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张承逸似乎不理解了,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中,是不是哪个地方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一个月了,南清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发过来。
他盯着手机来回翻了好久,在密集讯息中没有一条是属于南清的,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南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他世界退了出去,主动的。
主动……
张承逸眼眸一紧,终于在这段奇怪的情绪中找到了一丝裂缝,他窥看到了细缝中的景色,摄取到了流过来的阳光和空气,他兴奋找到了南清离开后,自己怪异的理由。
没错就是主动。
张承逸不允许笼中的金丝雀,自己打开镣铐,推开笼门,飞出去,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养着的东西,逆了他的意思,即便这只鸟要走,也是他亲自放飞,这是饲养者的高傲以及给予金丝雀的怜悯。
他被自己这套缜密的逻辑给说服了,怪异得到了解释,他莫名的忐忑被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给抚平了。
他坦然自若地用指尖随意滑了几下,找到了南清的头像,点了进去,愉快的啪啪地打了几个字,点了发送键,可随着信息的发送,张承逸脸上轻松的表情一点点僵硬起来,被屏幕的光照的阴沉了几分。
手机的屏幕中,红色的感叹清晰地出现在里面,颜色亮得刺眼,他紧紧盯着那个屏幕中鲜红的颜色,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几下,然后瞬间站了起来,极度烦躁地捏着手机来到窗前,他迅速地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南清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毋庸置疑,打不通。
那个反复的机械声一下拽住了张承逸的脉搏,很重地捏了一下,脉搏迅速跳快了,手机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垂着眼睛,看着脚底流转的霓虹灯光,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夜景,他有种自己要被这些微不足道的光吞噬的感觉,它们好像顺着大楼的墙体,一寸一寸攀爬上来,和他那颗又开始不正常的心脏一同商量着,怎么把他拉下去。
他恍惚的站不住脚,伸手撑在了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表情,是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慌张。
第30章
张承逸人脉广,随便一查就知道南清在哪里,甚至不需要大动干戈,在旁人看起来流光溢彩的城市,在他眼里也就只是闭眼一个电话的事情。
只是张承逸没有想到,南清居然会在一个酒店表演。他突然发现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而这些疑惑都来源于南清。他不明白南清为什么离开,也不明白南清为什么不回来,比如现在的他不理解,南清为什么会去一个酒店表演,他的印象中南清应当是去礼堂,去音乐大厅的人,至少不会去一个酒店,做一个到点去拉曲子的木偶。
那样的地方,不适合南清。
本来张承逸知道地址后,想直接赶过去的,可是中途突然要开一个紧急的会议,这个会议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等他去酒店的时候,南清已经不在了,那个原本表演的圆台,没有人。
张承逸站在哪里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可没走几步,步子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让他毫无理由地不动了,紧接着他就看到旋转门的另一边走过来一个人,穿着一件墨色的衬衫,背上背着一把琴,手指捏着琴带,慢慢向他靠近,他们的距离其实不远,但是南清好像没有注意到,神色淡然地走进了旋转门。
张承逸看了几秒,才回过神,跟着走了进去,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地出了酒店的大门,然后一同来到马路边,张承逸就跟在南清的身后,盯着他的消瘦的背影。
秋天的风,不热、不闷、不燥,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南清的头左右转了转,像是在看什么,紧接着抬了抬手,一看就是打车的模样。张承逸张了张嘴,伴随着他没有感情的声音,秋风掠起了南清额前细碎的头发,南清的指尖微微一颤,他立刻转过身来,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同一时间,风吹进了南清的衣衫,衣角纷飞,鼓起来的两边像是一只要飞走的蝴蝶。
“张承逸?”南清的手瞬间拉紧了带子。
张承逸不说话,沉着目色看着他。
南清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地跳了几下,他抿了抿唇。
真没用,南清。
你真是太没用了。
张承逸见南清没了反应只好开口道:“闹够了吗?”
南清一怔。
“在这种地方拉大提琴,掉价吗?”张承逸讽刺的话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
南清抓带子的手突然一松,他缓缓地把目光放在了张承逸的身上,那退后一步的脚,往前跨了一步:“掉价?张承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为什么离开乐团的?”
张承逸脸色一变,沉沉的目光收敛了几分。
“张承逸,当初是你不喜欢我待在乐团,逼我做出选择的。你觉得身为乐团的固定大提琴手,因为所谓的喜欢,而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乐团,他的结局是什么?你觉得还有什么乐团会用一个,临时请辞不负责任的大提琴手?”南清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和平常无异的,但是他眼里的红血丝,说话的时候嘴唇在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宣告着他内心即将轰塌的情绪。
张承逸最初把南清留在身边,就是因为舞台上他拉大提琴的一眼万年,可如今的他倒是忘记了,是他把南清的翅膀,折断在了鸟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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