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衷这条官宣性质的朋友圈发出去没多久,下面的点赞和评论数量就急剧飙升。
上回收到这么多点赞评论,还是三年前她把刚拿到的律师执业证po到朋友圈的那次。
那时候大家都祝她前程似锦。
而这次,什么杂七杂八的评论都有:
——哇!恭喜脱单!!
——曲律师事业爱情双丰收啊[撒花][撒花]
——有点眼熟,这是在C区检察院值班室?
——好像就是。我说呢,怎么每次轮到曲衷去值班,就又有咖啡又有饭的,原来是里面有人。谁嫉妒了,哦原来是我自己。
……
曲衷坐在工位上,眼里含笑,一条条地往下翻。看到最新的一条评论,来自林千千:什么情况?从实招来,短话长说,别让我求你。
她去千斤重群里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事实上她此刻脸上也确实是这个表情。
林千千冒出来:哪个?
封景紧随其后: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曲衷搞不懂她这句的逻辑:蛤?到底是要我坦白还是不要?
两人齐声:快说!
曲衷憋住笑打字:就……我脱单了,他转正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地发了这条朋友圈。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管他呢,爱情本来也就是一时冲动,电光火石。
况且就像翟昰说的,她已经发了朋友圈,宣告自己不再单身。这份公示公信的效力,足以对抗任何一个善意第三人。
曲衷一下午都没怎么有心思工作,李莉许艳茹轮流到她工位上八卦调侃,她应接不暇。
到了六点,翟昰准时给她来了消息,说已经到了他们楼下的停车场。
曲衷简单收拾了一下,很快下去找到了他,坐上了他的副驾驶,一个从今天开始有了独特意义的位置。
翟昰问:“想吃什么?”
曲衷微愣:“不知道。”又反过来问他,“有什么好吃的?”
翟昰摸了摸后颈,抄她回答:“不知道。”
都不知道,面面相觑。
翟昰沉吟了会,说出一句:“要不要,去我家。”
“蛤?”曲衷确认自己没听错,侧过头去,拔高声音,煞有其事地诘问,“好啊你翟昰,才刚确立关系就要带人回家,真有你的。”
看她寡着脸,翟昰被骗过,以为她往那方面想了,赶紧自证清白:“不是……我的意思是,去我家吃饭。”
曲衷睨他一眼,慢悠悠地嗤一声:“哼,你想有什么其他意思也不成,我生理期。”
“……”
翟昰住在市中心的一个新小区,高楼层。车开进大门的时候,曲衷透过车窗打量了一下,四周道路通畅,环境不错。最主要是很安静,一路开过去,几乎听不到任何吵闹的声音。
曲衷羡慕之余,才想起来问:“你一个人住吗?”
翟昰是申城人,曲衷担心他和父母住一起,心道不会确立关系第一天就要见家长了吧?
还好翟昰回答:“当然。”
好一个利落的当然。
想和她说明什么,没有金屋藏娇?这人都在想些什么,曲衷“哦”一声,不再搭话。
一进门,在玄关处,翟昰给她拆了一双新拖鞋。
没错,是拆,像一个私密的信件,在她到来之前,没有被启封过。
这个细节让曲衷忍不住窃笑了一下,怕被抓包,又很快收回。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是观察,此时的曲衷也不例外。
她简单环顾了一下。翟昰家的客厅,有着极其简单的装修风格,没有过多的色彩和夸张的元素。但每一处都收拾得很干净,让原本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加了广角特效。
翟昰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随便坐,自己转头就往里面的厨房走去。
他这些举动一气呵成,仿佛在用行动向她证明他不久前在车里说的那番话:请她来他家只是吃饭,绝无二心。
曲衷怎么甘心一个人在客厅傻坐,她很快循着声音跑进厨房。看见翟昰正垂着头有模有样地切菜,刀具碰撞案板的声响,如弹珠落盘,莫名盈耳。
她忍不住凑上去,不敢相信地来了句:“你居然会做饭?”
翟昰抬头瞥她一眼,笑了,因为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被她说得像个绝活。
他继续忙活,曲衷则继续缠着他问:“你都会做什么啊?”
翟昰回:“基本都会一点。”
“本帮菜会吗?”
“你想吃什么?”
