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知道,便去问问你父亲,你父亲也该回去了,现在你若是愿意回去,我送你过去。
我现在就回去。
韩昭昭是忙不迭地想要离开陈子惠这里。
好。
陈子惠淡淡开口,应答了她,同时看向她发髻上插着的簪子,一时间无话。
韩昭昭明了他的意思,是想要她一直戴着这簪子,这时候,她自然也不会违逆。
手伸到发髻上,略微摆正了一下簪子。
摆正之后,又问陈子惠道:那我父亲此行可是凶险?
我会派身边的人照顾好他的。
就算要出事,也得在韩昭昭嫁给他之后,看向韩昭昭他心里有几分不忍,是谁让她有了这么一个父亲的。
那我这里
韩昭昭略一犹豫,瞧向他,目光里似含着一池春水。
怎么?
府里没几个妥当的人,楚王一党人又在京城,不知要做些什么,我心里不安稳,我想要晓玉过来,她好在是有些功夫傍身的。
韩昭昭声音酥酥软软,似要把人融化,一时间,他的心头荡漾,便是有些过分的要求也能应允下来,何况,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把将来要放到她身边的丫鬟给提前要过去了。
没做多想,陈子惠就应允了。
韩昭昭低头,一笑。
第82章 辞别
韩昭昭的计策又得逞了一步。
韩昭昭清楚地记得, 晓玉原是中山郡人,中山郡是她的故乡,她办起事来也会方便得多, 想来陈子惠与那边的联系,她或多或少地也会参与一些, 从她的口中,极有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这一路上一边担忧着父亲去中山郡的一行, 一边打着算盘。
陈子惠是叫人赶了辆马车,带她回去的, 等到了府门口的时候, 他没有下车,只叫韩昭昭下去了,此行,他实在不愿意碰到韩德元, 与他多说上一句话。
他在车上望着,直到韩昭昭进了府门,见到府门关上,才离开。
这座新买下来的府邸甚是小,进了门,抬眼望去, 一言就能望到头。
门房跑着去通报,到了韩德元的屋子跟前,她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父亲又如往常一样, 迎了出来。
回来了啊。
声音在空中飘荡, 人是又加快走了几步到她的身边。
熟悉的场景, 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每回她出去上街逛, 亦或是赶上了春日风景正好,踏青游春,等到回来的时候,父亲总会如现在这般,站在家门口等她。
看到了她,便小跑过去。
这动作是不会变的,她记得再清楚不过。
我回来了。
看到父亲的面容,依旧与她早晨时见到的无甚分别,整个人苍老而带着倦意。
见到她,笑得依旧是慈祥,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了就好。
这一句话说得韩昭昭的泪几乎涌了下来,是,她回来了,父亲便要离去了,要去的还是一个凶险之地。
父亲为何要去中山郡?是陛下要你去的吗!
她始终难以置信父亲会做此决策,父亲是一个谨慎的人,他身上担负着重担,她想,会不会是皇帝的某些话中给了父亲暗示,父亲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来,有些话,陈子惠在瞒着她。
是我自己要去的。
为什么?
运河挖到了中山郡,中山郡遍布楚王的人马,可想而知挖这段是有多么艰难,那里需要我,我便去了。
沉思了片刻,又道:这条新挖的运河是卫国的命脉,若是把运河修到了边境,到时候中原地区的粮草便能轻轻松松地运送过去,应对匈奴也就容易得多了。
道理韩昭昭都懂,可她不忍心让父亲去那凶险之地。
韩德元是以极其平和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我知道中山郡形势险恶,可是我在朝廷为官,领到的俸禄皆出自百姓手中,怎可不为百姓做些实事?中原与匈奴的和平,也是我一直所愿。
可是说罢,韩德元沉沉地叹了口气,又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般,每当说起匈奴与中原的话题,他的回忆便会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这宅子太小,没走上几步,便到了门前,进了屋。
屋子里还有些凌乱,各式各样的东西堆了一地,倒也正常,人刚才外面回来,可在这里住上不到一天,便又要离去了。
到了屋中,他先让韩昭昭寻个地方坐下,接着转身拿过来放在柜子里的一张纸。
不是普通的纸,是常在匈奴那里见到的羊皮纸。
待到把纸递到她旁边时,韩昭昭看清了,这上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日无意在父亲的房中瞧见的,上面的字是秦县丞写的,用的是匈奴的文字,除了一个名字是她父亲所写。
她强忍住想脱口而出的欲望,看了一眼这纸张,道:这字是不是匈奴文?
是。
韩德元的手指了指纸上最后一个字,道:不记得了?我告诉过你的,这是用匈奴的文字写的我的名字。
这纸上写的是什么?
一整页的匈奴文字,看起来都无甚分别,韩昭昭实在是看不懂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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