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燥热难耐,意识越来越涣散,她十分勉强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站起来,走了几步。
因为秦县丞的府中和她家是被人蓄意烧的,院子里只剩下残垣断壁,陈子惠怕她在心里留下阴影,在这屋子里住着还害怕,便在她的屋子搁了一个小水缸,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她艰难地挪到水缸前,舀起水,兜头倒到自己脑袋上。
水冰凉冰凉的,是上午她起来不久后,丫鬟才从井里舀上来的。
浇到头上,整个人顿时一激灵,火气也消下去不少,激灵之后身体又是一哆嗦,两腿发软。
外面是凉水,里头一股火,水与火相碰,结果就是她整个人虚弱得打颤,无力地倚靠在墙上。
兴奋劲儿被浇灭了后就是虚。
她便是靠在这水缸边的墙上了,若是一会儿这凉水效用消了,兴奋劲儿又起来了,她便再兜头浇上些凉水。
她倚在墙上,脸颊上泛起一层潮红,脑门上粘着一层细密的汗,大口喘着气。
果然,这凉水的效用只是暂时的,不一会儿,那股邪火又烧起来了。
忽然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有人唤她的名字,是常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叫她开门,说是要送些什么东西进来。
韩昭昭强压下火,一只手抓着墙角,微带愠色,道:我都睡下了,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反正以她对床的依赖程度,从中午睡到黄昏的时候都有,阴冷的冬天尤甚,有时候,她能在床上趴一天。
按照她以前睡醒的点儿,还得过上两个时辰,这药劲儿估计也过了,她也能出来见人了。
要是以前,丫鬟听到这句话,就乖乖地走了,毕竟她强调过多次,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极其厌烦有人来打扰。
她听见脚步声往远走了,不多久,忽然又折了回来。
又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门锁一阵响动,很快,门便被打开。
不是被砸开的,是用钥匙开开的。
不用想,就是陈子惠回来了,只有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用钥匙打开门。
韩昭昭半倚在墙上,身子不似刚才那般疲软无力,她知道,药劲儿又上来了。
她正准备伸手艰难地拿起舀子,再往头上浇上水,忽然传来一声:韩姑娘。
是陈子惠的声音,她手中的舀子哐地一声掉到地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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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姜婉原嫁太子为妃,一朝政变,将要沦为阶下囚,接替太子位置的是他的弟弟赵王。
政变当日,腥风血雨,赵王沈澈提刀入罗帐。
姜婉瑟瑟发抖,她知太子从来多有欺辱弟弟之处,沈澈隐忍蛰伏多年,只为复仇。
他脱去还粘着血的甲胄,死死钳住姜婉:皇嫂莫怕,皇兄谋反,罪不及你,只要皇嫂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身子凑近,贴在她身侧,引得姜婉一阵战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之后,赵王登基,论废太子谋逆之罪,一众党羽皆被处置,唯有废太子妃被安置在离皇宫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当中。
每夜,都有不速之客前来,门若是锁了,便翻墙、翻窗而入,吹灭摇曳的红烛。
沈澈第一眼见到姜婉,是在姜婉与他哥哥大婚之日,一袭红衣,摄人心魄。
那一刻,他紧紧地攥住袖口,终有一日,他都要夺回来。
哪怕把装了这么多年的君子名声尽毁,被世人唾骂为违背伦理纲常,他也不在乎。
第33章 诱惑
◎ 陈子惠刚一进门,就听到丫鬟说韩昭昭不让她送东西进去,走过去,又见这把门和窗都◎
陈子惠刚一进门, 就听到丫鬟说韩昭昭不让她送东西进去,走过去,又见这把门和窗都锁得死死的, 跟防贼似的,他预感到不妙, 直接拿着钥匙把门打开了。
韩昭昭是从里头把门锁上的,他有钥匙, 钥匙插进去,咔哒一声, 门就开了。
进来后, 就听见哐地一声,东西掉到地上,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床的方向传出来的。
怕她有什么事情,陈子惠直接撩开纱帐, 里面没人,床上有一条薄被,还有一件外衣,被团成一团,扔在床上。
这件衣服陈子惠熟悉,今天早上他临走的时候, 韩昭昭便是穿着这件衣服送他的。
他的眼睛顺着不算繁复的花纹上停留了滑下,最终落到衣带上,这衣服已经松松垮垮地瘫在了床上, 像是被人急匆匆地解开系带, 扔过去的。
床帐内无人。
忽然, 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传来, 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
听这声音, 陈子惠猜到了出了什么事,八九不离十,绕过床帐,去了那水缸前,果然见到韩昭昭在水缸前,正俯下身子,手颤抖着去拾起,弯下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抖。
陈子惠一见,便知道韩昭昭是把水从她头上浇下来的,一头秀发柔顺地披散着。
她只着了一件单衣,被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陈子惠第一次对她有印象已经是这一年的晚秋,韩德元事发,秋日外着的衣服宽大,哪里能似这般显出她玲珑的身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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