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好被他们浓稠的精液弄了一身，等收拾好来到室外时，落日已经没入到地平线以下，操场上零星闪动着手电筒光芒和五彩的荧光棒。
    晚会流程中加入了颁奖和表彰大会，苏好好因为在颁奖名单里，所以不用按班级入座，她被安排在前排中间偏左的位置。而坐在右手边的少年恰好是理科班的那个尖子生，他此刻正戴着耳机低头刷着手机。
    少年修长的手指很灵活，苏好好都有些看不清他屏幕上的东西和动作。而或许是她目光太过于炙热，少年也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头。
    她没设防，猝不及防之间四目相对。
    他眼神透彻直接，苏好好竟有一种被他扒光看透的感觉。
    苏好好心虚地移开眼睛，脸刷得一下便红了：她自然是不自觉想起之前在KTV洗手间的那次意外。
    他后来也没有找过她，甚至在学校里遇到也会装作不认识她，让她都怀疑上次会不会就是她做的一场梦。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的人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她狐疑地看过去——上面是他在对话框里输入的一段话。
    【你身上精液的味道很浓。】
    她脑袋里“轰”得一声炸开，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手机收了回去。
    苏好好脑袋里热热的，一瞬间散失了思考能力，下意识道：“对……对不起，我……我再去洗洗。”
    如果连他都闻得到，是不是说明只要离她近一点，就能闻到她的味道？可是……刚刚她明明用水清洗过，怎么可能还能闻到？
    “不用。”少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座椅。
    “苏好好。”他摘下一个耳机，递到她手心里，“听歌吗？还有两首歌的时间才开始。”
    他声音很好听，脸上五官清秀端正，皮肤也是清透的冷白皮，瞳孔却很深，眸里比夜还黑。
    她收拢手心，却很快又把耳机递还给他：“不……不用了。”
    共用一副耳机听歌这样的动作太过于暧昧，除了KTV那次意外，她跟乔晏宁也没有任何交集，而且眼前这个人总让她觉得看不透，不敢轻易靠近，所以她拒绝得尤其果断。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苏好好有些局促不安，捏着裙边干坐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舞台，却在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少年。
    乔晏宁收回耳机，也没有再说任何话，甚至表情都没有任何波动，重新将她退回的耳机塞进自己耳里，又开始刷起手机。
    她收拾好心情，很快就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起来。
    直到表彰会开始，她上台领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跟乔晏宁站在了一起。
    苏好好是征文比赛的特等奖，三本名着作为奖品被她抱在怀里，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金色的枫叶造型的书签。
    而乔晏宁是学科竞赛国一进入国家集训队的表彰，本来已经是高二学年的事情，但这次元旦学校还请了几位市政府领导，故而又故意弄了这样一次表彰。
    少年目光淡淡，看向舞台侧边爱好摄像的某位代课老师：“老师，帮我们一起拍个合照吧。”
    台下的摄像老师笑呵呵的，热情地调动着同学们的情绪：“好好，同学们来。”
    说着还上台过来虚拉着苏好好的衣袖，将她往C位拖动，直到她胳膊碰到了少年的。“这位同学往中间靠近点。”
    老师退下舞台，满意地对焦：“同学们，我喊一二三，一起笑。”
    她知道旁边站着乔晏宁，但是不敢看他，只能干笑着地看着摄像头，终于快门声响起，伴随着摄像老师的一句“好”，同学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散场。
    老师检查了一遍成品，皱眉又招呼：“等下，刚刚那张没照好，同学们再配合下重新拍一张。”
    他指了指站在最中央位置的男生，道：“乔晏宁你别看旁边，看正前方我镜头位置。”
    所有人视线落在少年脸上，苏好好也不例外。
    少年不动声色地动了动眼，在所有人看他之前收回视线，平静点头：“好，老师，我这次注意。”
    终于补拍结束，她视线扫到台下，才看到第一排的位置上，左侧第二坐着的男人：是赵明悦的爸爸。男人正看着她，朝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男人视线从她手中的奖证礼品移到她脸上，在点头的同时伸出了大拇指，算是对她表示祝贺和夸奖。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做没有看到，转开了眼睛，心里暗骂他是个虚伪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