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荷从书房回到主卧的时候,许绯已经将女儿哄睡着了。该说不愧是拥有血缘关系的母女吗,哪怕许绯在小恕出生后,就没怎么照顾过孩子,但是小恕在许绯面前就是比在其他人面前要乖巧的多。
“真是不公道,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哄她睡觉多难吗?”看着女儿一脸香甜地睡在许绯怀中,孟嘉荷心里有点发酸。
许绯笑的毫不客气,“孟嘉荷,真是想不到,你原来是在意这些的人啊...”在孟嘉荷拿枕头打她的时候,她抬手挡了一下,牵动伤处,她没忍住吃痛地叫出来。“等等....”她身体转换着姿势,轻轻把女儿放到床上,扯过薄被盖住那小小的人。“我们出去吧。”
不管是孟嘉荷跟她,还是她跟孟嘉荷,今晚对彼此都应该有很多话说才对。
“纯饮还是?”许绯找出酒杯,冰箱里的酒没少多少。比起自己偶尔会在夜晚来上一杯,总是应酬的孟嘉荷反而没那么喜欢酒。
糖浆、柠檬汁、话梅。
冰块。
威士忌。
但是这里的酒,多数都是孟嘉荷带过来的,且都是市面上难寻的好酒。她喜欢日本的威士忌,而这里的酒几乎都是产自苏格兰、爱尔兰,所以喝起来似乎也带着那份历史的醇厚。
“我发现你做这些事,总是异常熟练。”孟嘉荷不喜欢酒,但她喜欢许绯调的酒,因为仅仅是看她调酒时的从容优雅,就让人不由生出赏心悦目的愉悦感。
许绯清洗着调酒工具,听到孟嘉荷的话,可不觉得是什么好话。“想说我不务正业吗?”
孟嘉荷一怔,“没有这回事。”不如说恰恰相反,许绯在很多事上都比她要优秀。“比起你,我除了商业上的那些东西,其他的反而不擅长。”不论是带孩子,还是日常上的琐事处理,许绯做起来都要比她出色很多。而这,也是近来她愿意接受母亲的安排与其他家的小姐见面的原因。妈妈的精力大不如以前,父亲去世后,她似乎也丧失了以往那种因为想要斗争而将所有事务都牢牢把控在手里的欲望。
所有一切,都在告诉她。
孟家要彻底更新换代了。
它急待一个女主人出现,填补孟嘉荷也无法掌控的那部分产业。人口单薄,家族式微,孟嘉荷需要另一半在她身边,也需要那份联姻带来的助力。若不想跌下去,就必须要跟身份合适的人结婚。这是她们所在的阶层,从小就学会的共识。如果她不爱许绯就好了,那她或许会接受母亲的安排,娶一个家世好,性格温和的女人就可以了。可她偏偏只爱许绯一个人。而命运又开玩笑的让许绯成为一个作家,孟家需要的是一个贵妇人,而不是作家。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许绯整理好一切,拿起毛巾擦干手,才淡淡道,“我们去沙发上谈吧。”
今晚,会是这段感情的终点吗?
