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跳下去,陈静瑄就不会跳了是吧。
惊悚没有一个详细的解释,姬安却宛如明白了似的,拖着一把长剑就上了高楼。
远处的日本兵还在源源不断涌进来,这场战役才刚刚拉开帷幕。
姬安独自一人跑上了城墙。
他身上还穿着来时陈静瑄给他的一身白,干干净净。
姬安或许能轻松的离开,游戏结束,他自然退出,没有任何一种理由让他看着陈静瑄走向万劫不复。
那匹军马踩着无数敌寇的头颅,与关外的枪声响彻在染红的天际一方。
姬安脸上露出一个决然的神色。
长剑被他抓在手里,他往底下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畏惧之色,危楼高百尺。
城墙下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姬安深吸了口气。
在他脑后陡然响起一声狼吠声。
那声狼叫让姬安的膝盖发软,险些摔了下来,他稳定住心神,头往后偏。
看到在他背后齐婴怒气冲冲的面容,刚才那声狼叫正是旁边的貔貅。
齐婴脸孔上全然愠怒,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姬安。
姬安陡然举起了长剑:你听我解释。
那具身体就靠在城墙边摇摇欲坠,仿佛对方走近一步,就要跳下去。
齐婴的眼底滑过一丝阴霾,同时也听话地停住了: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要回来?
姬安:时生说陈静瑄会毁掉,说陈静瑄跳下这城楼之时,就会变成真正的人皮北,我是来救他的。
齐婴的脸上出现近乎暴虐的神色,他看着姬安,瞳孔底下如冰寒:这就是你一个人拖着把剑跳上城墙头的理由?他不需要你救,你给我下来!
姬安的剑横在脖子上,说:你别过来。
齐婴猛然站住,试图让口吻变得柔和:我们先下来好不好?上面太危险了。
姬安扭头看了眼百丈高的城池,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出事的,我之前从飞机上跳下来,尾巴可以降落,如果一定要有人跳下城池才能代替陈静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已经烧了他的望玉门,不能再害他成为人皮北,老板说这场祸患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而且虞姬自刎的那场戏,我看过不下百次,我代替他假死是最好的结局,没有人会受到伤亡,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跳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踩着湍急的江潮。
姬安解释了一堆,可他对面的男人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姬安说:齐婴,你去楼下接我,我待会朝着你方向扑下来。
齐婴不动,脸上犹如寒冰:你想让我又一次看着你跳下去?你要的自由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姬安心里愈急,口不择言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城楼之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姬安拖着长剑,抹过喉头。
他那件雪白的戏服水袖甩了出去,整个人如一道翩跹的蝶,从半空中旋飞了出去。
在他身体飞出去的刹那,身后的人也扑了上去。
底下的人原本又是尖叫又是惨声,前面看的仔细的惊愕往后退,叫道:刚刚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落到地面上的,只有一件孤零零的戏服。
姬安的降落伞打开了,九条尾巴载着他犹如金蝉脱壳一般,慢悠悠滑了出去。
姬安松了口气,但还没等他降落成功,身后一股冲力将他整个人撞飞了,什么东西将他顶了上去,像坐过山车似的,就稳稳落到了坚硬的鳞片上。
飓风吹得他毛发都往后直竖。
姬安还没看清是什么,那东西就载着他一下子冲到了云端。
等他看清楚眼前时吃惊得狐眼瞪得圆溜,嘴巴吃惊得合不拢。
在他身下的载着他在半空里飞的,是一头龙。
姬安:?!
他吓得猛的抱住那两只角,原本那头龙往前飞的动作一顿,姬安的眼睛往下低,恰好与底下龙族赤金色的瞳孔对上了。
姬安莫名觉得很熟悉,但是风一下子将他所有思绪给吹散了。
在姬安旁边,有个带着翅膀的家伙飞了过来,肩膀上长着一对羽翼,形容虎豹,就在姬安头顶偏右的上方腾空飞着。
明明这几次的样子都不一样,姬安却一下子认了出来:狗哥!
叫完狗哥的第二秒,他就反应过来:嗯?貔貅?
那一瞬间他后知后觉,被他骑在身下的那位是谁了。
落地时,方才那头魔龙陡然恢复了人形。
姬安第一次看到齐婴的真实样子,仿佛隔了很久,什么都变了。
齐婴的额头上出现了姬安在学校里见过数次的纹路鳞片,乃至于头顶那两只龙角,一些恶魔化的细微异样,都变得清晰深刻起来。
姬安仿佛明白过来那点已经稀碎的线索。
但他压根不敢动,缩成了一团球,就被齐婴提着后颈拎在了半空,晃了晃。
九条尾巴受到重力影响垂了下去,软趴趴的。
这一次对方再也没有由着他,反而是打开了胸前挂着的蓝布兜,将姬安轻轻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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