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给她姜茶,她一边哭着打嗝,一边说谢谢。
好笑又好气。
放水让她泡一个热水澡,替她脱破烂的袜子,脚底板破了需要擦药包扎。
玄明想:今晚我们都是她妈。
把人收拾好了,拉到客厅里吃饭,玄明特地加了个寿喜锅送上门。受委屈的人需要吃一点烫到心头,充满能量的东西。
拿着筷子,端着碗,庄申嘴巴一掘,鼻子一抽,就在玄明以为她又要开始哭的时候,眼泪打转没有落下来。
许唯把最大一块pizza塞进她嘴里,“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玄明夹一块烫好的香菇到她碗里,“吃吧吃吧……想哭就哭吧。”
庄申不说,许唯和玄明默契不问。一直到三人并排在许唯的床上坐好,庄申才说:“我们分手了。”
想也知道。
至于原因?
“几年前我在安西被人非法关押,真的是白慈叫人干的。”
许唯和玄明早就知道,没有惊讶,只是听庄申的语气,不是没有怀疑过。尤其是“真的”那两个字,算是落实她的怀疑。
只是既然怀疑了,又怎会那么喜欢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欢喜、惦念算什么?
许唯不懂,玄明也不懂。
如果有人伤害她们,哪怕只是怀疑,在查到水落石出之前,她们不会轻易信任对方。
没有信任,谈何喜欢。
庄申的爱恋却是如此显而易见。
“你们也怀疑过是不是?”庄申苦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唯不信白慈会良心发现告诉庄申。
“她说,她一直想告诉我。”
玄明忍不住插嘴:“她说什么你都信。说她女儿是你亲生的你信不信?”
沉默片刻,庄申说:“我信过。”
玄明:……
许唯:……
“我真的信过。你们没见过白芷,她跟我有点像,傻乎乎的。”
知道自己傻的人不至于无药可救。许唯安心不少。
在精明的警官和算命大师跟前,庄申没法说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简而言之,事有凑巧,也可称之为命运的作弄。
神在开完小差之后终于长眼,良心发现。把真相摆在这自我欺骗的傻子跟前。
傻子发癫,想彻底断绝与神经病女人的来往。
“就算你要分手,好歹把衣服、鞋子穿好。生病算谁的?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许唯戳庄申的脑袋,气她的蠢。
“我不要她的东西!”
“你原来的衣服鞋子哪里去了?”
“她说鞋子太旧,丢了。”
“是咯,那你穿她买的有什么不对?还有,你被她害成这样,看心理医生不要钱嘛!穿件衣服,穿双鞋算什么。”
“我不要!”
“好好好,你不要。骨气两个字,我只看到气。再怎么说你好歹打电话回来让我们去接你。”
“手机还给她了……我出来的时候脑子里糊里糊涂,没想到。”
许唯快给她气死了。“你就是一脑袋糨糊。你说你,学历有,卖相有,光明前途也有,外面大把比神经病女人好的男男女女,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庄申说不出来。大概她已病入膏肓。
“算了,分手也好。那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刚到手的一点线索就此中断,许唯略感可惜,但庄申更重要。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想庄申继续和白慈混在一起。
庄申张张嘴欲言又止,玄明看着她似笑非笑,她只得把反驳的话咽下去。
“你不许再找她。”
“嗷。”庄申低下头,她气白慈一心为海塞姆打算,气白慈借人之手暗算,气白慈没有早点坦白。
如果白慈早说……可是白慈没有。
从那个房子出来,庄申就下定决心,不会再踏足一步。
她和白慈,完了。纵有千般不舍,万种羁绊,但终究是完了。
“你有东西落在那里吗?”许唯又问。
“钥匙……”
“明天我帮你去拿。”
“好。”
“以后我们找更好的,比那女人好一万倍。”
庄申想,这世上大概有许多许多比白慈更好的人。比白慈温婉,比白慈和气,比白慈讲道理,比白慈漂亮,比白慈懂得更多,白大小姐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她再不会喜欢别人了。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而且她发过誓,如果反悔变心就罚她喜欢不了别人。
这天晚上,许唯主动提出让庄申和她们一起睡,庄申应了,抱来自己的枕头和被子。
许唯睡在中间,左边是贴心大师玄明,右边是糟心房客庄申。
躺下来的时候,庄申颈脖间露出一截铂金链子。
许唯戳一戳,“鞋子、外套还了,套着你的链条倒还戴着。”
庄申一摸,是白慈给她的护身符,差点又要哭。
“我明天帮你还给人家,那么丑的东西天天戴着干嘛,睹物思人吗?”
玄明帮腔:“干脆丢了拉倒,义乌随随便便就能批发一打。”
“淘宝就有,九块九包邮,去义乌干嘛。”
庄申捂住护身符,生怕两人说完就要来扯。这已是唯一留存的念想,在白家忘记交还,现在倒有几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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