己去见奶娘,就好像带着丑媳妇去见公婆呢!
马车沿着城南的方向行走,很快就出了城门,往前行走没多久之后,马车突然减速,车夫的声音传进来:“王爷,前面有马车失事挡了车道。”
楚谟远皱眉:“是哪一家的马车?”
车夫恭敬的声音传来:“回王爷,是宁家的马车,看起来是宁家大老爷携带着女眷归来,却不想这马车车轮损毁,刚刚那场暴雨使得路面下陷形成一个不小的坑,宁家的马车车轮正好陷在那坑里面,所以才挡住了整个车道。”
宁家?
楚谟远和楚轻歌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好,下去试探试探,看看这宁家的人在见到歌儿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掀开车帘,暴雨已然停了,抱起小丫头,楚谟远跳下马车走向前方,前方,一辆马车横在车道上,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也被挡住,道路两边,站着四五来个身饰不菲的或年轻或中年却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指挥着四个家丁抬那被陷进坑里的马车,可怜那几个家丁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梗得面色潮红脖子粗的,那马车还动不动。
“宁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走到中年男人面淡然开声。
那中年男子听得声音猛然回头,见是妖王楚谟远,慌得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中年男子一弯腰行礼,边上站着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原本正盯着楚谟远打量,此时也猛然回过神来,齐齐弯下身子:“臣(妇)女见过王爷。”
楚谟远挥手:“免了,宁大人,可是刚从西陵归来?”
中年男人正是宁家大房老爷宁海,亦是当朝户部尚书,一年前,他奉皇上旨意去西陵调查民情,一年任期结束,这便携着家眷回卞京,没想到快进城了却遇上这档子事,马车给陷在坑里面出不来。
宁海愁着一张脸道:“回王爷,下官正是刚从西陵归来,下官的马车陷在这里面抬不出来,挡了王爷的路,还望王爷见谅则个。”
妖王楚谟远脾气可不太好,自家这马车挡了他的路,也不知道他生起气来会做什么!
宁海心中提心吊胆的想着,将头勾得低低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楚谟远身边的小丫头。
楚轻歌凝了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一袭暗青朝服衬得他倒有几分官威,白净的脸上两道浓眉下的双眸布满了担忧,看上去,他完全就像一个中年文士,没有身为世家子弟的轻浮和不可一世,倒是难得。
宁海没有注意到楚轻歌,却不代表一边几个不安份的女人也没有看到。
其中一个在几个女人明显年长且有威严一些的中年女子在看到楚轻歌之后不由惊呼出声:“婉儿!”
宁海闻言就不由抬起了头,在看到楚谟远身边的小丫头时他也不由面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就道:“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轻歌甜甜一笑,佯装不解的看着他道:“这位大叔,你肯定认错人了,本君主不叫婉儿,本郡主叫楚轻歌,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
她话一落音,宁海的面色便有些难看起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娃,愈看愈是肯定,这小丫头,分明就是老二那房的嫡次女宁婉儿,父亲上次的来信中不是说已然送走这个小煞星了吗?怎么她会改头换面的出现在这里?还被皇上封了长乐郡主?
还有,她这副模样,竟好像完全不认得自己了似的,她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若然她是装的,那宁家以后岂不是……
想到这里,宁海心里一片惨然,这宁婉儿,果真就是天孤煞星转世,父亲明明说已然将她送走,没想到,她却还能有这般好运气撞上楚谟远,还成为妖王府小郡主,这下,宁家的麻烦可大了!
他面色惶然,楚谟远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看来,宁家是真的对小丫头做过什么,所以这宁海才会这般心虚!
等自己查清所有事情,宁家欠歌儿的,一定要双倍奉还!
