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真想宰了那群烂橘子——借过借过。”五条悟仗着无下限的威力,踩在别人头上优哉游哉地走过。
加茂怜敏锐地问了声,“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吵?”
“没什么啦,就是人太多,总之一会儿再说吧,我看见诅咒了,拜拜。”
对面干脆任性地挂了电话。
加茂怜啧了声,把手机揣进兜里,低头就看见摊在腿上的卷轴,和白花花的、空无一物的内容。这东西在宪纪寄给他后,他已经研究了好几天,梦里的东西出现在现实世界,是个人都能猜到这里面绝对有什么蹊跷,但这玩意就跟无字天书一样,看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样?”禅院甚尔蹲在他身旁,懒洋洋地问。
“五条悟见到了诅咒,我们也该下去了。”青年将卷轴收回组纽,“先干活吧,这个回去慢慢看。”
夜幕降临,霓虹绚烂,原本在万圣节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此时却空无一人,死寂仿佛坟场。
高专派遣的辅助监督已经将事发地周围围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有战斗力的咒术师都编成了小队分头行动。
上千名普通人都被困在了「帐」中,咒术界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件了,也难怪他们这么紧张。
加茂怜伸了个懒腰张开胳膊,禅院甚尔默契地拉他,怜顺势起身在甚尔嘴上啾了一口,挑着眼角笑,“先亲一下,充充电。”
禅院甚尔:“光亲一下可能不够。”
加茂怜:“那我再揍你一拳,够不够?”
“你这小鬼好不讲道理。”男人轻笑,肩并肩和加茂怜绕过小巷,走进了涩谷之光大厦。
刚一进去,体感周围的温度相比外面立马下降了至少十度,浓郁的负面气息包裹着这栋大楼,诅咒如同密密麻麻的蚜虫,攀附在四周的墙壁上,在咒术师的视线中仿佛挂着一层层霉菌绒毛,非常令人作呕。
这些都是连四级不到的小玩意,加茂怜连余光都吝啬给予,和禅院甚尔从停行的扶梯下到负一楼,准备在后方一层一层的清除有威胁的诅咒。
三级、二级、三级、准二级、一级……
黑影在火焰中哀嚎,化为灰烬。禅院甚尔插兜走在加茂怜旁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靠男朋友躺赢的小白脸。
他沉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下一秒就被加茂怜拉了一下。
“人变的。”金发青年指着前面一只人身蟑螂头的肌肉咒灵,扯着男朋友的衣角,理直气壮地指使,“你去,好恶心,不想碰。”
禅院甚尔吐出虫子咒灵,抽出加茂怜暂存在他这的村雨丸就是一刀。
他回头发现怜离他更远了:?
加茂怜嫌弃地偏过脑袋:“……没刷牙不准亲我。”
禅院甚尔:……
他转头嫌弃地推了推绕在自己肩上的婴儿脸咒灵。
咒灵:妈妈?
……
两人杀光负一楼的诅咒后,直奔负二楼。
刚刚踏下楼梯最后一节阶梯,加茂怜立马紧拧起了眉。
滴答,滴答……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管漏水了,瓷砖地面上间或积着几块湿漉漉的水洼,空气阴冷又潮湿。
加茂怜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包裹的恶意,均匀地散开在周围,孔雀瞳迅速扫了一眼,这一层没有明显的诅咒存在的气息,但那股恶意却如影随行,让他感到非常不适。
禅院甚尔跟在加茂怜身后,也感受到了微妙的气氛,他抬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这时候一滴水从天而降,正好滴在男人额头。
啪嗒。
仿佛在狭窄密闭的空间内喷涌的洪流,水滴落到他皮肤的瞬间,一股恶寒的冷意袭来,那轻微的声音此时却像一记洪钟,咣地敲打在他的耳道内,炸得他脑仁嗡鸣。
禅院甚尔眼前黑了一瞬,脚步忽然踉跄,撑着加茂怜才没跌倒。
加茂怜紧张担忧地转头,“你怎么啦?”
男人晃了晃脑袋,摇头,“没事。”
怜抿紧了唇角,他明明看见对方的额头上划破了一道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孔雀瞳能够识别出伤口周围浮动着一层腐败的黑气。
禅院甚尔不会傻到当着他的面撒谎,甚尔这样子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加茂怜舌尖紧紧地抵住牙根,思忖时,男人骤然揽住他的腰,向后迅速撤离,与此同时,一道锋利的肉.刃砸向地面,砖石瞬间碎裂,足足形成了一个半径一米的深坑。
“啊,被发现了,不愧是天与咒缚。”古怪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利刃缓慢变形,一个长发补丁脸的咒灵出现在他们面前。
“真人。”加茂怜眯起双眼。
“诶诶,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真人天真地笑起来,偏着头,“加茂怜,是吧?很抱歉,我的任务是——把你的恋人杀死。”
“那你得有这个命。”加茂怜表情沉郁,盯着真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当当当当——”真人举起手,食指和大拇指上下碰撞,细小的水滴在他的指尖流淌,“我能把身体改变成任何状态哦,恭喜你们,已经中招啦。”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恶劣地笑起来,“再被我碰一下,就算是天与咒缚也会死翘翘,神仙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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