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瑶瑶看着面前的食物实在是口不下咽,但瞅着也没有其他食物了,更不要说陆舷这么盯着,只能硬着头皮用筷子去撩拨那些东西。
也不怪陈瑶瑶会愿意吃这东西, 她在外面受的苦日子早已是饥肠辘辘,现在看见能吃的玩意儿哪怕狠狠心越要尝下味儿。
人总是要进步的不是?
陆舷的笑容越发恶意,就看着陈瑶瑶颤巍巍地将那一勺不知名的食物缓缓的贴近唇, 送入口中
呕
陈瑶瑶被口腔传来的辛辣和焦苦的口感给恶心到了,胃里不断的泛起酸水。慌乱不及的推翻了桌上的菜盘,往屋外跑去。
陆舷瞅了眼蹲在院外的陈瑶瑶,似笑非笑的把手里的菜盘拣起来,顺手丢进了厨房的水槽子里。
和陈瑶瑶的手忙脚乱不同,锅灶里的一切都非常听从陆舷的指挥,炉火旺盛,陆舷熟练的颠勺,滑面,甚至还贴心的煎了个色泽艳丽的荷包蛋。
手擀面的汤底是骨头汤熬出来的香糯,白色的奶汤滚热出油花,将味道不断的翻滚开来, 随着陆舷熟练的熬炖,从软弹劲道的滑面上方灌汤而下。
热油中煎炸出颗粒饱满的肉粒, 配带着瓦罐里头的鱼香酱, 葱珠和叶片鲜亮的青菜点缀。
陈瑶瑶闻见这味道的时候胃里的不适瞬间就被奇迹的平复下来, 甚至会开始分泌唾液。
筒骨面的味道其实相当勾人,这种时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可能要比任何的鲜味都要来的吸引人。
陈瑶瑶欣喜的站起来:舷哥哥,这是做给我
陆舷眼神都不想再多给一个,不等她话说完。就端着白瓷碗里色泽漂亮的筒骨汤面从她的面前施施然的飘过,用自己的行动堵住了她所有自作多情的话。
奶爸多年的陆舷又是熟练的走到□□,精准的从草窝窝里揪起一个玩蚂蚱玩到嗨起的小崽儿脑瓜子。把人熟练的提溜垫了个软垫的树墩上坐着,在小孩晃悠着双腿的时候把手里的大碗宽面塞到他手里。
玩完了没有?赶紧吃饭。
江鹿现在面对陆舷放松了很多,对于对方催促他吃饭的行为还不满意的哼哼,顶着头上的草屑子拨动手里吱吱叫唤的蚂蚱。
赶紧吃饭!
陆舷声音一重,发现现在哄着这孩子吃饭不行,还得沉脸色让他明白自己不高兴了。
江鹿小脸一皱,见胖橘的表情都耷拉下来了。才不情不愿的伸手接过了筒骨汤面,伸手把蚂蚱塞进了陆舷的手心。
挑眉看了男人两眼,意思很明显的是你帮我守着。
拿着蚂蚱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捏死这种小动物的陆舷:
江鹿现在是彻底的不害怕他生气了。
江鹿搅拌着面条,让附在面汤上头的酱汁与汤头融为一体。把面条搅吧搅吧的吸足汤汁变得金黄,在陆舷忍无可忍的一声不要把面搅烂的声音中乖乖的吸溜起来。
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蚂蚱塞到陆舷手里使唤他,故意乱搅面条恶心陆舷,故意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江鹿垂下眼皮,相纸小兔子一样鼓着嘴巴往嘴里一截一截的送青菜。甚至对于陆舷这样的态度感到纳闷至极。
以前是他一直在讨好陆舷,所以陆舷对他态度稍霁能够理解。但是现在他在挑衅陆舷啊!
按照陆舷的性子,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把他扔进柴房吗?
这一个上午他想了很多事情,陈瑶瑶回来代表着他的终结。跟陈瑶瑶又有什么好斗的?
他是男子,怎么可能和一介女流争夺宠爱?
更不要说明知道陆舷会选谁。
陆、陆舷!
江鹿破罐子破摔,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把嘴里最后的汤一口气吸溜完。
回忆口感极好的面条,戏贼多的突然悲伤。觉得这个估计也是陆舷给自己断头饭,吃完好上路的代言面。
我讨厌、陈瑶瑶,讨厌极了,恨不得她、她去死。
看看,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了,一字一顿的想让人听不清都难。
因为陈瑶、瑶虐待我的你,也讨、讨厌。
良久,空气中安静了。怪异的气氛笼罩在两人之间,垂着头的江鹿已经能想象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了。
一巴掌?那估计都算轻的了。
说完了?
陆舷声音淡淡的,听不清喜怒。就是这样无形的压迫感,让江鹿猛地闭上眼睛,像是迎接审判一样的把唇角咬出了血,似乎在嘲讽他自己作死的行为。
不甘心啊,他明明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但是,哪怕明知道是送命的答案,他也不想再继续当着陆舷的面伺候陈瑶瑶了。明明以前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变得羞耻。
因为他不想,不想在陆舷面前再露出丑陋的一面。
那就下午跟着大刘去学着计活儿。
陆舷听着江鹿的话非但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欣慰。
骂他怎么啦?他也想原主去死啊?虐待未成年这是要判刑的骂他有错没?
反正骂的是原主,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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