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的灵魂渐渐归位,霜迟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着激烈的心跳,此起彼伏,在岑寂暧昧的方寸之地里,显得那么粗重,响亮。这声响实在色情,一贯禁欲的仙君面皮发烧,本能地憋气,试图将之压下来,但没过一会儿,他便因为无法忍受的窒息感而又喘了起来,胸口起伏,带动着身下的雌穴也收缩着,一下子私密的软穴被巨物堵着的感觉又鲜明了起来。
眼下他的情欲已暂时蛰伏下来,清醒的情况下,“自己正被徒弟插弄”这一认知所带来的难堪便犹为强烈。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感到那双抓着他大腿的手紧了紧,竟似是不愿放过他。
他微微一怔,不解地抬眼,却见程久也正看着他,垂落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愈发衬得眼瞳夜一般漆黑,眸光晦暗,辨不分明。
四目相对的一瞬,霜迟竟有种被凶兽盯上的危机感。那明明是一双人类的,漂亮的眼睛,里头竟好似没有一丝人类的温情,只流露出某种微妙的,冷酷的兽性,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爪下的猎物,思索要不要一口吞吃入腹。
情欲高涨时一闪而过的某个模糊的念头再度浮上心头,霜迟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那是什么,心里却已本能地警戒了起来,随即他又觉得荒谬,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子。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弟子危险?
他哑声道:“小久?”
程久轻轻眨了一下眼,面上依然没有表情,轻声询问:
“师尊好些了么?”
“……”霜迟实在无法坦然,迟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消除了。
程久低下头,缓缓把性器从他的软穴里抽出来,手劲也松了。
霜迟用被子盖住狼藉的下半身,勉强找回了一些从容。只他心里依然是乱糟糟的,被徒弟压在床榻上狠狠顶弄时的快感越汹涌,回过神来,想到因自己的缘故,而让弟子不得不和自己搅和在一起时的羞愧和罪恶感就越强烈。
他简直如芒在背,心绪浮乱之下,难免不如平时自持,一回头看见程久已下了床,正背对着他整理衣物,下意识地以为对方今天也要“去去就来”。
昨晚那种微妙的怪异感卷土重来,他不禁脱口道:“你又要去找个女人么?”
话一出口才觉得措辞不当,这话简直像是妻子在吃醋地质问有不轨行为的丈夫!
程久偏过头,似乎也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答:“不。”
霜迟倍感尴尬,放缓了语气解释说:“为师无意对你的私事指手画脚,只是……”
他想说,只是不要胡来。话到了嘴边又怎么都觉得别扭。且不说他来这几天,从未看到过哪个女人来找程久,便是程久当真养着无数情人,那又如何呢?
自古以来,哪有做师尊的插手徒弟的房中事的道理?
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原本是毫无身份立场去阻止程久的。然而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想到对方上一刻还在与自己紧密交合,下一刻便要与别的什么人缠绵欢好,他心里仍是止不住地感到排斥。
他皱起眉头,素来冷硬果决的仙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张口结舌片刻,还是放弃道:
“算了,是为师的错,你去吧。”
他既然不占理,便不能因心头的一时不悦,而滥用师尊的身份强行把程久拦下来。
程久静静看他片刻,却回过身来,在床边蹲下,缓声道:
“弟子明白师尊的意思。”
他的声音很平静,话语却暗藏安抚之意:“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去找别人的。”
霜迟愈发耳热。他看着徒弟安静的面容,简直百口莫辩,却还是挣扎着辩一下:“我无意阻拦于你。”
“弟子明白。”程久乖顺似的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胸口衣裳上未干的精斑上,语气依旧稳定,平静,“是弟子自己不愿意去。”
“弟子不会做让师尊不高兴的事。”
这话暗有所指,比起承诺,更像是对自己的警诫。
015私密的软穴被巨物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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