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莜儿小脸苍白,眼睑紧缩,贝齿咬着手背,扼住喉咙间惊悚害怕的呜咽,身子蜷缩在书桌和窗户的间隙,窗帘堪堪遮盖住她的身子。
何遇紧绷地跪着,眼神崩出不屈坚毅的光,身体被电线捆绑住,温参强制压着他的挣扎。
“江引越,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不仅私闯民宅,还侵害绑人!”何遇一看江引越越发靠近苏莜儿藏身的位置,即刻破口大喊,欲激怒分散他的注意。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江引越转头蔑视他,冷笑道,“最近你们家被追债的人逼得紧吧。我随时都可以举报你父亲偷泄私密资料当间谍,到时候你父亲失去工作,还债的钱还能从哪来?识相地话就说出来莜儿在哪!”
“莜儿有你这样变态的兄长是她今生的不幸!”何遇憋着红脸,咬牙切齿地骂道,激烈地挣扎快挣脱身上的束缚。
温参见势拿出小型的电击器按在他的肩膀上,何遇骤得抽搐身软。
“再说!”江引越暴戾恣睢地拽起他的领口,极为野蛮的力度将他的头摔向墙壁。
“咳啊——”何遇侧脸正正击中坚硬的墙壁,颧骨像是被砸碎了一般,剧烈的疼成了晕眩麻木,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江引越握拳正要冲到他脸上,背后一声清脆含着哭腔的声音。
“哥哥,别打了!”江引越恍征转过头,苏莜儿细嫩的柔荑屈在胸前,一双澄澈湿润的鹿眼,娇小的身体套着一身灰兮兮的短袖短裤灵现在眼前。
她不忍见何遇被打,只好自己出来。
“莜儿,你果然在这里。”江引越缓缓直起身,踽步走向她。一刹那,狠戾且病态的笑颜在他的脸上显露。
苏莜儿恐惧的意识被唤醒,心悸间未曾后躲半步,垂腰的秀发被他疾手抓住,头被他控住强行逼近他的狰狞渗人的脸,仅受头发拉扯的力身体被提起,脚尖堪堪点着地板。
“抓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江引越威慑地睨视她,字字着力。
“啊啊啊——”发根被他毫无怜惜的抓力虐待,苏莜儿疼叫着攀着他的手臂。
“莜儿!”何遇嘴角留着暗红的血,咬牙用尽全力撑起身体还想扑上去,被温参从背后再次电击击瘫。
“呜呜哥哥,我错了我不逃了,是我自己逃出来的,不关何遇的事……”苏莜儿眼泪像不值钱地哗哗直掉,抖着嘴唇求饶。
“都这样了还护着他?!再看他一眼,眼睛都给你剐下来!”江引越妒火中烧,一把将她扛起来,随即转身向温参使了个眼色。
温参微微颔首,拖动瘫在地上被电击晕撅的何遇。
苏莜儿肚子受力抵住江引越的一侧宽肩,前身和头倒置着垂向地板,逆重力的眩晕感,手难受地抓住江引越的后背。
江引越狠厉一拧她大腿根,让她安分点,径直走出屋子,艰忍了两天,疯狂地想着回家怎么办她。
还未走出大门,苏莜儿看见被踩扁的一块红色拼图碎片卡在地板,自己的心尖不禁薄凉悲痛地揪成一个结,泪水模糊了视线。
“啊——”江引越抱着苏莜儿赤裸的身子举高,往地面上一摔,满地未清理的玻璃碎渣,锋利棱角刺进肌肤血肉。
在车上的时候,江引越就剥下她身上肮脏的衣服,反复检查她的身体,可如今又如疯子一般,执意往她身上增添伤痕。
“呜呜呜疼哇……”苏莜儿想起身,可稍微动一下,就有一处部位压到碎玻璃,入骨的刺痛,只能动弹不得凄惨哭喊。
“莜儿可是用这个打碎玻璃的?”江引越蹲下细问,像是审判犯人一般,眼神冷漠无情,向她比量着手上一截椅子腿。
“唔……”苏莜儿害怕地身体直抖。
“说话!”江引越躯体逼近吼道,厉色瞪着她凄怜哭花的脸。
“唔是,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苏莜儿摇头囔道,晶莹的眼泪和鼻涕顺着脸蛋留进嘴里。
“不敢?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一点都不老实!我说过的,你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走路!怎么逃出家门!”
冰凉的合金铁棍猝然敲打在瘦弱的小腿上,江引越宽大的手掌捆住她的两个手腕,压制着她疼得挣扎的身体,敲击力度一下比一下重,五指紧握铁棍,着重往左腿脚腕突出的关节叩击。
“啊啊啊!!疼,疼啊——”苏莜儿哭得撕心裂肺,后背被玻璃密密麻麻地刺扎,两腿像鱼尾巴一般翻腾着,小腿受着惨无人道暴虐地刑打。
“让你不老实!还敢逃出去!逃出去做什么,想跟着其他男人去私奔?和何遇同个屋檐下待了一晚开心吗?是不是!问你话呢!”江引越气得手臂上肌肉极度的收缩拉紧,从胸腔里发出震耳怒吼。
左腿已经被打得青肿交加,遍无完肤,脚腕处的骨头明显塌陷变形。苏莜儿已然生生疼昏过去,后背臀部流出的鲜血在地面上一点一滴晕染开。
玻璃扎进血肉(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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