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递到庄申手中,白道真待要离开,却见庄申调转方向,塞回给她。
“你,你是看不起这剑?”白道真肃然问道。
看不上剑,意味瞧不起她们女国的人。
“这剑送我了,是不是由我处置?”
“……是。”
“那不就是咯。我把我的剑送你,有什么问题?”
“可……可……”白道真想不通,如此珍贵之物,怎的转手就送给自己。
“物尽其用,此剑在你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你与它更相得。而你们对女国的心,我已感受到了。”
白道真双手接剑,微微有些发颤。孩提起就已渴望的神器如今属于自己,好一会儿她才斩钉截铁地说:“某必不负你所托。”
白道真解下自己腰间佩剑,呈给庄申。“此剑是我日常所用,名:怒目,不及卫将军剑锋利,但也是少有的利器。几时有空,我传你一些剑招。”
庄申再不好推辞,只得欣然收下。
抵达前哨已是黄昏,冬日的太阳正慢慢收拢最后的光和热。本该有炊烟生起的地方一片死寂,越是接近,越是担心。
白道真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前哨内两户人家,八个成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各个被反绑双手。一双双眼睛瞪得硕大,透着怨恨与不解。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汇成一条深红色的波纹。
捆绑女国人的不是她们日常所用的绳索,白道真不识,问庄申:“你可认得此物?”
庄申像是被用破布塞住了喉咙,怎的都发不出声音。
那是自锁式尼龙捆扎带,工业制品,海塞姆一行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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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本周有15000榜单的~~~
第135章 柜子里的小女孩
昨晚长辈们教育的效果非常好。好到目睹惨状以后, 白道真手下或凄然或愤怒,没有一人当面斥责庄申的伙伴——新女王一行人是凶手。而庄申这个新女王的王后,她们用眼神无声地怀疑、斥责。有个与前哨成员有旧的冲到庄申的跟前,握紧拳头, 怒目以对,自有旁人将她拉开,贴着耳朵轻声念叨,不要招惹庄申, 她是老大人看重的人, 她是新王后。
有些人依旧年轻,所见过的血腥和尸体只限于动物, 一下子见到好几具同伴尸体, 不禁蹲在一旁呕吐。
唯一没有因血腥惨剧表现出怒火与失态的只有白道真。她蹲在尸体边上,细心检查伤口, 为她们割去捆扎带,整理仪容。
庄申从始至终都在帮忙,在检查完所有尸体的伤口之后,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八个人,无一例外均死于冷兵器,没有一人有枪伤, 也无一人死于子弹。伤口的大小和海塞姆准备的刺刀不同, 更不是工兵铲粗糙地切割。托阿拉丁的福, 他们同行的日子里, 阿拉丁常会和她解说武器的运用, 造成的创口如何。
白真如听到她的呼气声,抬头看向她。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无论如何,死了八个人,她不该就此觉得轻松。
从几何时,她从不忍见动物尸体变成看见尸体从容淡定,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伤口只一刀,割喉,行凶者十分镇定,下手毫不留情。按照伤口的大小形状,不是寻常刀剑,应当是……”白真如比划一下,“要我判断,会是弯刀。”
“是白真如,她随身佩戴弯刀,黄金弯刀。除她之外,其余人的武器没有这种形状。”
“其他人是什么武器?”
“枪,工兵铲,刺刀。你知道火//枪?枪比火//枪速度更快,如果他们用枪,周围会发现金属子弹壳。工兵铲和刺刀没有那么锋利。”
“庄申。”白道真站起来,擦擦手,一脸肃穆地说:“你说白真如一直与你们一起,进入女国境内,她有目的不会轻易与新女王分开。那你告诉我,为何捆绑她们所用之物为你们的人所有;在她杀人的时候,为何新女王不曾劝阻。”
庄申举起双手又放下,“我只是根据你的判断,推断目前可以知道的事实。阿慈不会轻易伤人,她也无法驱策白真如。以我对她的了解,无论白真如如何交待我的失踪,阿慈必然会有怀疑。而你提出的问题,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阿慈和小小芷她们遇到了危险。”
白道真的目光如雷如电。庄申不惧她的直视,始终坦荡,她的担忧实实在在。如她所说,与叛徒在一起被蒙在鼓里的不是众人的新女王,而是她的女王、她的孩子。
白道真的人搜查整个前哨,前哨的马车和马不见了。
从房间的情况和留存的垃圾来看,有外来人居住的痕迹,一些食物的包装不是本地技术可以实现,女国人闻所未闻。庄申可以确定是海塞姆的补给之一。
前哨外不远处有为防野兽设置的陷阱,陷阱周围有血。如果是动物,血迹应当朝着前哨方向而去。而这里的血迹表明,受伤者很快被止血。除了一两滩集中的血迹之外,其他方向没有血,也没有被处理过的痕迹。
女国前哨人员的尸体没有被虐待的迹象,只是被束手束脚捆绑在一起。
为何行凶者非杀人不可,八个人,八条命,各个断喉。
若是白真如知道有一群人自小以杀她为已任,确实是个杀人的好理由。
白道真并不怀疑庄申的话,行凶者乃是白真如。对她来说,问题就在于庄申的那些同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女国人能有白真如,为何庄申不能是那群人里的“白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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