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异性,厌恶肢体接触。
即便是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薄明烟也以为,她对肌肤相亲这种事应该无欲无求的。
但是,孟栩然不一样。
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旖旎的梦里。
现在,她又在她的怀里。
活了二十八年,薄明烟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和感受。
原来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是一件身心都愉悦的事情。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很喜欢很喜欢的时候,会想再亲近一点,再亲密一点。
几乎是兔起鹘落之间,薄明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地抱着孟栩然坐了起来,咬开孟栩然衣襟的系带,掌心覆了上去。
孟栩然猝不及防,手下意识地搂住薄明烟,双腿腿自然地环起。
缓过了神,孟栩然捏着薄明烟的衣领从两边往下捋。
沁了薄薄一层汗的手心滑过纤瘦的手臂、肩背上展翅蝴蝶般的骨。
衣袖褪到手腕,孟栩然碰触到了薄明烟左手手腕上的疤,她摸索到薄明烟后背的手同时顿住,孟栩然倏然从旖旎中清醒过来。
薄明烟敏锐地察觉到了孟栩然的停滞,她也停下了动作,猫似的用唇角蹭了蹭孟栩然的下巴,声音又低又哑:“娇娇?”
孟栩然很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的手指指尖忍不住颤抖,似有若无的碰触着薄明烟的脊背,再没有其他动作了。
指腹之下是清晰的疤痕触感。
薄明烟眼睫颤了颤,她感觉到了孟栩然在摸她的伤疤。
孟栩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说话,也不动。
静默了几分钟,裸/露在外的肌肤安安静静的接触着空气,热度渐渐降了下去。
怕孟栩然感冒,薄明烟扯过被子将两人笼罩起来,仗着自己“喝醉”直白地问:“不继续了么?”
许久之后,孟栩然低低的哼 了一声,似嘲似笑,低喃道:“肯定是你把酒精传染给我了。”她低了低头,额头抵着薄明烟的肩,又说,“我才不要趁人之危,而且等明天你醒了,又断片了,你说是你亏还是我亏?”
薄明烟沉默不语,她想说“我没醉”,但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孟栩然也不会信。
毕竟,上一次真喝醉,她记得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在薄明烟思索期间,孟栩然帮她把睡衣穿了回去,在被窝的黑暗里摸索着一个一个的扣上纽扣,薄明烟默了默,提好孟栩然的衣领,指节绕着孟栩然胸前的丝带,慢吞吞地打蝴蝶结。
“那个彼岸花是什么时候纹的?”孟栩忽然出声问道。
薄明烟一愣,孟栩然摸到了疤,却没问疤,而是问的纹身。
那个帮助了自己的女孩果然是她啊。
薄明烟闭了闭眼说:“中国过除夕的那天。”
拆线以后,还是有印记,明明是后背,每回洗澡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看到,就会回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所以去纹了纹身。
“为什么是彼岸花?”孟栩然扣错了纽扣,又解开重扣,说道,“寓意一点都不好。”
“不好么?我觉得挺好的,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是指引孤魂的往生花。”薄明烟的音色很温柔,似流水,“碎碎平安之后,总觉得自己是死了一次的人,所以就想着在除夕那天纹上,除旧迎新。”
孟栩然呆愣住,她慢慢地眨了眨眼。
从疤痕上生长绽放出来烈焰一般鲜红的彼岸花,她无意窥探到的蜈蚣一样狰狞的缝针,薄明烟举着输液袋的完好的手腕,被她一掰两半的没熟透的苹果,满城飘雪的平安夜,犹如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的交织着浮现在孟栩然的脑海里……
直到这一刻,孟栩然后知后觉——
碎碎平安。
平安夜。
是那个平安夜。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可能就再也见到她了。
孟栩然心一阵阵绞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到心脏失序,痛到她的眼睛酸涩却流不出眼泪,她攥着薄明烟的衣领,越攥越紧,最终,她忍不住一口咬在薄明烟的肩头。
薄明烟蹙起眉头,一声不吭,孟栩然的冲劲太大了,她不断地向后仰,倒了下去,手始终搂着孟栩然的腰,她能感觉到孟栩然不开心。
虽然孟栩然没有哭。
但她比每一次哭的时候,都难受。
孟栩然伏在在她的肩头,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控制不住情绪翻涌,忍不住咬了薄明烟一口。
没用什么力,牙尖,还是有点疼,但也不难忍。
薄明烟闷哼了一声,孟栩然听着薄明烟的声音感受着薄明烟现在真真实实地在她面前,不是梦,她在那时很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即便,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个骄傲恣意的薄明烟。
孟栩然撒完了气,愤愤地说:“我也要去纹!”
“纹身很疼的。”薄明烟劝道。
孟栩然不以为意:“你不要小瞧我,纹个身而已,我才不怕疼。”
“小骗子。”薄明烟轻轻笑开。
孟栩然气死了,气得张口就咬她。
薄明烟轻哼,低低地笑:“纹个小狗吧,这么爱咬人,闹腾死了,还不让人睡觉。”
孟栩然安分了点,窝在薄明烟的怀里,啐了一口:“睡,给你五分钟,睡不着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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