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后头的路不算太亮,虽有学校常年照亮的路灯,但两旁全是参天大树,绿叶掩映之下,竟也挡去七八分月光。
今夜的教学楼比平日还要暗沉,下午的课结束后,班主任几乎都叮嘱过学生锁好教室,以防校外布景的人员频繁进出,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霍珩似乎也知道这些,所以没拉她去距离更近的底层实验室,而是转身往另一边走。
礼堂右侧是图书馆,大厅处立了架荣誉校友捐赠的三角钢琴,午休和放学时常常有艺术生去弹,她偶然路过几次,却不愿驻足聆听。
幼时在家,刘墨绯也曾被轻柔舒缓的古典乐吸引过。彼时的母亲还没忙到各城学习演出的地步,和已故的父亲尚有温存的时刻,可随她长大,家中的团圆夜逐渐淡出记忆,长辈们更是聚少离多。
偶尔的周末傍晚,母亲会接她去本市的演出后台。帘前的琴键高低起伏,乐声如清泉流水般缓缓倾泻,她却沉默地坐在候场角落,目光比坚冰还要冷。
认真投入的母亲的确很美,素色的修身礼服让她漂亮得像一块娇润的玉石,皎若月华的白炽灯温柔地打在舞台中央,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她专心演奏时那种宁和坚韧的力量。
想必霍珩也是在这样的场合与她相遇的吧,不然身处京市,见惯红花绿柳的他,怎会不顾流言蜚语也要求娶?
至于她,美其名曰是为孩子找个父亲,也确实提供了更好的教育机会和生活条件,但女儿的心思想法,又真正了解多少?
刘墨绯倔强地勾着唇角,掌心冷得像块昆仑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必然是不在意的。她这辈子只忙着追求艺术,即使两次结婚,生下孩子,也不会明白“爱”和“责任”的含义。
霍珩并没有在此停留的意思,他做事一向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绕过中央的钢琴,巨大的屏风之后是左右向上的楼梯,以及连通过道的狭长走廊。
右手处的两个小房间都熄着灯,看外头贴着的指示牌,似乎距离近些的是卫生间。
左手边这个则是方正有门的设计,没进去时也是漆黑一片,男人轻车熟路地找到墙上的开关,稍稍按下,天花板暖色的吊顶便明亮起来。
看清屋内布局的刘墨绯微蹙眉头,不太确定小间的具体作用。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它的占地面积稍显逼仄,尤其是在大部分空间都被木质书柜占据的情况下。
或许是个档案室,总之不会是常常有人办公的地方。灯泡的亮度虽足够照到房间角落,却不甚清晰,在没窗的环境下,对视力要求很高。
还好空气清新,书架上也不见灰尘,大概是定期有人打扫,又虚掩着门,保证穿堂风能够肆意流通。
他转身就将出口随手反锁,少女努力藏住心中隐隐的不安,语气中只剩下质疑的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有事要说吗?为什么带我来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锁上门才能说?”
男人丝毫没被她这副态度激怒。也对,她的所有反应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几分小猫亮爪的凶狠,哪构得成什么威胁:“确实是见不得人的。”
话音止住的下一秒,他已经将她蛮横地抵在墙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扯开她单薄的校服,质量平平的衬衫布料完全阻挡不住野兽般激烈的侵犯。女孩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瞬间,便感觉到自己棉质的乳罩被对方推高。
滑腻如牛奶布丁般的触感极大地满足了霍珩躁动的心,贴近身前徒劳反抗的少女,将温热的吐息全都送进她小巧的耳蜗,他压低声音,房间的气息也变得如此暧昧不明:“因为想干你。”
“霍珩你个变态!”刘墨绯不管不顾地伸手推拒,想要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拉开,“这里是学校!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声音早就难掩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他反而很高兴,连揉捏奶儿的力道也加重几分:“我当然知道。可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所以才在学校到处勾搭那些不入流的人。”
乳臭未干的学生罢了,怎么能和混迹商界数十年的霍珩相比。他另一只手伸进女孩校服的裙摆,轻而易举就褪去她微有洇润的小裤:“我也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真论起来,你得叫声学长来听听。”
他这话所言不假,本硕皆就读于海外名校的男人,中学确实是老老实实在京市念完的。
少女夹紧双腿,奋力躲避对方灵活的指节,强烈的背德感攫住她的内心,只留下无助的恶寒:“呸!”
“学长也好,继父也罢,你越喜欢这些称谓,越证明自己的癖好有多令人作呕。”
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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