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眼睛同时看向陈静瑄。
陈静瑄打开这封信,露出上面端正的字迹。
拜呈。
陈静瑄从头看下去,洋洋洒洒一段话,虽然写的是中文,但语序奇怪,倒像个四不像。
姬安不解地看向陈静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陈静瑄看完了信件,言简意赅道:今夜7点,万新酒店,有人要约见我们,而且。陈静瑄声音一顿。
姬安:而且什么。
渡边凉介在话里话外提起了我父亲的伤势。陈静瑄手里展着那封信,你们所谓的那个渡边大人,恐怕跟我父亲这次出事,是有关系的。
即使如今的陈静瑄距离这个游戏还很远,并不属于惊悚的玩家。但明显可以看出,渡边和姬安是一类的人,在那样汹涌狂暴的海上,谁都没有死去。
如果他们目标仅仅是冲着国宝而来,那倒可以简单些,但如果那样想,就未免太单纯了。
渡边凉介的背后,站着的是日本的天皇,是虎视眈眈、望着中原这一块肥肉的充满野心的国家。
而那北欧所谓「诸神末日」的公会,又何尝会完全置之度外。
世间万物本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宋副官看向陈静瑄,眼里犹豫,时生也出声,想要阻止:三哥。
陈静瑄抬手,拦住了他们的劝阻:这件事情未尝和我父亲没有关联,我去。
陈静瑄往里走,见姬安竟还跟着他,诧异地偏过眸来。
姬安:我跟你一起去。
万新大酒店门外。
这里附近倒也是十分热闹,人流不少,霓虹灯光朗照得地面晕出一片光。不少的黄包车夫和小贩来往穿行。
汽车行驶过这条道路,穿过一栋栋绿茵葱茏的小洋房,从柏油路转过弯后,驶入了一条横马路。
司机透过反光镜往后瞧。
汽车的后座上,坐着陈司令的三子,陈静瑄的眉目已然已经成熟了不少,他穿着姬安后来见过许多次的西装,眉目硬挺,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阴影。
姬安的脸原本抵在窗玻璃边,转回来看了看陈静瑄,欲言又止,手指不安地绞了绞裤子。
陈静瑄: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车子前面蓦然雪亮一片,在万新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推开车门,陈静瑄先走了下来,姬安紧随着陈静瑄跳了下来。
包厢外已经有人在接应他们了。
有人面容和煦地迎上来,带他们往渡边凉介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这场酒宴里走。
鲤鱼旗从高处垂落下来,而装潢无一不是日式风格。
那人掀开了两边的帘子,推开一道道格栅。
在他们面前是一道推拉格栅,透过门,能看到樟子纸内隐约的人影以及挂帘上的弓箭。
接引者将他们送到这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用日语轻声道:渡边先生和他的客人正在这里面等你们。
第224章
用桐木做的障子门拉开了, 映入眼帘的画着北宋时期中国君王宋徽宗的《瑞鹤图》,飞鹤盘旋,在一旁提着的书法却是用日文书写。
姬安看到这副瑞鹤图时, 吓得才刚迈出的脚步又往后退, 看向旁边的陈静瑄。
陈静瑄表情不变,只在他身后淡淡道:别怕。
姬安本质没那么胆小, 他方才不过是被这几乎假乱真的瑞鹤图给看得一唬, 以为连这个也被人偷了。
反应过来这是假的之后, 姬安松了口气。
在榻榻米, 即「叠席」上,坐着居中的主人渡边凉介。
只是那叠席的样子并不像姬安所知道的, 做工样式反而更像一等一在模仿昔年盛唐的「和室」。
姬安眉头微拧,朝四周打量。
方才走近来时看到外边的深挑檐、以及房屋内做旧的架空地板等, 似乎都带有某种元素特征。
在后背屏风上面挂着一幅画, 画上画着红唇白面, 黑髻和服的日本艺妓。
即使可以推算出这个时候的日本已经经历过明治维新了,但不难看出主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深的执念。
两边灯火巍巍轻颤,显得暖光融融,包厢主人任由他打量四周环境, 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来。
九尾先生, 请坐。
陈先生, 您也坐。
姬安的眸子抬了起来。
陈静瑄在听到渡边凉介的这声九尾时,神情也是微微一变, 渡边凉介的这个叫法意味着这场宴请中,他所关注的重点, 必定是落到姬安身上。
九尾?那是什么东西。陈静瑄抬眸, 不动声色地瞥了姬安一眼。
伟大的客人远道而来, 我很是高兴,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渡边凉介说。
请坐,两位客人,两位中国朋友。
在渡边凉介的右手边的位子空了两个,在旁边是一些穿着日本和服的陌生脸。左手边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北欧人,五官如雕塑一般,或有所思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人。
在渡边凉介对面,恰好是两个给他们安排的空位。
陈静瑄入座,道:渡边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倒也不必绕弯子。
渡边凉介笑:我只是对你们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想要和两位先生交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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