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从头顶喷洒下来,玻璃内瞬间泛起一层层蒸汽,破开蒸汽才能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
两个人的衣服早已湿透了,她白色的睡裙紧紧贴在身体上,半透半明里透出若影若现的乳房和乳晕。
他低头看她,眼神一暗,随后重重地吻上,手贴着曲线攀上她的胸脯,全部捏在手里。
梁辀放开她的嘴唇,细细麻麻的吻又落在纪月的脖颈,随着她喉咙里轻轻的呻吟声,捏在她乳房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
原本浑圆的乳房立即在他手里变换成各种形状,扑满整个手掌,最后捏住挺立的乳头。
他埋在她的肩头,两只手各握住一只乳房,耳边是对方的喘息声,一瞬间盖过窗外的狂风暴雨,变成烈风中的欲望。
随着烈风的呼啸,原本握住乳房的手,不经意间变成揉捏,一次比一次用力。
纪月觉得欲望在身下聚集,却愈来愈空虚,她侧着头,在他耳旁说,“梁辀,我要了。”
她没听到他说话,下一秒,却感觉到他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梁辀指腹上的薄茧,蹭过她阴道内壁的褶皱,来回刮擦,刮出一阵阵颤栗。
瞬间,纪月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她向后靠去,身后是冰凉的墙砖,头顶是温暖的水雾,里面是他粗砺的手指。
梁辀分不清是花洒的水,还是她身体里的水,手指间是一阵滑腻,随着进进出出,铺满他整个手掌。
他低头看她,她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他拨开发丝,看到她的脸上已经布满潮红,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却是迷离的。
纪月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于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她一笑,每次都能把梁辀的魂勾走,现在一样,勾走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快速不停地抽插,随着手指的动作,拇指又准确地按到她的花核上,呻吟声迅速的从她笑着的唇齿间传出。
梁辀喜欢看她在自己手里,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样子,于是,那一刻对她的占有欲超过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脱下纪月的内裤,她的内裤早已被打湿了,脱下来后像一块湿哒哒的布,挂在脚腕上。她靠着墙,一只腿被抬了起来勾住他的腰身,她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内裤,肉棒瞬间弹了出来,一下戳在她的腰腹上。
纪月歪着脑袋看,笑着说,“梁辀,不是说不睡吗?”
梁辀低下头看她,他看了一会,重重地吻了上去,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转了一圈,刮走她所有的空气,分开时,他轻轻地说了句,“妖精。”
说完,他直接插进她的花穴里,她的穴口有些紧,他要用力往前挺身才能插进去,他微微用力,也才入了半个龟头。
他看到纪月的眉头皱了一下时,梁辀马上停下了继续抽插的冲动,他低头吻上她簇着的眉头、眼角,最后是嘴角,像是安抚,又像是乞求。
过了一会,他感觉到她的阴道渐渐放松了下来,内壁依旧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肉棒,他抿着唇,慢慢将它推到她身体最深处。
随着他的动作,纪月感受到他粗壮的分身在阴道里,摩擦着内壁,最后随着他一用力,顶出一阵酥酥麻麻。
快感开始从身下往外传播,落在脚趾上,忍不住蜷缩起来。
纪月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梁辀。”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梁辀停下了动作,他喘着粗气,亲了她的一下,“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里除了浓重的欲望之外,还多了点担忧。
纪月却笑得妩媚,“想到我们第一次上床。”
梁辀也笑了,他没有说话,却用细细密密的吻,代替他的话亲上她的嘴角。
梁辀习惯了克制又朴素的生活,他的工作繁忙,忙,经常是住在山里,一个人搭个帐篷就能凑合过一晚。
他胸有大爱,心怀祖国的大山大河,男女间的小情小爱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天晚上星光点点洒在草原上,他把周涛支走了,草草地洗完澡,还在想着怎么约姑娘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就在那时坍塌了,于是他匆匆忙忙地闯入她的身体里。
就像今夜。
克制着自己射精的冲动,抽了几十下之后,他把肉棒抽了出来,深红色的肉棒上,还泛着一丝丝晶莹,是她动情的证据。
纪月有些不解,略带疑惑地看着梁辀,他又换成手指,重新插进她的身体里,细密地快感累积起来,阴道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
