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一安眉眼上扬,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不就跟你一样。”
“不过他们还问我,说我是不是跟你很熟,问你为人怎么样?我说跟你不熟,而且你不就是书呆子。”
只不过他说不熟的时候,警官一点都不相信,“不熟的话,你的证词里还说当他晚上跟他一起睡。”
桑一安脸颊已经红起来,但语气却磕磕绊绊,“我就是跟他不熟。”
而在旁人看来就是别的样子,认为他不好意思,年轻人总是害羞起来,据说他在学校里,是喜欢男的。
荀攸听到他这么一说,扶额望向窗边,透过车窗外看向灯光朦胧的街道,形色各异的行人,他突然想到在被审讯的时候,警官问他那天晚上在哪里,有谁作证。
“我在宿舍睡觉,我室友跟我一起睡。”
他莫名的加上了这句话,引得审讯他们的警官好奇看了他一眼,其中还有一个说,“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那你们是男朋友关系?”
年长的警官见多识广,乐呵呵地问,而荀攸却没有反对,只是在心里想,男朋友,桑一安,眼前就会浮现昨晚那一幕,胆子那么小,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
睡到床里头,整晚也不安分,他只是刚动一下,少年就哼唧不满,闭着眼睛好像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嘟囔地说:“你不要吵我睡觉。”
结果自个就不安分起来,翻来覆去的,直到后半夜少年才没了动静。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眼底流露一丝微妙。
而桑一安却在旁边嘟囔说:“我本来今天要去外面住的,看来现在要跟你一起回寝室再睡一晚。”
他们回来的很晚,一回来傅青刚刚沐浴完,只穿了一个浴袍,发丝上还有水滴,性感慵懒的傅青见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回来,因为不知道他们被警察带去警察局问话,一双懒散的眸子看了几眼桑一安,“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还是一齐回来。”
桑一安没好气地说:“因为南太湖那具尸体,不知道是谁干的,然后找我们问话。”
傅青正用毛巾擦拭头发滴落的水珠,动作一滞,抬眸看向正在回信息的桑一安。
“怎么找你们问话。”
傅青这个问题一出,桑一安不想回答,也不想提及昨天的事情,而旁边的荀攸简单叙述了一下:“因为昨天我们见过他。”
听到这话傅青就没多问,只是懒散地将毛巾扔在一旁,嗤笑:“你们倒是最近走的挺近的。”
桑一安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可荀攸却只是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傅青冷笑一声,又恢复自己懒散的模样,而桑一安跟自己小弟们简单聊了会。
后来他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就走了进去,一见到他进去傅青就没好气的移了一下椅子,动作有些大,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非常不舒服。
荀攸淡淡地说:“你现在就像一个吃醋得不到回应的人。”
傅青嗤笑:“那你呢?你不是一向洁癖,最讨厌桑一安,跟他合不来,怎么最近走那么近又是打饭又是——昨晚睡一起。”
这句话他是低下头,危险半眯看向眼前纹丝不动的荀攸。
如果不是半夜回来撞见桑一安躺在他床上,他都不知道两个人居然走的那么近。
荀攸完全不受他的危险,反而还能露出一抹微笑,“睡一起不行吗?傅大公子昨晚要是没做那件事情,也许他就不会躺我床上。”
傅青慵懒的眼眸收敛了几分,“你知道什么?”
荀攸笑而不语,望向卫生间那个方向,“你自己心里不有数。”
两人对话很激烈,气势汹汹,可偏偏声音却压的很小声,“荀攸你觉得你能抓到我什么把柄,倒是你,你昨晚不也在那里。”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动的手,而且今天警局的人找我问话,我虽然很想将你扯你进来,但是我还是没有揭穿你。”
“你!”傅青的脸色骤然一变。
而荀攸却又不紧不慢地说:“而且那天晚上你是真的自愿被灌醉,还是故意的,又有谁知道。”
他谈及那天傅青喝醉的那天晚上。
他一双眼睛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冰凉机制,让人不寒而栗,可就是这样的眼睛被藏在黑框眼镜下,无人能察觉到。
傅青笑了,“那又如何。”他将这话还给荀攸,然后语气瞬间怪异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希望荀同学应该很清楚。”
而随着他这句话,桑一安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傅青的话,抬头就看到傅青脸色好像正跟荀攸说什么,周围氛围古怪的很。
他犹豫地问,“你在干什么?”
傅青听到桑一安的话,脸色很快恢复正常,“没什么。”然后就拿了吹风机,吹起了那头卷发。
而桑一安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很紧张,他瞥向荀攸,就见他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一安觉得莫名其妙,就爬回了自己的床上,很快他就睡着了。
他睡的很香,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有人在紧紧抓住他,以不容置疑的力度,然后狠狠地伸出手死死蒙住自己的眼睛,在他耳边说,“你怎么还没死。”
“你应该跟我一起去死!”粘稠的手心突然沾染了血迹,恶心痴迷的语气像一更绳子一样,紧紧攥紧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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