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沉默,心底却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这就是…真正的周醒么?
她的龙袍下是几步高的阶梯,南棠走到阶梯下,突然觉得自己上不去了。
天旋地转间,他倒在阶梯下。
血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袍,他躺在地上,看着秦惊鹊抬步走下了高台。
“死不了吧?”
他被抱了起来,明明肩膀上的伤很痛,他却能闻到她身上的香。
清清幽幽的,淡淡雅雅的,跟周醒这个疯子一点都不配。
心底痒痒的,很怪异,南棠忽略掉那种异样的感觉,嘴硬道:“你才死呢!轻点,老子疼。”
秦惊鹊说:“看来是死不了,这些杀手可真没用。”
“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知道谁更讨人厌了吧。”
南棠:“……”
刺客很快就被拿下了,卫昭提着两颗人头上来,当着众人的面丢在地上。
“陛下,刺客是南疆使团里的人,死了两个,抓住四个,从刺客身上搜出南疆密蛊和行巫术用的银铃。”
秦惊鹊还没有说话,赫连臣从旁边走出来,挥手道:“来人,把这些使臣带下去,重刑伺候!”
南疆使臣团一共就二十几个人,六个是刺客,剩下的哆嗦着跪地求饶,南棠如堕深渊,他抓着秦惊鹊红着眼祈求地解释:“陛下,此事有蹊跷,这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南疆怎么可能会杀我,怎么可能会在两国邦交的国宴上动手,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害怕骊天怪罪南疆,在骊天王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边关还有沈钧那样的杀神,如果开战,南疆只有覆灭。
“有什么误会?”赫连臣嗤笑,而后便强硬道:“藐视我骊天,胆敢在吾皇殿前行此大逆不道的刺杀之举,让吾皇受惊,一个小小的南疆,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南棠无措地看着秦惊鹊,他拉着秦惊鹊的衣服,目光祈求:“你说话呀周醒…”
秦惊鹊拿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殿内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凛冽的目光扫过下面求饶的使臣团,面无表情道:“都带下去好好审。”
南棠如堕冰窖,他仰着头看她,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这个人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不该这样的,周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国宴上那一场刺杀之后,上京城便风声鹤唳,皇帝的鹰犬御林军副统领卫昭带着御林军在京城大肆搜捕刺客同党,听说,抄了好几个官员的家,跟南疆使臣团走得近点的具都没有好下场。
菜市场口每日都有犯人问斩,一时间人心惶惶。
封灵疆坐在茶楼里,看着街上卫昭带着御林军走马而过,周围的老百姓退避三舍,偶尔掀翻了街上小贩做生意的摊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抱着头怕被盯上。
真是威风啊,周醒的恶犬,卫昭。
封灵疆恨毒了周醒,此生已下定决心也让那昏君尝一尝家破人亡的蚀骨锥心之痛,他既是皇帝,那她,覆了这国又何妨?
骊天不一定要姓周。
昏君于这天下社稷,百害而无一益,除之,岂不是为民除害。
摄政王得民心所向,他周醒全靠着沈钧将军和恶犬卫昭立威,等她拿下卫昭,沈钧在边关鞭长莫及,周醒便是京中傀儡,况且一旦骊天和南疆开战,宫里的那位南妃,想必是会送上一份大礼。
“今日的碧螺春,甚好。”
喝完杯中茶水,封灵疆把杯子递给旁边的丫头,那丫头诚惶诚恐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去倒茶。
倒完茶过来,战战兢兢地递给封灵疆,封灵疆接过茶,看她一眼,道:“我很吓人吗?”
明明是温温柔柔的语气,丫鬟却扑通一声跪下,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她慌忙道:“没…没有!小姐很好,是奴胆子小!”
确实是胆子小,封家是温厚清正之家,奴仆也是如此,她不过是杀了几个人,去黑市见过几位杀手而已,这丫鬟便吓成这样了。
不堪大用。
既如此…封灵疆眼底闪过一道幽光,没用的人,留着干什么!
……
皇宫,自那日国宴之后,秦惊鹊便忙了起来,她日日上朝,群臣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养成习惯后,她开始发表政见,驳回了赫连臣的几个政令后,众人才惊觉,原来皇帝是要管事了。
赫连臣权重,他的命令无人敢违,朝堂上大部分是拥戴他的人,秦惊鹊驳回那几条政令,引起轩然大波,自南疆刺杀之事后,皇帝和摄政王便开始博弈。
刺杀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赫连臣便主张出兵南疆,秦惊鹊在朝堂上驳回,只说等真相大白。
而后又提出整改骊天的民生风气,废了赫连臣的诸多政令,又大力推行法治完善法令。
博弈一开始是赫连臣占上风,但朝中拥戴正统的老臣不少,见皇帝收敛了从前的荒唐,开始干正事后也是有模有样的,这些支持正统的人纷纷欣慰了起来,在朝中声援秦惊鹊,慢慢的,秦惊鹊竟然也能和他暂时落个平手。
今日是个好天气。
下朝后,赫连臣等在御书房,等皇帝来他还要授课。
他觉得自己还真是闲的,这段时间教了小皇帝的东西,她转头在上朝时就给他用上,用他教的东西,去堵他的嘴,有时候,还要用这些东西,去断他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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