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周鹿鸣不以为意,“那我们走着瞧,即使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也会让她开窍。”
Q:“这是一条极其危险的路。”
周鹿鸣:“但这是一条捷径,我愿意冒险一试,Q,许言真的很厉害,留在她的身边越久越危险,还不如冒这个险。”
Q:“我明白了。”
周鹿鸣笑了笑,畅想未来,“等我征服她拿到周家的百亿家产后,我们按照事先说好的,你四我六,咱俩瓜分这笔遗产,从此销声匿迹。”
Q:“我纠正一下,是我六你四。”
周鹿鸣,“现在情况变了,要么按照刚刚说的分,要么咱们一拍两散。”
Q:“让我想想,下次答复你。”
周鹿鸣,“合作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是什么肤色,是哪个国家的人?”
Q:“这和我们的合作无关。”
周鹿鸣补充,“我明天带许言去逛街。”
Q:“为什么?”
周鹿鸣抬起下巴:“因为要制造机会勾引她。”
Q:“我提醒你一句,明天是周鹿鸣母亲的生日。”随后Q直接下线。
原来是母亲的生日,好险,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周鹿鸣习惯了Q的这种风格,关了电脑吃了一碗泡面,洗了个热水澡香喷喷地钻入被窝。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有节奏地走动,周鹿鸣看着自己家的天花板,想起在副机长家床底下看见的那本日记,有点同情那位副机长。
本来是个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轻人,却因为被上司也就是那位暴力倾向的机长打压,一直说他的技术烂,不足以挑大梁;责骂他愚蠢,笨蛋,甚至当着其他工作人员的面大爆粗口骂他是一头蠢猪,有时候还骂他的父母;每次飞行评分都给他打最低分,告诉他这是他能给出的最高的分数……
周鹿鸣可以想象副机长在这样的打压之下心理逐渐崩溃的过程,作为外人,光是看着副机长日记记录的文字就有点窒息。
更重要的是自己也好像有一点——感同身受。
周鹿鸣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按照目前的调查结果,副机长很有可能要承担所有责任,只是缺乏更明确直接的证据。现在整个飞机的人都不见了,或许真相永远也不会浮出水面。
现在还有一个被保险人的家庭没有去访问调查,许言看起来兴趣不大,她还提议要去新航航空公司调查一轮,在许言看来,航空公司或许即将成为新的关键。
让周鹿鸣有点不理解的是,这件工作明明超出许言这个遗产管理人的工作范畴之外,但许言还是欣然接纳了这样的工作,并且很努力的想要去解决问题找出真相……
该说许言是个负责的人还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一想到许言那故意装作刻板冷酷的一张脸,周鹿鸣在被窝里不知不觉地牵起嘴角微笑。虽然这个人很会装酷,但某些小细节会有点可爱。
比如她在认真思考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她的名字,许言就会露出懵懂无辜的表情,让人觉得非常Q。
周鹿鸣就在满脑子想着许言的时候入睡了。
当第二天爬起来,浑身酸痛肚子还饿的周鹿鸣顿时就觉得许言不可爱了,不但不可爱,甚至还有点可恶。
细心装扮打点好自己,周鹿鸣换上了碎花连衣裙,外套一件皮衣,化了淡妆,拎包拿钥匙出门。
但老天爷用倾盆大雨浇灭了周鹿鸣美满的计划安排。
周鹿鸣只好回家拿伞,走到停车场,驱车到了许言家里。但是无论她怎么按门铃,许言还是不开门,没有响应。
周鹿鸣退后几步查看窗户,压根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因为许言总是习惯将窗帘拉上,密不透风。
周鹿鸣一直觉得许言的居家环境有点奇怪,是怎么样的人会在白天拉上窗帘,而在晚上用单向玻璃晒月光呢?
难不成许言是吸血鬼么?
周鹿鸣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给逗乐了,居然都不知道有个人靠近了自己。
“这位是周小姐吧?”有个拎着菜篮撑着伞的中年妇女笑眯眯地打量她,“我是许言家的阿姨,和你同姓,你可以叫我周姨。”
“周姨您好,”周鹿鸣打个招呼,记起来了似乎有这么个阿姨存在,“请问许言在家吗?”
“许小姐现在不在家里,但她中午会回来你可以进来等她。”周姨一边介绍情况,一边领着周鹿鸣进门。
“我来给许言家打扫卫生,备一些日常的用品,顺带会给她做顿饭。”周姨笑眯眯地说。
周鹿鸣跟着她进来,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改变。但有一件事使她好奇,这一大早的还下着雨,许言为什么出门了?
“周姨,许言家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周鹿鸣问。
“她刚刚回国,在海市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你算是她在国内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哦,除了那个叫李理的网友之外,但是李理也不在了,那个孩子挺可惜的。”周姨拎菜去厨房,“我基本一周来一次来打扫卫生,其他时间许小姐都是一个人呆在这房子里,我一直担心她会孤独,后来听说你要来当助理,我很高兴,终于有人陪着她了。”
周鹿鸣心里嘀咕,周鹿鸣是被硬塞给许言的,恐怕许言心里不会开心。不过既然没有朋友家人,她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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