或许,正是因为害怕这点,许绯才想着静静离开。
这样,面临那份痛苦抉择的时候,就能往后延迟。
我啊,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长进呢。许绯想到这,忍不住嘲弄起自己。自私胆小又懦弱,这样的自己,孟嘉荷想要放弃,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就连她自己,都瞧不上这样无能的自己。
不知不觉间,被孟嘉荷紧紧抱住了。
“许绯,我舍不得你...”难得的,许绯听到了她的哽咽,从背后那纤柔的身体传到她耳中。
“我...”她该说什么呢,她本来想说,既然舍不得,那就不要舍了。可是她又那么清楚的明白这句话说出口,所代表的承诺。许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必须要从写作跟孟嘉荷中选一样,而这两样,不管哪样她都做不到轻易放下。“孟嘉荷,你说过,你说过不会逼我的...”她回头,控诉着身后那个人,明明说好了的给她自由与足够的时间思考,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的步步紧逼。“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她拥有的东西本就不多了,写作已经是为数不多能让她快乐的东西了,可是为什么命运要一而再,再而叁的捉弄她,让她连仅能握在手中的这些,都必须做出艰难抉择。
爱人与事业。
要多么残忍,才必须从中择一啊。
许绯咬着唇趴在孟嘉荷身上哭红了眼,孟嘉荷只能一边轻吻她的眼泪,一边哄她不哭。“许绯,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会心痛。”
“我爱你...可我又是那么的喜爱写作,你就真的非要这样逼我做出选择不可吗?”如果结婚,许绯就必须承担起婚姻的责任。而正因为明白那份沉重的责任,所以她才一直逃避。她握拳无力地捶着孟嘉荷的肩膀,发泄着被恋人无形中逼迫就范的不满与手足无措。
孟嘉荷沉默着应对着许绯的哭诉,是啊,她多么了解一切,又是多么自私的希望许绯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不管是人,还是热爱的事业,孟嘉荷统统不想输。可是自己呢,若让她在许绯跟家族之间的抉择,恐怕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她会果断的选择家族,这是她作为继承人自幼接受的教导所带来的必定结果。就算她再爱许绯,都绝不可能将她放在自己的责任前面。
“对不起,原谅我。”
她只能叹息着祈求许绯的谅解,而且也认定许绯一定会原谅她扭曲的独占欲。因为,许绯爱她。一个商人,不会为了所爱之人让利,一个贵族,绝不会因情爱而放弃自身拥有的社会地位。但一个诗人,一个作家,哪怕因爱下地狱,也会甘之如饴。
“如果结婚,我必须要放弃事业吗?”许绯泪眼涟涟地问她,孟嘉荷一遍遍抚摸她稠密的发丝。“或许,但我会尽量让你的牺牲缩小到最低范围内。”职业的经理人,或许能解决很多问题。只是那些必须出席的宴会,还有女主人出面料理的事务,恐怕是无法推脱的。
一旦进入婚姻,随心所欲的日子就结束了。
这个事实,不需言说,也该明白的。
许绯低头,她思考了很久,还是选择了摇头。“孟嘉荷,我爱你,但让我放弃,我真的做不到。或许,我们某些方面真的很相像,一样的自私又不肯放手。”她固然爱孟嘉荷,但她不会只是因为爱一个人就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那里面牵扯了太多的利益纠葛,也承受了她太多的牺牲与退让。
“那你回来干什么?!”孟嘉荷放开了许绯,她拿起矮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酸甜的酒液浸入口腔中,带来的却是涩苦的滋味,让她浑身都不好受。
被她幽沉的目光注视着,许绯不自觉地移动身子,试图离她远一点,孟嘉荷扯住她的脚腕,将她拽回自己身边。“我问你,你回来干什么?!”她逃离的动作,勾起孟嘉荷的不快。而许绯随后瑟缩着,拧着眉头不说话,这让孟嘉荷更是感到厌烦,她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似是耐心用尽前的最后一问。
