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临江县的地下采供血市场顽强且生机勃勃地存在着。
有一个外号叫老鸹的血头,曾一度控制着临江乃至周边县市的血液市场。
那时候血源非常紧俏,老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医院、患者家属和卖血人三者之间。
医院临床用血得找老鸹,患者用血他们的家属得找老鸹,那些靠卖血生存的人更是把老鸹奉为神明。
看着围着他团团转的需求者,老鸹眼睛抬得高高的,拽得很。
安朵和陈树华两人对拟定好的文件达成了一致意见。
这是一份临江县血液市场整顿治理的方案,即将以县人民政府名义下发执行。
文件发出之前,安朵还是邀上陈树华去见一见血头老鸹。
在一间阴暗的房间,安朵和陈树华找到正在码长城的老鸹。
这个老鸹的形象和他的外号十分契合,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贪婪地转动着,鼻子顶翘翘的,嘴巴突兀地向前伸展,就像厉鬼随时会伸出舌头添食人血一样。
看到安朵和陈树华进来,老鸹眉头一皱,暗揣道,这两个卫生局的人,今天来找我有何事?
老鸹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麻将牌,对其他三位牌友说:
“你们去把那几个血抽子叫来,他们不是整天嚷嚷着没饭吃了吗?现在卫生局的来了,你告诉那些血抽子就说赏饭的人来了。”
那三个牌友应诺着退了出去。
安朵和陈树华面对着老鸹坐下。
陈树华冷峻地对老鸹说:
“想必你也知道了地区成立中心血站的事了。”
老鸹不屑地说:
“对,我知道,地区是成立了中心血站,这事是今天的大新闻了,我哪能不知道?”
陈树华说:
“我们今天来是告诉你,今后你这个地下血库不得再营业了。”
老鸹不以为然地说:
“按说,我是不能开这个血库了,可就你们那个地区中心血站,有血吗?谁会平白无故给他无偿献血呀。
“你们一闹血荒,还得上我这儿来讨血。”
安朵摇摇头,坚决地对老鸹说道:
“无论我们的中心血库是否有血,闹不闹血荒,这些政府都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过,你的这个血库,可是不能再开了。”
老鸹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这个血库可以不开,但是我那些等着吃饭的血抽子,他们可得饿死了。”
安朵和陈树华相视无奈地一笑,这个老鸹,果真是蚂蝗一样的嗜血者。
安朵说:
“那我们可管不了,我们现在过来是事先告知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老鸹不置可否地说:
“人民政府哪能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你把我们的饭碗端了,我那些靠血吃饭的人只好上你们单位吃饭去。”
这时候,阴暗的小屋内一下子进来很多人,安朵初略估算了一下,进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人。
这些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领导,你们可得给我们一碗饭吃啊。”
“领导,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不给我们抽血了,你叫我咋个养活全家老小?”
“领导,不给我们抽血,就得给我们安排工作!”
看着跪倒在面前的一大群人,老鸹幸灾乐祸地对安朵和陈树华说:
“两位领导,你们都看到了吧,不是我不关血库,而是我得养活这些拖家带口的穷人呐。
“我不是没有退路么,我的血库,看样子还得开下去。”
安朵斩钉截铁地对老鸹说:
“你的血库必须关!从今日起,你不得再往外卖出一滴血。”
安朵的强硬倒把老鸹吓了一跳。
离开老鸹处,安朵和陈树华走在赶往单位的路上。
陈树华担心地问安朵:
“安主任,你把老鸹的血库强制关张了,他会不会组织那些卖血人上政府堵门。”
安朵郁郁地说:
“那些卖血人生活得异常艰辛,这次我们把地下采血市场取缔了,他们的确就没有了生活来源。
“我看了一下,他们拢共十几个人,我们要不把他们这些人化整为零,在县属医疗卫生单位进行消化安置。”
陈树华不解道:
“安置?他们除了卖血,还能做什么?”
安朵微微一笑:
“我们不是缺大量的护工吗?我看刚好把他们转化为护工,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陈树华不再出声了,不过,他倒十分佩服安朵这种综合处置、合理安排的能力。
安朵又给县政府分管副县长打了个电话:
“赵县长你好,我们这次整顿地下采供血市场遭到了一些抵制,还得请你协调公安出动警力,出手取缔老鸹的地下血库。”
这一整套组合拳打下来,临江县的地下采供血市场算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成为临江人一种曾经的记忆。
第38章 套子之争
最近几天,安朵组织开展了一个安全使用避孕套的调查问卷。
这次调查问卷铺开的范围很广,娱乐场所、宾馆旅店、车站码头、休闲广场、大型施工现场等等流动人口集中的地方都有覆盖。
调查问卷设计的问题非常具有针对性。
比如,你是否知道使用避孕套可以预防性病和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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