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昭的声音还带着困意。
她的屋子与那后门离着不远,走上两步便是,也是一样有些旧的门,打开的力度一大,便吱呀吱呀地响。
接着,韩昭昭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里衣,头发披散着,略显凌乱手抚在膝盖上,嘴倒吸着凉气。
疼死我了。
晓玉见是韩昭昭,放下心来,重新把剑挂起来。
我先扶你坐下,我点个蜡来瞧瞧。
晓玉跑过去,拉过韩昭昭,便要拉着她坐下。
晓玉欲去桌子拿过来一支蜡烛,却摸了个空。
姑娘稍等一下,桌子上没有蜡烛了,我再去柜子里拿出来一支。
说完,就转身,要去柜子里找出来蜡烛,如今,那个柜子里正藏着给韩昭昭报信的下人。
韩昭昭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心下一跳,忙拦住她。
别拿了,我这儿只是被磕青了,没什么大事的,就是有些疼。
在晓玉看来,韩昭昭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是细皮嫩肉的,磕一下,她不当事,韩昭昭则不然,韩昭昭借宿在陈府中的日子,待她不差,对待韩昭昭,她自然要谨慎。
我知道蜡烛放在哪里,找得很快。
韩昭昭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固执,她不用她拿了,还偏要拿。
别点蜡。
韩昭昭一句话出口,晓玉停住脚步。
为何?
外面有人。
韩昭昭的话一出口,晓玉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重新拿回剑,握在手里,不由分说地挡在她跟前:别怕,有我在。
韩昭昭的食指抵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低声道:刚才我听到打斗声。
哪里?
似乎是陈大人的院落中。
啊!
晓玉又惊又怕,值此多事之秋,陈子惠那边出现打斗,绝对不是小事。
这回晓玉放弃了找蜡烛。
她走到窗户边,半蹲下来,透过一层窗户纸瞧着外边,有兵器的撞击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太远了,听不太清,也瞧不见。
于是,她伸出手指,把窗户纸捅了一个小窟窿,韩昭昭也跟着凑过去。
二人赫然见到陈子惠的院落中有三个人在打斗,周围围了四五个人,看穿衣服的样式,是陈子惠的属下,手中持刀不动,立在四周。
透过小窟窿,韩昭昭看到陈子惠手中已经没了那盒子,一手持短刀,一手空着。
这场打斗也将要有了结果,两个刺客气力不济,持刀持剑的手在颤抖。
我认得,是匈奴人,右贤王那边的。
韩昭昭之前也听过右贤王这个人,在家的时候,父亲偶然跟她提起来过一嘴,具体说了什么,她当时没在意,现在压根记不起来说的是什么。
到了这里,被人下了药后,又一次听到右贤王的名字,这一次她警惕起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能在陈子惠眼皮子底下整出这些事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袖口宽大,更像中原人穿的广袖,陈大人跟我说过,以后见到这种人,躲远些。也不知道他们今晚来这里做什么,要打仗了,来这儿刺杀主帅?
晓玉嘟囔了一句。
韩昭昭暗暗摇了摇头,刺杀主帅是可以祸乱军心,但选什么时候也不该选在出征之前的晚上 ,越是在临近出征的日子,人越谨慎。
那就是还有比刺杀主帅,祸乱军心,打赢这场战争还重要的,他们抢的是那盒子里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有这么重要?
第46章 躲他们远些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撕心裂肺,从窗户外看去,见到两个黑衣服的刺客倒在血波里, 陈子惠把那把短刀交给身边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陈子惠的衣襟上沾了些许血迹,一泼暗红色在嫩黄色的衣服上显眼至极, 韩昭昭通过窗户纸上那个小小的窟窿,隔着挺远的距离就瞧见了。
好了, 没事了。
晓玉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有陈大人在这里,就不会有事, 你知不知道,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晓玉絮絮叨叨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没事了,韩昭昭可不这么觉得,这场打斗结束得也太快了些, 那个给她送信的亲信还躲在柜子里。
晓玉在这里,他是没有机会逃出去的,那柜子就在后门旁边,而晓玉躺着的地方是正对着后门的,这中间没有一扇门阻隔。
他一出来,必然惊醒晓玉, 他在这里呆一晚上也是不现实的,他是韩府的下人,是陈子惠府中的人重点盯着的对象, 若是这场混乱过后, 没见到他人, 这些人本来就怀疑她, 这么一整, 无疑是雪上加霜。
只有现在,趁着这些人都聚集在陈子惠的院落中时,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是最妥当的。
我出去看看。
韩昭昭不由分说,跑到屋里,重新拿一件衣服,刚穿的那件黑衣服被她丢到藏着人的柜子里了。
你出去做什么,外头这么黑!万一还有人埋伏在后头呢!
晓玉追上来,韩昭昭慢条斯理地系大氅的扣子,背对她,舒出一口气,装做没事的样子,编出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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