梁辀看到她的眼神又渐渐迷离起来,他拉起她的左手,握上自己肉棒。
他低头看到她白皙的手指正握在自己深红的分身上,梁辀的肉棒有些粗,纪月握不全,白的红的,看得人血脉喷张。
看着看着,他觉得肉棒比之前更坚硬了,他的呼吸渐渐紊乱,喘着粗气,开始用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
他喜欢看她纤细的手握住自己的柔软,上下套弄时,她的婚戒总是会刮到肉棒,他一边看,一边想象着在她身体里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没过多久,快感从背脊一路向上,最后变成浓稠的精液全部洒在地上,水一冲马上又四散分开。
梁辀拿了条浴巾,裹住纪月,抱着去床上。湿漉漉的衣服扔在了地毯上,没一会,地毯就被晕开,变成一滩滩的深色水迹。
两个人终于赤裸纠缠在一起,纪月的手被牵住,两个人十指相扣,梁辀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地舔舐。
“梁辀,你喜欢我吗?”纪月突然开口问他。
他撑起身体,也不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她的面容,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眼里全是温柔。看着看着,梁辀笑起来,露出他那半边酒窝,他笑得有些羞涩,“你应该问我,爱不爱你。”
说完,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的锁骨上,他边吻边说,“曾经有个姑娘,她原本冷着脸,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好看极了。”
他从锁骨吻下,吻到她的胸部,他绕着乳房一点点亲吻,最后他咬上她的乳头,吸吮了起来。“后来,我又见到那个姑娘了,那一路上,我都在偷看她。”
他放开了她的乳房,吻上肋骨,每一根肋骨在他唇齿间轻轻被描绘。“那时,我看到她吃不下饭,就有点心疼,偷偷给她送了一袋番茄,她一晚上就吃完了。”
听着听着,纪月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吻在腰腹上有些瘙痒,还是想到那时傻乎乎的自己。
“当时我就在想,这姑娘怎么那么虎,可爱极了。”
他说完,纪月就觉得自己的敏感区被舌尖舔上,湿漉漉又冰冰凉。她微微抬头,看到梁辀的头,正埋在自己的腿间,看到他浓密的黑色短发。
她伸手摸到他的短发,然后深深地插了进去,梁辀知道这是她动情时的表现。
他在层层迭迭中寻找到她的花核,轻轻开始撕咬,舌尖跟着在周围画出一个个圈。
随着他舌尖和手指的动作,她下体渐渐迎合起来,他的嘴里透出脸红心跳的声音。
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背脊一直到头颅,最后像触电一样反射到全身,纪月的脑海瞬间一阵空白。
梁辀抬起身体,轻轻撩开她的发丝,纪月的胸部还在快速地起伏,他低头亲了一下。伏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拿个安全套戴上。
他套弄了几下,肉棒瞬间又硬挺了起来,扶着它又插了进去,两人终于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他伏在她的身上,和她十指相扣,下身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其实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梁辀还想说,她比自己见过所有的姑娘都要热烈奔放,于是,他那些无聊透顶又平静如水的生活开始因她而火热。
梁辀也有一身反骨,原本藏得隐秘,在活了叁十几年后,因为纪月,全部被翻了出来。
他因为她,第一次和家里闹翻,第一次顶撞师长,第一次去反抗那些按部就班的生活。
人生几十年,所有的体面、修养、理智都在纪月这里丧失了。
最后,又因为爱她,同意离婚。
他们的爱,就像一片宣纸和一滴浓墨,浓墨落下,宣纸被晕开。
于是,再也分不开彼此,余生也只有你了。
梁辀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冲撞,这次轮到他问纪月了,“纪月,你还爱我吗?”
“梁辀,我累了。”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梁辀皱着眉,更用力地抽插起来,于是她一句完整的话被撞得细碎。
他低头亲在她的眼角,声音显得特别苦痛,“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纪月想到他家里那些个人,高级知识分子刻薄起来,每一句话都像申市城隍庙里那座九曲桥,又像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十八弯,弯弯绕绕,又重重迭迭。
她摇摇头。
梁辀像看到,又像没看到,只是变得更用力,肆无忌惮。
他肆无忌惮起来,犹如窗外今夜的暴风雨,席卷全身。
是回忆紧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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