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捏谭柚腰侧软肉。
事情说开,两人间的距离好像瞬间拉近很多。
司牧窝在谭柚怀里,等着吃饭跟吃药,这期间,他不停地看自己的戒指。
硃砂进来的时候,司牧轻咳两声,朝他伸出手。
主子要拿什么?硃砂扭头朝司牧伸手的方向看,甚是不解,拿衣架?还是上面的衣服?
司牧抿紧唇,挺直腰杆朝他抖落自己的左手,看看。
硃砂眯起眼睛,凑过来,惊喜地说,主子,您的手又白了些!像白玉。
我也觉得像玉~司牧被夸之后,没忍住陶醉一瞬,随后想起自己的目的,又拧眉朝硃砂抖手。
哎呀,笨死他算了!
司牧急死了,就差把戒指怼硃砂脸上。
主子您手上戴的什么?硃砂可算是看见了。
司牧觉得不容易。
他把手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给硃砂看,阿柚送的。
好看啊,好像比寻常金子更闪亮一些。硃砂凑近看,上面有些凹陷凸起的纹路,才使得金色交错闪耀。
就是硃砂道:这扳指小了些,怎么不戴拇指上?
司牧,
戒指,是戒指!司牧说,我跟阿柚一人一个,情比金坚。
硃砂懂了,从戒指到谭柚,用各种言语夸赞了一遍,将司牧夸得沉醉其中,笑个不停。
随后沈御医也来了一趟。
她坐在床边圆凳上,道:我再给你看看。
司牧立马拧着身子把左手伸过去。
沈御医,?
沈御医疑惑,没这个讲究,右手就行,不用这么侧身拧着。
我觉得左手更准一点,司牧将五指张开给她看,不信你仔细看看。
呦。沈御医眼神到底是好,盯着司牧的手指看。
司牧眼睛弯起来,阿柚送的。
她送你个扳指,怎么不戴在大拇指上?沈御医咋舌,好看是好看,不过就是窄了点。
司牧,
戒指,是戒指!司牧跟硃砂一起强调。
沈御医立马表示长了见识,原来扳指小一圈戴在别的手指上就是表达感情的戒指。
后来同样的场景跟对话,发生在老太太跟谭橙嗯,发生在老太太身上。
谭橙,?
谭橙本想参与一下,奈何司牧直接略过她。
毕竟司牧觉得她也不像老太太跟沈御医那般,会陪着他玩。
其实吧,谭橙看谭柚出去了,想着替妹妹照看一下她夫郎,结果司牧就自己举起手对着烛台光亮傻乐,半点没有搭话的意思。
烧退了,但防止夜里再起,沈御医让司牧再喝一副药。
知道他怕苦,老太太从袖筒中掏出饴糖给他。
谢祖母。司牧含着糖,鼓起腮帮子,眼睛弯弯。
老太太目露慈祥,看着司牧,是我谢谢你,得亏你退烧了,不然今年的年夜饭
她大喘气,司牧的愧疚之心刚升起,就听老太太继续说,只能围在你床前吃火锅了。
司牧,
你闻着味也行,我们吃,都是一家人,左右饭菜都在自家人的肚子里,谁吃不是吃呢。
司牧,
对了,今天你一直昏睡可能不知道,熊监正上午进宫了,说你跟你皇姐生病,都是被晋国气运冲到,这事已经传开了。
老太太意味深长,你竟能说服熊监正为你打掩护。
司牧眨巴眼睛,小声说,这事可能是阿柚帮了我。
熊思捷是谭柚的学生,今年年底终于从倒数第一升到倒数第二。
看起来只提高了一个名次,然而对于熊思捷来说,提高的是她为人的自信心跟对未来的向往。
熊大人可能出于这个原因,帮了他一把。
但司牧不可否认,他多多少少利用了熊监正的这个心思,才掐准时机生病。
成大事,不拘小节。老太太道:权谋,本就是人心之算,看谁算的多,看谁又算的少。
司牧原本可能会觉得自己手段卑鄙,不够坦荡
现在他垂眸转着自己的戒指,眼里带出笑意,嗯,我知道。
哪怕他在黑夜中前行,也有谭柚相伴。
无畏无惧。
等她们探完病回去后,谭柚洗漱完过来。
司牧坐在床上,跟只雏鸟一样,朝她快乐地张开双臂,抱抱。
谭柚走过来,司牧抱着她的腰,嗅着她身上清新湿润的水汽,感觉心都宁静了。
他今天算是睡饱了,夜里不肯睡。缠着她磨蹭哼唧,跟只想找人玩耍的猫一样。
谭柚倒是精神紧绷了一天,如今见司牧没事,才算松口气。
这会儿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有些困倦。
她哑声问,我去睡那个床?
屋里备用的床板还没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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