曲衷当场报出她知道的几个申城名菜:“话梅小排,水晶虾仁,八宝鸭,红烧鮰鱼。”
翟昰想都不想,直言:“不会。”
“都不会?”曲衷戳他小臂两下,撅起嘴表示不满,“那还说什么基本都会一点,真是大言不惭。”
翟昰停下手里动作,无奈地看过来:“曲衷,有没有可能我的职业是个检察官,不是个厨师。”
“……”
虽然曲衷报的那些菜翟昰一个不会,但是他最终端上来的成果,确实也担得起“基本会一点”这几个字。
曲衷嘴上不承认很好吃,可光盘的实际行动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评价。
本来按照他们说好的,曲衷来他家只是做客,为了吃一顿晚饭,吃完主人就应该送她回去。
可吃完之后,翟昰就一直慢慢吞吞,闪烁其词,尽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房间里暗如丛林,只留了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亮度不够照明,却足够旖旎。
翟昰正借着这点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人看,一个卸了妆后完全素颜的曲衷。
不施粉黛的她像极了一颗含羞草,只要受到一点外力触碰,就会将枝叶闭合。有种直白的柔弱感,看起来很好rua。
“曲衷。”翟昰忍不住去喊她名字。低沉的嗓音仿佛裹上了一层枫糖浆,变得甜腻腻,黏糊糊的。
“干嘛啊?”曲衷被这样的他搞得好不习惯。
没想到更不习惯的还在后面,他说:
“想亲你。”
“可不可以?”
“……”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不知道坦诚相见地做过多少次了,什么花样没试过。现在正式谈恋爱了,他突然变得有礼有节,真的很奇怪好不好。
曲衷不说话,这让她怎么说啊。说可以,显得她好像很饥渴。说不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的,一个问句把她的脸染得像朵被霜打过的二月花。
气氛静了几秒,翟昰视她默认,毫不犹豫地把嘴唇贴靠了上去。
起初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去含吮她的唇瓣,吻地极为克制。直到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舌尖,内心涌出的强烈渴望让他变得不再有耐心,温热的舌头开始在她口腔长驱直入。
他们如两个入室盗窃的行为人,在分泌的唾液和交叉的呼吸里紧紧相缠,心有灵犀地进行一场共同犯罪。
犯罪对象是今夜彼此的真心。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因缺氧不得不分开。额头相抵时,曲衷感觉到了翟昰的某种变化,并出拇指食指去弹他下巴,逞意地坏笑:“硬了。”
她似抓住了一个铁证,趴到他耳边用气声质问道:“还说没别的意思?嗯?”
他在床上什么样,她会不清楚?搁这装什么正人君子,给谁看啊。
“我……”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让翟昰百口莫辩。或许都这种时候了,再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苍白的狡辩。
他下面的那玩意儿越来越大,胀得很难受。
翟昰偏低头,鼻尖抵上她一侧耳朵尖,难耐地发出请求:“帮我。”
曲衷轻笑一声,手移到下面,伸了进去,精准定位他的鸡巴。
尺寸和硬度都很可观。她抬起手腕握紧了,替他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
她的手软若无骨,又嫩又滑,还没套弄几下,翟昰就开始不受控地低喘。
显然是被弄得很舒服。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放松,手也不自觉地探进曲衷的下衣摆,去揉捏她的酥胸。因为在生理期,她这对乳胀得比以往又大了点,手感好得要命。
他手上逐渐不知轻重,曲衷被揉得溢出一些破碎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交替,迭加,互为和声。
不间断地摩擦了一段时间后,翟昰下面那根鸡巴的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肿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这一处供给。曲衷甚至能感觉到,它时而会在她掌心小幅度地颤跳,卑微地像头伺跪在她脚边的小兽,恳求她弄得更卖力些,去满足它的主人。
意乱情迷间,曲衷身体往后退了一点,想去和他对视,未遂。
她停下动作,忍不住问:“闭眼睛做什么?”
“嗯……”翟昰呼吸全乱,哑着声艰辛地吐字:“想象……”
想象他正整根没入她的小穴里,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插她。一下接一下,顶到她最深也最敏感的位置,把她肏到放肆地媚叫。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不一样。
因为此时此刻,他是在他家里,他的床上,他的地盘,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这么想着,他张开一手五指,把曲衷的手按回原处。不容拒绝地牵引着,前进后退,继续刚才的动作:“别停……”
曲衷的脸又红了几度,如他所愿,再度开启这种重复的描摹。此间,翟昰灼热的鼻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脸颊,耳后,颈间,把她蒸得浑身燥热。
她不由得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渐渐地,翟昰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快,落在曲衷手中的鸡巴也跃动得越来越明显。他的脸上全是迷醉的酒色,耳廓也是。
突地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他睁开眼,掌住曲衷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同时间,他在她掌心毫无保留地射了出来。
一股接一股的白浊,滚烫。
他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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