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知道了这味道的来源, 并不是很排斥,陈子惠才敢靠近她,小心翼翼道:昨天晚上, 说要同你换的东西, 我拿了来。
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打量了一遍他的模样, 韩昭昭信口说道。
由着昨夜的经历, 她下意识里便觉得这大概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你瞧瞧。
陈子惠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盒子来, 不及一个巴掌大。
她正欲上前看个仔细,却被陈子惠的身影挡住了半边,热气扑面而来。
她看到了他的眉眼,俏挺的鼻梁,忽然,一双手伸到了她的侧边。
你瞧。
盒子开了,半边视野被陈子惠挡住,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印章的东西。
你要拿这东西做什么?
一时间,竟有些不解,不知他又在琢磨什么新花样。
是印信啊,你在想什么?
印信?
韩昭昭狐疑地瞧了一眼,伸手拿过来,果真是一枚印信,上面刻着陈子惠的名字。
这是干什么的印信,你给我这个,又是要做什么?
陈子惠此举,她有些不可思议。
印信是调兵用的,过几日,我便要去边境,怕遇到事情,便把这印信给了你。
调兵?调多少兵?
她的手在抖,仿佛这一件事并不是真的,她记得,陈子惠对她,一直都是很防备的。
驻扎在卢奴县的兵,我能控制住的,有五千人。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印信,他们便听从你的调令。这印信,你收好了。
把印信放在她的手中,又覆住了她的手。
你给我这个,是要做什么?
她的眼睛眨着,睫毛似在抖动。
怕我走后,匈奴的人借机干扰运河的修筑,楚王的人,大概会袖手旁观,我不知,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次,我又感觉不适合带你去边境。
陈子惠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这一次与匈奴对阵,不同寻常,因为江星阑的存在。
打探了这些时候,对于江星阑的了解,仍然十分有限,只知她是中原人,出身如何,经历过什么,为何为匈奴效力,皆是不知。
他在明处,江星阑在暗处。
上辈子又加上这辈子,打过这么多场仗,见识过这么多人,唯一让他琢磨不透的,便是江星阑。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此,我便想着要你留在卢奴县,就是不知道楚王一党人,会对你做些什么。
楚王一党?
韩昭昭的唇嗫嚅着,说出来这四个字 ,局势不明,她的心里也没有几分底。
何况,自从那日的戏曲开始,她就觉得,楚王的人已经盯上她了,至少其中有楚王的义子周翰,那日,望向他的时候,他在对她笑,笑得很灿烂。
演出的戏子,容貌与她神似,虽说演的是前朝的戏曲,但醉翁之意,大概不在酒中。
是,匈奴那边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处理楚王一党这边的事情了。
陈子惠抚过红绸,忽然捏得紧了些,揉搓出几处褶皱来。
从前他家,就狠狠地栽到了周恒的手中,信了他的话,江山送了人,连命也难保。
皇室的人,信不得。
周恒娶妻时,也是拜过天地的,许诺过不离不弃的,可最后,在权力的面前,仍是杀了自己的发妻。
楚王是周恒的养子,周翰是楚王的养子,都是看着父辈的人所作所为长大的。
何况,他们与楚王一党是针锋相对,若落在他们的手里,会遭受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让韩昭昭去尝试,哪怕这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这印信,你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发这个暗号,收到了,他们都会听令于你。
韩昭昭抓住了他的手,手仍是有些微的颤抖,那段从她衣服上取下来,蒙过她眼睛的红绸,被他牢牢地系在腕上。
好,我知道,那你怎么办?你可是在边境啊。
我那边,自有办法,那些士兵,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这些势力,在我的手中,都已养了五六年,总该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韩昭昭定睛望着他,未料到他居然对着她,将自己的底细托盘而出。
不仅如此,还同她讲起了京城的现状,以及京与城、隔壁郡县联络的势力。
你的父亲,暂时在京城里还安好,若是遇到了事情,我也会派人保护他的。他是你的父亲,也也是一手提携我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他又喘了口气,那一刻,无数的回忆涌入脑海,他咬了咬牙,终于把这句话说完。
这几日,我应当会忙于处理军务,可能会晚些时候才从衙门里回来,太晚了,你不必等我。那场仗,也不会打太久,一个月后,应该便会回来了。
韩昭昭点头。
说完这话,他便又要启程去衙门,一边是军务,一边是开凿运河的时候。
起身的时候,忽地,韩昭昭抓住了他的袖子:夫君,我想对于匈奴人,还是要多采取怀柔的方式,若是想杀,杀不完的。
前朝的开国皇帝连着屠了匈奴的好几个部落,终于将匈奴占领的土地夺到了手中,但积怨甚重,最终,在他驾崩后几十年,边境的军备跟不上的时候,多次动乱,那土地又回了匈奴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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