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抛头鼠窜,跑到假山中,季绾追上前。
一把拽住那人衣领,正要再次揍上去,那人一声怒吼,“哪里来的小贼,若是再敢打本侯爷,莫怪我告到御前。”
侯爷?
季绾即将落下的拳头硬生生地止住了。
借着月光,看着眼前被她打了一拳的男人,她厉声道:“敢调戏公主,还敢冒充侯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
季绾刚要上前再来一拳,只听那人说道,“本公子正是广平侯是也,货真价实,何来冒充一说,我与公主青梅竹马,自小熟识,何谈调戏?”
季绾听到那人竟然自称广平侯,奇了,竟然跟自己的发小一个封号。
借着月光,她仔细看了看那人,怎么有点眼熟?
季绾试探地叫了一声。
“二...二壮?”
那人捂着自己被打的眼,听到季绾这样叫他,当即愣住。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
这名字除了他发小没人知道啊。
季绾上前将那人的手拿下,捧着他的脸借着月光又仔细地看了又看。
“真的是你,二壮!”
广平侯李叙看着眼前的俊俏公子,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那个鼻涕虫。
“鼻涕虫?”
李叙迟疑地叫出来,季绾一点头。
“二壮!”
“鼻涕虫!”
想不到童年时期的发小,时过多年,竟然在此等情景之下再次相遇,实属缘分呐!
季绾看着李叙道:“你这些年是去学易容术了吗?怎么变成这样?”
明明小时候,又矮又黑又丑还胖啊。
那时候李叙跟着老侯爷一直住在封地,旁边就住着季盛,两家自然成了好友。
两家小孩一起长大,季绾记得别的小孩都不喜欢和李叙玩,就季绾不在意,每次玩都带着他,久而久之,大家伙都说二壮是季绾的小跟班。
李叙道:“自从搬离封地,我去边疆当了几年兵嘛,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季绾惊叹,“啧啧啧,真是男大十八变。”
李叙看着季绾一身男装,“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宫里?”
季绾一听李叙这么问,差点心梗。
坏了!
这厮可是知道她所有的底细。
她一把拉过李叙,将他抵在假山前,看了看左右无人,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李叙听闻大惊失色,“这也行?”
季绾理了理衣服,“自然行。”
李叙朝她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你,鼻涕虫。”
“鼻涕虫?嘶,如今我是小季大人,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季绾白他一眼。
李叙忙点头,“错了,错了,我的小季大人。”
季绾又问,“您跟那公主怎么回事?”
李叙叹息一声,“害,别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我跟我的公主殿下,说起我们的过去,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给我说重点。”
“哎,哎,重点就是,第一次看见公主,我就喜欢上她了,刚开始公主还对我有些情意。
可不知为什么,她身边一出现别的年轻才俊,就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原本以为是她是嫌弃我没权势,可算等我我袭了爵位,又立了军功回来。
如今听闻太后亲自为公主设宴选婿,我这不是着急了嘛。”
季绾扑哧一笑,“想不到,还挺痴心呢,小时候我咋没看出来,哈哈哈。”
“你也别笑,发小一场,帮我想想办法。”
季绾心道,这二壮的出现,不现成地解了她的危机了吗?
她狂点头,“好说,好说。”
季绾将李叙带到湘月身前的时候,李叙依旧是一脸心虚,刚才情急之下确实冒犯了湘月,若是追究起来,受刑罚是免不了的。
季绾直接对湘月说道:“公主,广平侯乃小臣儿时旧友,刚才在假山处,臣已经将他狠狠教训一顿,如今带到公主面前,还请公主示下。”
湘月见李叙被季绾打的半边脸肿得老高,面部微微扭曲,不忍再看,“下次若再敢对本宫动手动脚,本宫定会禀告父皇。”
李叙一拱手深深地躬下腰,“公主恕罪,臣只是心悦公主情难自抑,可一想到公主即将择婿,臣的心就...”
说着,李叙的声音颤抖起来,心里像是有千万把刀插在上面,心爱的姑娘就要嫁人了,他心底的泪水是哗哗地下。
季绾忙拍了拍李叙,“堂堂广平侯,哭哭啼啼像什么,再说公主也没说不选你。”
湘月听闻,急了,“小季大人,你怎知我会选他,本宫明明就想...”
她抬头看了一眼季绾,眼底像是有无限情绪说不出口,这人怎滴如此不解风情,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她的心意?
季绾忙说道,“公主不必为难,我知道你定然在周大人与小侯爷面前左右为难,这周大人确实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可小侯爷也不差啊,建功立业平定边疆,只是这周大人似乎为人性子清冷些,有些不适合你,还是小侯爷对你痴心一片,日后成亲定然琴瑟和鸣。”
季绾看了一眼李叙,李叙对季绾眨了一下金鱼眼,够哥们!
湘月更急了,“季韫!你怎能这样?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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