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过后,薄明烟镇定自若道:“你是睡死过去把做梦当现实了么,松手,走不了路就坐椅子出去。”
“我是睡死过去了。” 孟栩然眯了眯眼,语气悠悠地,直接戳破,“客厅的监控可有在认真工作的。本来是为了录下小满在家的情况的,这不是巧了,一直没关,把满满你也给录了。”
薄明烟:“……”
“明明就抱得动,干嘛每次都拒绝我,”孟栩然说完,再联想三番五次被拒绝的场景,委屈感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本来没什么可计较的,情绪一上来,孟栩然再看薄明烟怎么都不肯承认的模样,感觉就像是一根刺,以不轻不重的力道一次又一次的扎在同一根地方。
可偏偏,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孟栩然颓丧地松开手,偏过头咬住下唇,竭力地压下想哭的冲动,但眼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话,抑制不住地从眼底漫了上来,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搞得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算了,不抱就不——”
话音未落,孟栩然身子倏地腾空,剩下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也不是第一次抱了,薄明烟轻车熟路地揽过她的肩,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眸光穿过半垂的眼睫投落在孟栩然泛红的眼角:“闭嘴,不许哭。”
她一句话都没说,这人反而巴拉巴拉地没完没了,还莫名其妙地哭上了,薄明烟心想,洪水猛兽是她才对。
不然为什么这人动不动就对着她哭。
孟栩然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哭,她想笑,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薄明烟抱一下她就立马好了,但是她好喜欢被薄明烟抱着的感觉。
是近距离的、温暖的接触。
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视线沿着薄明烟精致的下颌往上,对视一瞬,孟栩然立马别开了眼,她轻哼了一声:“等会儿你求着我说话,我都不会说话的。”
“……”薄明烟在心里给孟栩然的这个假设化了个大大的叉。
果然,孟栩然的闭嘴状态连一秒都维持不了:“我重不重?”
“还好。”
“还好是重还是不重?”
“……不重。”
某人满意了,喜滋滋地笑。
“你不是说自己比较虚么,这不是抱得挺稳的——呀。”
薄明烟松了松手有意颠了她一下。
“你这是犯规!”
“嗯,物理外挂也是犯规,扯平了。”
“什么物理外挂?”孟栩然没反应过来,
走到餐桌前,薄明烟将她放了下来,吐了两个字:“监控。”
孟栩然眨巴眨巴眼,眉梢眼角都挂上了笑。薄明烟瞥了她一眼说:“吃饭。”
“哦。”
由于屁股疼,孟栩然怎么坐都不舒服,干脆站着吃饭了,薄明烟看她这样,建议道:“吃完饭你去医院看一看吧。”
“嗯。”孟栩然问,“你下午有事么?”
薄明烟知道孟栩然想问什么,想了想反正呆家里也没什么事,说道:“我陪你去吧。”
“嗯!”孟栩然尾音翘了起来,殷勤地给薄明烟夹了菜。
薄明烟盯着碗里的茄子,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不会是想让我抱着你去吧。”
孟栩然:“……想法不错。”
薄明烟:“……我突然有事了。”
孟栩然气得要跺脚,薄明烟低头咬住茄子唇角弯了弯。
饭后,薄明烟陪孟栩然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孟栩然坚决不肯叫蔡叔来接,因为一旦蔡叔知道,她肯定会被孟瑶叫回家住的,她也不肯打的,因为坐着疼,她想趴着,但是在出租车里趴着也太丢人了。
于是是薄明烟开着孟栩然的车送她去了医院。
薄明烟好奇:“没见过你自己开车?”
孟栩然小猪似的趴在后座说:“不想开。你呢,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薄明烟说:“回国以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院人不算多,挂号排队没等多久就轮到了孟栩然就诊。薄明烟在外面等着,去大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等回去的时候,孟栩然也从科室里出来了。
薄明烟递水过去:“医生怎么说?”
“软组织损伤,开了一堆药。”孟栩然接过水,见薄明烟盯着她手上的药单看,就递了过去。
现在都是打印的药单,字体清清楚楚。薄明烟看了眼,让孟栩然歇着,她去拿了药。
等薄明烟回来,孟栩然从袋子里拿了药膏出来看,她对其他需要入口的苦叽叽的药一点兴趣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孟栩然刚在后座趴好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手机就响了,她随手将药膏放在了一边,接了电话。
能听出来聊的是公事,薄明烟专心开车没特地去听内容。
直到孟栩然冷声说:“哭能解决问题么?”
薄明烟没忍住,发出一声气音笑。
停好车后,薄明烟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孟栩然挂了电话面无表情与她对视,傲得很。
此后,一路无话。
回到家,薄明烟递给孟栩然药说:“按时吃药,涂药。”
“哦。”
孟栩然拎着药和那瓶薄明烟买给她的矿泉水,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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