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那朵蜿蜒绽放在薄明烟背上的火红彼岸花,孟栩然的脸像被那朵花点燃了,火辣辣的,她拍了拍脸颊,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想入非非。
然而下一刻,她弯腰打开抽屉看着里面整整齐齐叠放好的内衣内裤,用指尖勾出一条时,神思又插上小翅膀飞起来了。
薄明烟和她不一样,会穿款式很平常,没有网纱丝带之类花里胡哨的设计,连个蝴蝶结都没有,颜色也都是淡色系的,不是水色就是白色。
“啧,看不出来,这么朴素。”孟栩然自言自语,托着腮,叹息道,“这也太不搭了,好歹还是个设计师呢,真是暴殄天物。”
那么漂亮的,蜜桃一样的。
这种款,不合适。
孟栩然另一只手捂住脸,一声“嘤”和一句低低的自我埋汰“孟栩然,你真是没救了”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怕薄明烟多等,孟栩然连忙收敛起心绪,目光落在抽屉里码成一排的文胸。
洗完澡就应该解放胸部。
反正某人也没提醒一定要拿文胸。
孟栩然扬了扬眉梢,没拿文胸,直接推合上了抽屉。
薄明烟拧干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干了,听见外面传来孟栩然的声音:“衣服给你拿了,洗手台的暖风也开了。”
“好。”
听到关门声,薄明烟拉开磨砂玻璃门从淋浴间出去。
衣服就放在洗手台旁边的置衣架上,薄明烟的手搭在了衣服上,捏住了内裤布料的一角,仿佛还能从上面感受到孟栩然指尖的温度,镜子里的人,从身体到脸蛋晕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门外的孟栩然倚着墙,她静不下心,时不时问一句:“好了没啊?”
“你能不能自己穿呀?”
“要不要本公主帮忙呀?”
“明明洗澡之前都跟你说了毛巾在哪儿,还傻乎乎地站在里面,衣服没拿也不告诉我一声,快点穿,别感冒了。”
话音刚落,薄明烟从里面打开门:“你没说毛巾放哪儿了。”
孟栩然立马反驳:“我说了的。”
睡衣没有完全穿好,最上面的两个纽扣没扣上,薄明烟的指尖捏着下面那个,领口微微敞开,精美的锁骨在白里透粉的肌肤上,犹如云间展翅的蝶。
也不知道是睡衣太宽松,还是薄明烟的太瘦,弧度都不明显。
薄明烟扣好了纽扣,也没想起来孟栩然有提醒她毛巾在哪儿:“什么时候说的?”
默了有四五秒吧,孟栩然收回视线,抬手看了眼腕表,用类似于机器人的声音开口道:“滴——时间倒退到32分中17秒之前,地点,淋浴间,人物,记性不好的薄醉鬼和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孟娇娇小公主。”
“……”
薄明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孟栩然这样骄傲自信到极致的人。
孟栩然走到薄明烟身侧,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不许笑!我很严肃的在给你读取记忆档案呢。”
薄明烟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进了淋浴间,孟栩然先是面对浴缸,歪着头,用正常的声音说:“你想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么?”
说完,她又转了个身,背靠浴缸,板着脸绷着声音说:“是”。
接着,她又站回一开始的位置,双手捂住脸,转过身边往外走,边用正常的声音说:“新毛巾在架子上。”
薄明烟跟在她身后,蹙起眉头,勾起嘴角,流露出很纠结的表情:“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句。”
“你都喝醉了,你记得什——”孟栩然一扭身,撞进了薄明烟的怀里,她手刚刚从脸蛋滑下来,好巧不巧地就按在了薄明烟的胸上。
隔着不厚的纯棉布料,孟栩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温软的弧度。
甚至,依稀能感觉到茱萸枝头冒的过程。
孟栩然抬了抬眼,眼睁睁地看着绯红爬上薄明烟的脖颈,还看见,薄明烟喉咙滚动的痕迹,她的脸腾得一下,像煮熟的虾一样红透了。
安静糅杂了渗进尴尬的暧昧融在满室的清香热风里,蔓延,充斥到每一个逼仄的角落。
很奇怪,应该尴尬的,应该害羞的,可看脸皮厚如城墙的孟栩然耳朵都红得滴血,薄明烟突然就没那些感觉了,她仗着微醺,壮了色胆,起了兴致,就像再逗逗孟栩然,想看她更加讨喜的羞赧模样。
“就算我喝醉了,你也不能这么耍流氓啊,孟娇娇小公主,”薄明烟开口打破了静默,“你还要摸多久?”
一般这种情况,换一个人,就算头皮发麻脚趾扣地,也该松手捂脸羞得找地洞了。
但孟栩然不属于一般范畴。
她是脸越红,胆子越大。
孟栩然抬了抬下颌,用那双潋滟的眼睛对上薄明烟的:“我伺候你也不容易,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对吧?”
“你伺候我什么了?”薄明烟问。
孟栩然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没伺候,她又改口道:“那就当是谢礼。”
反正就是不松手。
薄明烟无奈地哼笑了声,也没把她推开,继续扯皮说:“谢礼已经送了啊,玄关的花。”
“那不是每天必送么,怎么能算谢礼?”
“每天必送的是早上的,这是晚上的。”
“……”孟栩然很不满意这个谢礼,咕哝道,“没新意,还是个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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