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个黑衣人, 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其余都裹的严严实实。那眼神充满了杀意,出招全是致命的杀招。
“十一, 出招啊!”
刹那间,记忆回笼。
十一不再留有余地,拔出长剑一招了结了她。
剑锋上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她的身影快如疾风,根本让人无处可寻,等到发现她时,那把长剑已经放在了脖颈处,而十一知道,这场,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她不愿死,所以她要活着。
“不错,你是唯一活下来的暗卫,从今日起,你将是长公主殿下的暗卫,你的命不再属于你,长公主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只需拔出长剑听从长公主的吩咐即可。
暗卫,就是生存在暗处的护卫,不见天日,只有黑夜能让你信任的叫出后背。十一,来取令牌。”
说话的妇人脸瘦长,五官极其普通,混入人群里就再也无法找到,但是她那双眸子坚韧明亮,看向十一的眼神无比的欣慰。
那枚令牌漆黑,雕刻着一朵牡丹花,是赤红之色,黑与红的相互交映,显得奢华艳丽。
这是长公主亲随的身份象征,这是一枚被无数人追求的令牌。
“十一,随我来。”
十一脚步很轻,这是练武之人才会有特征。她将令牌放到衣襟处,她垂下眼帘,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之前那道声音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等,自己好像想不起来她说了什么话了。
十一瞳孔微缩,屏住了呼吸。
“到了。”
妇人打断了她的思绪,当十一再次回想的时候,她突然间很茫然,自己刚刚...想的什么?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她彻底想不起来那道声音,也记不起那声音说的那句话。就好似一缕清风,穿过她的指尖,抓也抓不住。
十一回了神,看到妇人的举动,她很自然地跪了下来,从这刻起,她已经成为了十一。
“殿下,老奴带着挑选出来的暗卫来拜见您了。”
十一眼角余光出现了一抹身影,由于她跪着,只能看见长公主的裙袂,上面的金丝绣线,绣着的花纹精致奢华,隐隐带着幽香。
“抬头。”
少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娇俏,语调慵懒,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能够窥出她的尊贵与傲慢。
十一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背脊挺直如竹,因为蒙着面,所以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小心谨慎地向上看去。
“放肆!”
少女似是在恼怒十一对她的不尊,竟然敢用眼睛直视她,这令她充满了愤怒。
罗嬷嬷冷下了脸,斥道:“十一,掌掴十下。”
十一眼神没有波动,瞬间就抬起了手,但是那个少女却阻止了她,皱起眉不满地说道:“你是本宫的暗卫,只需要听本宫一人的命令!罗嬷嬷,你太聒噪了。”
十一顿住了手,放在了双膝上,板板正正的跪着。
罗嬷嬷讪讪地笑了笑,惹来她不耐地驱赶。
罗嬷嬷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宫殿的门,不再继续待着碍眼。
长公主坐在了宫女搬来的红木圆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藕粉色的披帛坠在地上,如同散落的花儿,艳丽芳菲。
“抬起头来。”
她再次命令,十一这次抬头但不敢再用眼睛去看她。
长公主笑吟吟地问道:“这次为什么不敢看本宫了。”
“属下不敢。”她不经常说话,所以嗓音沙哑低沉,不算多么的动听。
长公主矜贵地用鞋尖踢了踢她的膝盖,力道不重,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在挠痒痒似的。“本宫允许你看。”
变化无常,阴晴不定,这就是她的性情。
十一的眼眸很黑,宛若清澈泉水中的黑曜石,冷涔涔的,泛着坚硬的淡漠。
“叫什么,会什么。”
“回秉公主,属下名十一,刺杀、易容、速度如风。”
长公主了然地颔了颔首,“速度很快啊,那给你改个名字吧,十一太普通,就喊你阿慢吧,慢悠悠的慢,也不行,太粗鄙了,那就改成曼妙的曼吧,你是女子,用此字也妥。”
阿曼应声道:“谢公主赐名。”
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这个名字,不知是自己和它有缘,还是自己就注定叫“阿曼”?
阿曼一直蒙着面,让长公主对这层黑布下的面容感到深深的好奇,她伸手就想要拽下阿曼的面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寡淡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戴上了一张面具。
她的容颜不算出色,但极为耐看,长公主起初还觉得样貌平平,等到她眨眼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这个暗卫模样甚是姣好。
她的眉眼清秀,眼神平静,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并不惊艳,却很有韵意。
“本宫听说暗卫的面罩是不能取下来的,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允许摘下。”
阿曼声线沙哑,没有起伏,道:“属下这条命任由长公主处置,您想如何,都可。即便是让属下去死,也绝无二话,所以长公主想看属下的模样,属下就必须完成您的吩咐。”
长公主生来尊贵,像阿曼这种为她自愿卖命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挥了挥手,面罩落在了阿曼的手背上,淡淡道:“本宫现在还舍不得让你去死,你死了,本宫去西凉和亲的路途上,谁来保护本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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