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你得注意保养,少喝酒。”他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如果不那么做的话,当心20年后变成糟老头子。”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莱昂纳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被誉为‘百年难遇的电影天才’的大导演相处,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满含深意的调|情,但细细一想,又完全说不通。于是莱昂纳多轻轻嗓子,准备换一个话题,“那么,埃德蒙多——”
“你可以叫我埃迪,”埃德蒙多把玩着酒杯打断了他,“或者艾德,还有嘟嘟(取自Edmundo的后面dodo,是巴西人给对方起小名的习惯),随你喜欢。”
“……埃迪。”莱昂纳多选了个不那么亲近的,他打算开门见山,“我听说你一直喜欢的是女人,但今天我看到的却不是那样,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是直的吗?”
埃德蒙多眼角的绯红更深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暧昧不明的笑起来。
“哦亲爱的,”他压低了嗓音并将语速拖得缓慢,用一种甜腻地说道:“意大利面在变得又热又湿之前也是直的。”
莱昂纳多:“……”
见鬼的,莱昂纳多恨恨地想,这家伙是怎么把话说的那么下|流又那么有道理的。
这时,有侍者敲门打断了空气中飘散的暧|昧。
“莫雷拉先生,有您的电话。”门口的男人恭敬地说,“是一位里维斯先生,他说有重要的事要找您。”
“知道了。”埃德蒙多挥挥手让侍者带着他的空酒杯下去,随后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在这儿等我,宝贝,我去接个烦人的电话,一会儿就回来,然后我们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
埃德蒙多踏着轻快的步子到了固定电话那儿,他看着那复古的机身,话筒,以及话筒和机身之间螺旋状的线,不满地咂咂嘴。
回到几十年前就这点让人不爽,座机——什么时候能拥有手机?哦不,差点忘记,从座机到手机中间还隔了个见鬼的BB机和搬砖一样的大哥大。
白发的妖精嘟嘟囔囔的,最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座机后用两根手指捏着话筒将它放到耳边,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处在另一个派对上。
埃德蒙多很讨厌这样,为什么在派对上的人们总是热衷于到处打电话,就好像那派对还不够热烈一样,而实际上除非你大声吼叫,不然对面很难听清几个字。
“说话。”他烦躁的突出一个单词,“没事我就挂了,还有个美人等着我呢。”
对面那人似乎对埃德蒙多的习惯十分了解,他话音刚落,嘈杂的声音就陡然下降了一个度,似乎是对方将话筒藏进了衣服里。
埃德蒙多皱了皱眉,这种莫名的契合感让他心里升起某种可怕的念头,他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念出那个名字都没能成功。对面的呼吸声重了起来,他的呼吸也跟随者对方的频率。
“瑞凡?”
他还是念出了这个名字,对面剧烈的反应告诉他猜对了。
几十秒后,真正的里维斯回来了。
“天呐嘟嘟,你们还没和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不能这样,我在中间很为难。你们总是喜欢让我做传话筒,刚刚瑞凡又把电话丢给我。说真的,你们不能再这样了。”里维斯语速飞快的抱怨了一大堆,随后他话锋一转,“别闹别扭,嘟嘟,就今天,你们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再忍受了,来吧,就在毒蛇屋,约翰尼开的这间。”
毒蛇屋?
埃德蒙多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
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基努-里维斯继续补充道:“而且凑巧的是,今天红辣椒乐队会过来演出,瑞凡也会上台表演,你赶紧过来,他会希望看到你在台下为他鼓掌的,这是上帝给你们用来修补关系的最佳时机——”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叫喊声,似乎有人正在呼唤里维斯过去帮忙,里维斯应了声好,随后飞快的嘱咐埃德蒙多。
“快点来,街角那有个花店,随便带点什么花过来,就当是安慰你那些女朋友了,瑞凡很好哄的。记得啊——我帮你留位子,一定要过来。”
说完他没给埃德蒙多回答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这边埃德蒙多已经呆住了,他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就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那样。
当他刚刚回到这里时,他以为就是某个再普通不过了的派对,这很正常,他一生中举办过几万次派对,根本不可能把每次都记清楚。
唯独这一次。
现在埃德蒙多精确的知道他回到哪天了。
1993年10月30号,他新电影首周票房破亿的派对那天,也是瑞凡-菲尼克斯死去的那天。
见鬼的!
埃德蒙多被恐惧席卷全身,他抓起话筒乱按一通,上帝啊这几十年前的固定电话要怎么回拨来着——
大约半分钟后,他找到了回拨按键,电话接通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希望有人能在派对现场接他的电话。
“快接啊!快接啊!操|你的——”
电话接通了,然始终无人应答,埃德蒙多猜测是由于现场的声音太过嘈杂导致没人发现这该死的电话正在尖叫。
“为什么这个时候没有手机,操|它的!”
埃德蒙多狠狠把那话筒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往车库跑。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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