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也笑:可不是嘛,小老弟,我们都是好人哈哈哈。
齐一喂完狗回来了,冷冷瞥了眼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两人。
这两哥俩好似的挨着,老兄老弟似的互相乱叫一通。胡忠路过时还问他们要不要杨梅酒,李斯安滴酒不能沾,王启也不能喝,本来以为最不会喝酒的齐一倒要了点。
李斯安诧异道:齐一,你不是不喝酒的。
齐一说:你的朋友不喝酒,但是齐一喝酒。
李斯安品这话,细品,越品越不对劲。
牛啊齐一。
等他们用过午餐,就开始下午的行程,王启照旧借着旅游的名头,去附近找线索,胡家村十公里外四处都是骷髅人,因而可以去的地方也有限,按照王启所说,再去找胡老爷子问问看。
齐一则是打算不去稻田,而是在胡家院子附近看看,李斯安本就想甩掉他们两个让胡忠带他去看画,一时神清气爽,就等着这二人走开。
要走时王启忽的说:手。
李斯安说:怎么了?
借着往前的空隙,一个铁质的东西被快速塞进李斯安的手里,李斯安紧紧握住了,反应过来时,摊开的手掌里赫然握着一枚警徽。
王启的步子停顿了几秒,压低声音:我们在稻田里还发现了一个警电棍,齐一说他在泥土里看到了警帽,这里可能有警察来调查过,不能确定警察是否是在胡家村遇难的,但肯定和这里脱不了关系。
李斯安一怔,王启用声气说了声小心,与他擦肩而过。
胡忠朝李斯安走过来:好了吗?我带你去宗祠看看。
此时的胡忠对李斯安而言就是一道送命题。
他心被王启临走前那番话打乱了,怎么肯一个人去看?不得不拉上一个齐一,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总打得过吧。
李斯安说:齐一,你也想看画是不是?忠叔说带我去看幅画儿,一起去。
齐一说:不,我不。
话没说完,就被李斯安打断了:不,你想,走。
胡忠在听到李斯安还要带人进去,明显不悦,但他们动作太快,还未反应过来,齐一就被李斯安推着过来了,胡忠只好答应让齐一一同跟去,胡七原本也想过来,但是被胡忠一瞪,只得放弃了。
你们昨天休息得还好?胡忠礼貌性询问了一番。
挺好的。李斯安道,这两天舟车疲惫,可累了,我一挨枕头就睡,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他说的也是真话,确实是累,也睡不好。
转眼就到了祠堂。
村子显得有些落败了,但祠堂修葺得与这破败的村子格格不入。是白石路,两岸砖石镶嵌,皆是苍翠繁花,堂前正面悬着一个赤金匾,写着堂名,两边是对联,金碧辉煌,写道是。
可使丹心昭日月,至今黎庶念昆仑。
胡忠说:进来吧,就在里面。
胡忠领着他们跨过门槛,祠堂是全套昂贵木材的装修,不只是那个年代的祠堂,也不像近代人的审美,而像是有些年代了。
中间摆着一香炉,焚烟。
往上是一副丹青,画里是冰天雪地,白野茫茫,应当是雪原,万丈雪山被寥寥几笔勾画出。
远处有一亭,亭里坐着一个并不清晰的人影,宽袍广袖,像是画里唯一的墨痕。
近处,一头九尾白狐行于霜雪间,九尾四散张开,如缀莹白流华,被通明的天光照如篝火灿然,白得像融入雪色。
雾凇皓皓,烟光软如透,画里一派纤尘不染,净如天上白玉京。
狐行雪中,容色高傲,像一尊瓷玉,九尾生凶性,痣生妖性,在它狭长的狐眼边嵌着一粒鲜红朱砂,掩于乳白毛发下,妖异得惊人,白耳里也藏着一颗妖痣。
那是魅妖的象征。
胡忠在观察李斯安的反应。
李斯安仰头看画,显得极为专注,垂下的黑色眼睫陷在冷光里,根根可数,右眉上那颗血痣也随之一颤。
好丑的小畜生。他笑。
第23章
伴着那句毫不客气的丑畜生,胡忠倏然捏紧了拳头,几是脸色大变,从牙缝里吐出字来:你说什么?
李斯安打了个哈欠,懒懒抬了下眼:齐一,走了。
你站住!胡忠说,你说谁丑,你,你,你居然敢说老祖宗丑?
那话让李斯安停了步,他的手还牵在齐一的衣服上,径直下滑,垂到了衣角,往外拉了拉。
齐一纹丝不动,扯也不走,背对着李斯安,抬着头看画,像一尊凝固的石像,唯有视线死死钉在画像上。
李斯安见状,便停下来等齐一,转过头回应胡忠的话:你一个人,供着只白毛小畜生不说,怎么还当成老祖宗了?
那就是我们的老祖宗,你再说一句小畜生试试看!胡忠说。
胡忠是真急了,一个堂堂八尺大汉,原本一张黝黑的脸被气得霎红,瞪着李斯安,简直是怒发冲冠。
李斯安说:好好好,不说你老祖宗,你老祖宗最好,你老祖宗最吊,你老祖宗天下第一妙,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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