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还天真,以为陈子惠坐到高位后会感念她家的恩情,还想着抱陈子惠的大腿,继续当条咸鱼,还附和父亲,夸了陈子惠几句。
旋即,父亲便提起了她的婚事,要撮合她与陈子惠。
吓得她赶忙摇头。
陈子惠的大名在京城的贵女里面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长得俊俏又有新任了兵部侍郎,不知道是多少贵女心仪的对象。
而她,在众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除了长得好看,其余一无是处的花瓶,毕竟女工、书画这些方面她一塌糊涂。
还要与那么多贵女勾心斗角,想想她都觉得累,累死了。
韩昭昭继续听着戏,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满不在乎:别别别,这还不如我在家里吃好、喝好、睡好来得痛快。
现在,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要是当时真的应了,她不知得被他折磨成什么模样。
那些前仆后继追他的姑娘,一定想不到这人毫无节制的样子,表面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实际上就是个禽兽。
陈子惠扫视几眼韩昭昭,并不知道在韩昭昭的眼里,自己成了这般模样。
韩大人,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也是巡查史给韩德元面子,还客客气气地喊他韩大人。
要是不与他客气的话,就是直接把他当做与案子有关的人,要审他。
明显地,从父亲的眼中,韩昭昭看到了无助、绝望。
扫视了一遍这群人,她不由地忧心。
顾钧和陈子惠不必多说,这里头,只有巡查史沈大人还勉强算是皇帝的人,稍微偏向她家一点儿,可他虽说是巡查史,年纪还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哪里是并州抱成团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的对手。
陈子惠不同,他的年纪虽然也不大,但他做起事来的圆滑、不露破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在官场呆得久的老泥鳅们。
简直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下凡。
韩昭昭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韩姑娘,我想与你谈谈。
正是陈子惠,他没有跟着那些人离开,独独留在了这里。
韩昭昭蓦地回过头,顿觉惊慌,没动。
陈子惠却走近了她,他的眼尾上扬,促狭地笑着,笑得甚是勾人魂魄,把人的心勾走,也能让人的命搭在他手里。
这一刻,韩昭昭真觉得他就是一只狐狸精,还是一只打扮得艳丽张扬的狐狸。
她后退了两步,慌道:你要做什么?
第7章 诧异
陈子惠瞧着她,轻笑道:就是想与姑娘谈谈。
他笑得越是轻松,韩昭昭心里越是打鼓。
一行人已经走净了,韩德元走远的时候,只瞥了女儿这边一眼。
他是被秦县丞的案子整得焦头烂额,现在又被假账一折腾,哪里有心思,但把女儿交给陈子惠,他毋庸置疑是放心的。
到这里吧。
韩昭昭往陈子惠所指的方向一瞅,顿时犹豫起来。
这处是晋阳城的北郊,多低山,陈子惠指的地方正是一个小山谷的入口处,有一条清亮的小溪从山间流出来。
若是闲暇之时,她是极爱有小山,有溪水的风景秀美的地方,但有陈子惠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态全变了,除了提心吊胆还是提心吊胆。
看着山谷中密集的树木,她就想起这是一个极易埋伏兵的地方,若是有人埋伏在了这里头,骤然出来,极不易引起别人的察觉。
陈子惠未动,韩昭昭往后退,站定,道:就在这里吧,不过去了,过去还麻烦。
她现在站的位置还是一处旷野,视线开阔,还能及时察觉到危险,站在这儿,至少心里能安些。
随你。
陈子惠表现得风轻云淡。
他贯来如此,平时不动声色,动手时又准又狠,堵死她所有的退路,逼她乖乖就范,末了,还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见陈子惠无阻挠之意,韩昭昭得了便宜,还要再进一尺,她又离那山谷远了些。
既然是陈子惠要和她说话,那陈子惠必定是要跟过来的。
果然,陈子惠随她过去了。
今日,他穿的衣服是嫩黄色的,光鲜亮丽,韩昭昭下意识地往袖口处看,还是那枝红梅。
这枝红梅她是蛮喜欢的,艳丽张扬,若不是陈子惠先在自己的衣服上绣了,她或许也会找绣娘仿造这个样式,往手帕上、袖口处绣上几枝。
这梅花绣在女子的衣服上应当是好看的,可放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就有说不出的诡异感,多亏陈子惠的长相能压住。
韩昭昭注意着陈子惠的时候,陈子惠也在看着她,他注意到韩昭昭在盯着他的袖口看。
他知道,又是因为他袖口处绣的那枝红梅。
以前,不少人问过他为何要在袖口处绣上这么一个东西,每件衣服上都要绣,他总是竭力保持着自己温和有礼的形象,编上个故事,搪塞过去,若是那人不识趣,仍要接着往下问,那他便不再客气,直接用冰冷的眼神警告他。
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真相。
韩昭昭感到奇怪是感到奇怪,但这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对的人又是陈子惠,便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当没看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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