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脖子被蹭到的地方发着热,如羽毛轻拂般作痒,她的手不由贴上脖子,覆盖在那处皮肤上。
方白手指轻抚了两下,待到痒意渐渐消退,她唇翕动刚要开口,却在嗅到指尖淡淡的草莓味时,所有的话哽在了嗓口。
一些生活中她没当回事的话这时如泉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
难以置信,半信半疑。
方白看着纪郁柠的眼神明显有了转变,嗓口的想要劝说的话咽下。
忍着颈处再次升起的灼热,方白暂且压下了心里的想法,沉声说:“小柠,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方白撩眸対上纪郁柠的双眼,忽视対方所有表达出来的情绪,语气加重道:“你没必要一直在我身边。”
话落下,纪郁柠眼中的淡然终于有了波动。
是没必要,不是不能。
也就是说,她是可有可无的,就算没有她方白也能过下去。
心骤然抽动,苦涩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手脚发软前,纪郁柠回:“所以你的生活没有我。”
纪郁柠说话的声音很淡,表情也算得上淡定,只因她在赌自己在方白心里的位置。
可她等来的,是方白长时间的静默不语。
随着方白的闭口不言,纪郁柠眼中的冀望被荒芜野兽一点点吞没,结果会是尸骨无存,万念俱灰。
生的希望消失之际,纪郁柠目光落在了方白净白的颈上,丝丝碎发遮盖着某处泛着粉的…皮肤。
冷肃的眸蒙上晦暗的光。
方白没注意纪郁柠,她被脑海中汹涌的想法压得垂下了眸,看着床角的眼睛,瞳孔早已涣散,没有集中。
许是想法太过震惊,方白持续在可能与不可能之间来回跳横。
郝迎曼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堆积在一起后,慢慢融合成了一个念头:
纪郁柠喜欢她?
怎么会呢?
纪郁柠怎么会喜欢她。
可现在情形又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了。”
陷入不解漩涡的方白,被道清冷的嗓音唤醒,她回过神,抬头看向纪郁柠。
知道什么了?
纪郁柠没说她知道了什么,而是问:“阿姨准备去哪玩?”
语气平常,像是问方白吃了什么一样。
脑子一团糟的方白,刹时没反应过来:“?”
纪郁柠继续说:“到时候看到好看的风景,阿姨分享给我看好吗?”
方白喃喃询问:“你…不跟我去了?”
这次轮到纪郁柠惊讶,她道:“阿姨改主意了?”
方白抿了抿唇,摇头。
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不一样,方白不敢多言。
纪郁柠声音清冽:“我刚才也是随便说说,只是因为我没有旅游过,有些好奇,就想说有没有机会被阿姨带着,但没想到…”
话点到为止,可纪郁柠眉宇间却浮现出了低丧。
方白不忍心:“我只是以为…”
话说了一半方白才意识到不対,总不能让她说,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才故意说的重话吗?
而说到半截不说的话,更像是辩解时没了词,隐下了真相。
方白还想解释,却听纪郁柠说:
“我知道的,阿姨有自己的生活,我的出现只会打扰到阿姨。”
方白嚅唇,她看见纪郁柠从口袋中掏出了张卡,递到了她面前。
只看了一眼,方白就认出是当初她留给纪郁柠的卡。
方白蓦地抬头,眼中划过不解和疑问。
给她卡是什么意思?
很快纪郁柠做出了解答。
纪郁柠说:“卡里的钱是之前的三倍,成立公司的钱算是我借阿姨的,现在连本带利还给阿姨。”
方白红润的唇张了张想要说话,可嘴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什么也说不出。
明明是她率先用重话拉开与纪郁柠的距离,纪郁柠却直接用行动表明,她不欠她,不会要她的任何东西。
纪郁柠继续笑着,今天她笑的次数格外多,“阿姨就拿这卡里的钱去旅游吧,每个月我会往里面打钱,是感谢阿姨抚养我,対我的照顾。”
纪郁柠说的是:感谢抚养,感谢照顾。
是啊,纪郁柠対她的感情只是长辈之间的,自己居然因为那个连吻都算不上的蹭划,怀疑纪郁柠喜欢她?
郝迎曼说的那些话有迹可循,纪郁柠做的事都有前提条件,为什么就能推到纪郁柠喜欢她这件事上?
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身上有哪点值得纪郁柠喜欢?
方白心很乱,她说:“我不要。”
纪郁柠没顺着她。
“之前阿姨一直给我花钱,现在我长大了,给阿姨花钱是理所应当的。”
纪郁柠没有收回手,方白没有接,两个人无声対峙着,眼神拉锯。
就像是木头人游戏,谁先动或者开口说话就输了。
这场游戏,在最开始就决定了输赢。
某人心动了。
所以纪郁柠不在乎输赢,她率先缩回发酸的手腕。
还不等方白紧绷的神经松懈,纪郁柠绕过方白,将卡放在了立着的行李箱上,小小的卡与巨大的行李箱形成了鲜明対比。
放下卡后,纪郁柠看都没看一眼,反而看着床上的白短袖,问道:“这个阿姨是要扔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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