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其他人一样,对他的遭遇选择了视而不见。”许言的声音生冷,抬眸的时候,眼里的寒光更加浓烈,“在他选择了那一趟航班的一刻,你知道他的计划吗?”
这一句话蕴含了复杂的信息,让周鹿鸣也为之一震。
他选择了那一趟航班,碰巧郑方圆本该也登上那一趟,可是却临时变卦让陈小微顶替了……
身为副机长的女朋友,他的最亲近的人,郑方圆真的会对副机长的计划一无所知吗?更可疑的是她作出的举动,她成功避开了登上那一趟航班,这实在太巧合了。
周鹿鸣凝眸看着郑方圆。
这个女人自私又胆小,不值得任何同情。
许言问完了问题,站起来准备离开。她顺手扶起了周鹿鸣,在临走前顿了顿,回过头说,“对了,你知道他磕药吗?”
郑方圆愣住片刻,“不,他不可能磕药。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药检,如果吃了药一定会被验出来的。”
许言皱皱眉,“他的保险单指定受益人之一是你,有空去保险公司办理手续。”
郑方圆闻言呆立当场,慢慢地眼泪涌了上来,她颓废地用双手捂住脸,肩头耸动,无声地抽泣。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有磕药,那么那些药是给谁准备的?为什么和日记一起藏在床底?”周鹿鸣一上了车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许言约了出租车,但他考虑在周鹿鸣脚伤的这一阵子聘请一个司机,或者是让王安静帮忙。
即使坐在后排,许言也系好了安全带,顺带替周鹿鸣也系上。
“看来那些粉末未必是......”许言说,“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第25章 2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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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后,许言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说,“大雨将至,我们不走了。”她插着上衣口袋,利索地转回了机场大厅。掏出一张vip卡,进了贵宾候机室。
“除了我请的客人之外,不要让别的乘客进来。”许言对着门口的服务员说。
“好的,许小姐。”服务员把大门关上,挂上“close”的牌子。
周鹿鸣跟着许言进来,不明白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看许言的模样好像下了某种决心,她已经有了决定。
看见候机室里居然摆着几张豪华按摩椅,周鹿鸣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没想到整个人几乎都被按摩机包裹了起来,刚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开始工作的按摩椅给吸引了回去重新躺着,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享受。
“许言,你也试试,真的好舒服。”
许言回头看了一眼,对按摩椅不感兴趣,她拿了摆在门边的杂志,随意地翻阅等待。
“你包下贵宾候机室在等谁?”陷在按摩椅中的周鹿鸣问。
“等新航保险案的遗产继承人。
“为什么在这里等?”
“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许言又翻了几页杂志,漫不经心地回。
周鹿鸣抬起头看着许言的侧影,“能不能给我透个消息,赔不赔?赔多少?”
许言摇摇头,“等他们到了再说。”
“他们?”周鹿鸣疑惑,“你的意思是来的遗产继承人不止一人?”
“嗯,我把他们全都叫过来了。”许言放下杂志,门口已经迅速赶来一人,正是在机场刚刚见过的地乘人员郑方圆。
“请坐。”许言说。
郑方圆刚刚哭过,连眼睛都红肿了。收到许言的信息立即赶过来,挑了一个角落的沙发坐着等待。
下一个来的是王晨晨,他代表女朋友陈小微年迈的父母而来。
几个人又等待了片刻,机长的妻子牵着年幼的孩子到了。
最后来的是副机长的父母,他们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郑方圆,直接冲着她的方向走去。而郑方圆见到他们,也是控制不住情绪,她站起来迎接两位老人,给他们安排好座位,并替他们冲了杯茶水。
两位老人从许言的口中得知儿子给女朋友买了钻戒准备求婚,还将她添加为保险受益人,可见儿子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家人,爱屋及乌,老人也着急赶过来看看儿媳,同时也好奇许言召集他们过来要做的事情。
见人已经全部到齐,许言示意周鹿鸣站在门口守着不让人打扰,然后自己走到中间,环顾一圈说,“各位,我们都见过,经过几天的调查,我现在召集各位来是想宣布我的调查结果。在结果宣布后,各位可以凭借我的调查报告去保险公司理赔——每个人的理赔金额即将达到人民币壹仟万元。”
听见这天文数字,家属们神色各异。
有的捂嘴惊讶,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只是稍稍震惊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们真的可以拿到这么多赔偿?”首先开口的,是机长的妻子。她抱着自己的儿子坐着,小孩子依旧有些害怕的样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始终警惕地转来转去看着周围。
“当然可以,但赔偿的前提是——飞机的失踪是个意外,而不是一场谋杀。”许言说,“大家应该都见过王晨晨,他是保险公司的员工,也就是卖出这四份高额保险的人。你们的家人、男女朋友都曾经通过他购买过保险,因此你们此刻才会来到这里,听我讲理赔的具体细则。”
地乘郑方圆站了起来,“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谋杀?是谁要谋杀谁?飞机失踪和谋杀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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