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机场那次一样,姜在虞问她为什么停下来。
在机场可以停下来,但是在床上,就停不下来了。她不得不承认,一贯一本正经的顾博士,很喜欢姜在虞这种预谋。
顾藏想了想,把开始慢慢渗透着血迹的左手藏了起来,撑在姜在虞脑后,轻轻摇头,“没什么。”
然后又吻了下去。
姜在虞也轻轻阖上了眼皮,软软地回应着顾藏,眼尾泛了点红起来,比平常更漂亮、更勾人,身上的哪一处都是热的,都是烫的。
顾藏吻得很深,也很热,所以她解去了自己和姜在虞身上的所有阻碍,去和姜在虞相拥、相贴。
这种感觉很好。
就算姜在虞怪她又瞒着了,她也不想停下来。
她多出点血,也没什么的。都只是小事。
姜在虞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顾藏睡,不用担心碰到腿,也不用担心会亲到走火,因为她们那把一直烧得不能更旺的火已经烧着了,还在昨天晚上窜上天了。
她很满意。
直到她早上睁开眼睛,侧头去抱顾藏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枕头套上的血迹,斑斑点点的,已经干透了,变成了暗沉的红色。
她彻底愣住,没想通这个血迹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们昨天,好像也没做什么高难度动作叭,怎么就看起来那么严重呢?
姜在虞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转了百八十个圈,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定定望着还睡在自己旁边的顾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顾藏~”
顾藏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里面茶黑色清透的瞳仁晃着点微微的润光,眸子里带着点迷茫,顿了一会温温和和地望了过来,轻声细语,“怎么了?”
她转头看向姜在虞,姜在虞一个咕噜,滚到了她怀里缩了起来。
是没穿衣服的。
姜在虞像个小暖炉一样,浑身冒着烫,一滚过来抱紧,顾藏身上就冒出隐隐约约的汗了。
她看着姜在虞从被子里悄悄摸摸地缩出来的小脑袋,卷翘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可怜巴巴的,“我枕头上好多血……。”
顾藏愣了愣,右手搂住姜在虞光滑柔细的肩,下巴轻轻抵在姜在虞烫人的颈窝里,像只吃饱了的猫一样满足,愉悦感从内心深处涌了上来。
“这是我的血。”她言简意赅地老实承认。
姜在虞茫然地转了转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过一会又默不作声地扭头看了看枕头,手伸出去翻了翻,发现另一边的床单上也染了点血。
这血量看起来……
顾藏把滚到一边的姜在虞又搂了过来,将自己的左手主动伸进姜在虞的掌心里握着,轻轻开口,“昨天晚上伤口裂了一点,但是还好,当时停下来就又挺怪的,后来就没出血了。”
“你睡了之后,我就去重新包扎了,还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蝴蝶结。”
她眨着眼睛,为自己的隐瞒感到抱歉,“不是想故意瞒着你的,我是不想让我们……第一次的回忆变成了鸡飞狗跳。”
“我要是想瞒着你,就早点起来把床单枕套都先收拾了,让你发现不了。”
顾藏紧紧搂着姜在虞,生怕她生气,一字一句地、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姜在虞听明白了,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顾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脸都皱巴了起来,歪头看顾藏,“好吧,这一次就勉勉强强原谅你,下次不准了。”
说起来,姜在虞自己也有点心虚,毕竟是她早有预谋,顾藏……顾藏只是尽到了女朋友的本分。
应该怪她才对。
是她太急了。她不该这么急的。
姜在虞想着想着,就垂下了脑袋,睫毛也抖了抖,整个人缩着脖子,眼里满是自责。
顾藏看透了姜在虞的自责,把她的小脑袋又搂在了颈窝处,轻轻拍着姜在虞的背,没再提起这件事,“好,下次不会了,你原谅我这次就好。”
姜在虞哼哼唧唧地抱着顾藏的腰,被子里的手往下摸,蹭到了一大片光洁柔滑的皮肤,掌心感受到了温热的触感,她继续往下,摸到了顾藏包着的左手。
“顾藏!”姜在虞突然正经起来,撑起脸看着顾藏,从被子里把她的左手拿了出来,紧皱着眉心,“你这个蝴蝶结,绑得太丑了。”
“肯定骗不过我。”她的视线在绷带纱布上绑着的蝴蝶结上转悠了一圈,又轻飘飘地落在了顾藏的眼底,“所以,以后万一有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坦白,坦白才能从宽!”
“抗拒,就只能从严!!”她咬着唇,眼神有点凶狠。
顾藏不知道姜在虞的话题是怎么转到蝴蝶结上的,只觉得这样盯着她、嘱咐她、紧张她的姜在虞很可爱,也很乖。
只知道,姜在虞没怪她。
只知道,自己身上又热了起来,也软了下来。
急需贴贴。
她扬着眉梢,柔着声音,手伸了下去,“好,从宽从严,都依你。”
姜在虞可以休息八天,等顾藏上完这一周的班,她们还可以一起回海安过三天。
在京科的这五天里,从1403到1503,顾藏突然体会到了消磨时光的浪漫。
姜在虞每天送她上班,接她下班。
她们在清晨拂晓里,夕阳斜照里,一起慢悠悠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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