“父王,这宁家的马车挡住了去路,可如何是好?”楚轻歌自宁海的面色中得到了答案,便转头道。
楚谟远勾唇一笑,道:“这很简单。”
说完他挥掌一击,亮金玄气蓦然划过天际,只听‘轰’一声巨响,刚刚还挡在车道中央以及被挡在后面的宁家两辆马车,连车厢带马,已然化为一堆灰烬,地上,连血迹都不曾有,若非空气中弥漫着马的血腥,无人相信,这里曾经横着一辆马车。
楚轻歌眼角瞄到宁海面如惨灰,心中顿觉大是快慰,她拍着小手道:“父王真历害。”
楚谟远朝着面如死灰的宁海道:“宁大人,不会对本王毁了你宁府的马车心生不满吧?”
他凤眸冷光闪现,面上虽笑语嫣然,宁海却吓得打了个激凌,心道妖王该不会是知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般借机敲打自己敲打宁府?
“下官不敢,下官多谢王爷替下官解决掉这个麻烦。”嘴里恭敬的说着,他心中却苦不堪言。
明明王爷可以只毁掉那辆挡了车道的马车的,可他却故意将后面那辆也毁掉了,可见他分明是知晓了宁家对这煞星小丫头做过些什么,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不用害怕,可他心里害怕的是,妖王楚谟远只是借这一手来向宁家宣告,妖王府已然对上了宁家!
若是后者,只怕宁家这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心中惴惴不安,只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回去之后,还得将事情禀报族老们,看看族老们对此,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婉儿丫头心中对宁家的怨念!
楚谟远冷眼瞟着宁海,冷然一笑,抛下一句话:“宁大人回去可要将事情禀报清楚了,问问宁老太爷,本王替歌儿送的这份大礼,宁家喜欢不喜欢?”
说完他牵着歌儿手走回马车边,在宁海害怕的眼神中翻身进了车厢,车夫挥鞭,马车急速的往前行驶,在经过那个中间大坑时,马车也没有减速,这些马儿都很是聪明,在看到大坑里双中蹄扬起一跃,就稳稳的越过了大坑继续前行。
可宁家一众人等,却被马车急速行驶而过所带起的泥泞给泼了一身,个个避之不急,顿时个个都狼狈不堪。
“老爷,那是什么王爷,竟如此霸道不讲道理,老爷您虽身份不及他尊贵,可怎么说也是正二品官员,他这样对您,分明就是……”说话的是宁海在西陵纳的贵妾,原是青楼花魁,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不知道她口中那霸道王爷就是闻名天下的妖王楚谟远。
“你给我闭嘴。”宁海心中原就担忧害怕,又听得五姨娘不知死活的数落妖王之言,愈发的恼怒起来,那睁大的双目死死瞪着五姨娘,若不是看在她貌美如花的份上,他老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五姨娘被这一吼吓了胆,虽然她平素恃着宁海宠她有些无法无天,但在青楼生活的她自然也知晓,男人宠你时就会当你如珍宝一般,可一旦你惹男人生气了,他不爱你了,你在他眼里便是连根草都不如!
眼下宁海正在气头之上,她自然不会蠢到还去招惹,当下便掩了脸盈盈哭泣:“妾身知错,妾身再不敢多言了,还望爷原谅妾身。”
她这一番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宁海心里的怒火又熄灭下来,心中叹了口气,这五姨娘平素是可人心的,在床上的样子也是几个小妾不能相比的,若真要将她惹恼了,晚上她侍候起来,少不得又要折腾自己一番,罢了罢了,这本就是男人的事,何必要迁怒于女人身上!
“媚儿,不是老爷我要吼你,方才那人,便是连皇上都不敢惹怒的妖王楚谟远,你刚刚那番话,若被他听到,便是老爷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他略带不耐烦的解释,五姨娘马上止了哭,温顺的点头,却又低声道:“妾身谢老爷提点,等回了府,妾身一定好好侍候老爷,让老爷不再为这些而烦忧。”说完她盈盈抛了个媚眼过去,端的是风情入骨勾得宁海的一颗心顿时就痒了起来。
一边的夫人赵氏就不由铁青了一张脸,狐媚子当真是不要脸,这么多下人看着,居然也敢对着老爷发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看看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妓女就是妓女,上不得台面的下三货!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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