许绯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干什么,只是一听说她接受相亲,与别的女人约会,就坐立不安,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孟嘉荷...我...”面色阴沉的孟嘉荷使许绯陌生又熟悉,仿佛又回到那让她感到痛苦的那个人。“你...”许绯试图说些什么缓和彼此的气氛,可一向口才好的她,此刻却浑身颤抖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经久不见的恐惧感再度来临,被额发遮住眼的孟嘉荷让她害怕到身体止不住的哆嗦。许绯用出所有力气胡乱蹬了两脚,她今晚遭受的痛苦,也让孟嘉荷尝到了,其中一脚不偏不倚踢在了孟嘉荷的下巴上,许绯起身时听到她的呼痛声,她心中一紧,想要立刻撒丫子离开这里,可手握到门把手,又咬着唇一步步走了回来,看到蜷缩着身子摸着下巴嘶气连连的孟嘉荷。温声问道,“对不起,孟嘉荷,我踹疼你了吗?让我看看伤口好吗?”她蹲下身子,抗拒着身体的颤栗,一点点靠近她曾经的恐惧源头。
她总是心软又好哄,孟嘉荷曾经最中意她这点,如今也一样。她如一个猎人般蛰伏着,等待着懵懂无知的猎物一点点地靠近她布下的陷阱,然后一举擒住它的命脉。就如此刻,她抓住许绯的手腕,将她死死压在自己身下,不顾她那仿佛幼兽垂死挣扎的惊呼,扯开了她的裙摆,撕咬着她的脖颈、乳房,冲动地将自己的性器狠狠捅进那尚未湿润的花房里狠狠掠夺。
“不....不要,孟嘉荷,我请求你,不要这样。”那久违的,被强迫,被凌辱的羞耻感,席卷了许绯全身。她哭着哀求孟嘉荷停下她粗鲁的动作,那么久没做,身下那娇嫩隐秘的私处还干涸着,就被硬物生生闯了进来,生涩的痛意,从身体内部逐渐扩散到了全身。
可她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合拍,孟嘉荷仅仅是操弄了几十下,身下就分泌出银液方便她的进出。而孟嘉荷矫健的腰肢前后挺动顶着她腿心的动作,又是那么娴熟,她的身体彻底在那强硬的冲撞中张开了,两腿夹着她溢出薄汗的优美线条,随着她一挺一挺的动作紧紧地缠绕着。
以前她虽然会被欲望折服,但至少还会感到愤怒,可现在,许绯咬着唇闷哼。就因为爱,轻易地接受了孟嘉荷给予的一切。她很快就因为小腹富有节奏性的鼓起而沉浸于欲海中无法自拔,“轻点....轻点....”她皱着眉,可怜巴巴的请求,硬物磨着花心小幅度地快速撞击着身体深处的柔软。“唔...呃啊...嘉荷,不要这样用力,会坏的,一定会坏掉的。”不自觉地,她手指掐在孟嘉荷撑在她身旁的胳膊上,企图让她动作轻一点,禁欲了几个月,她的身体贸然承受这样迅猛的情事,这让她如何能够吃得消。
粗长肉物大开大合进出的销毁快感,快速地击溃了许绯残存的理性,她无意识地紧紧抱住孟嘉荷,腰腹部自主地随着她的抽插摇摆,引以为豪的淡然溃不成军的放弃了所有抵抗,只能在恋人的动作下,发出哭泣般的呻吟。肉体的快感,占据了所有的感官,眼眶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客厅昏黄的光影渐渐模糊到再也看不清,她吸着鼻子,脸埋在孟嘉荷的肩窝里,仿若一页迷了方向的小舟,随着她动作起伏颠簸。
孟嘉荷抬指抹去许绯眼角的湿润,看着她因自己而逐渐沉沦的绝美风景,无论何时都让她看不腻啊。更何况,花心紧紧吸允着她性器的极致快感,让她酥爽的头皮发麻。她吻开许绯的唇,舔弄她的舌尖牙关,吞没了所有溢出的喘息呻吟。“许绯,答应我,别这么快高潮。”她轻笑着在许绯耳边呵气,感受花心抽搐着含住她的肉物,她定了定神,狠狠撞开了那还在痉挛着的花心。“不然今晚接下来你怎么受得住呢?”
她的下巴红了一大片,白净的肌肤印染着红痕,反而为她本就艳丽的面容添了几抹勾人的魅惑感。此刻笑意满满的看着自己,那带着气喘暧昧,裹挟着情欲,比平常稍显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时又是那么的悦耳动听,让许绯简直看直了眼。直到被抱着压到沙发上狠狠操弄的时候,她才回过神,受不住蹬腿后撤。孟嘉荷不满地抓住她的腰肢拖了回来,肉物与花心毫无保留的贴合在一起,许绯被肉体快感刺激得发出惊叫声,又在她蛮横的抽插中没忍住地哭出声。“孟嘉荷,你太过分了。”她咬着手指承受着她游刃有余的挺弄,一边哭,一边控诉她只顾自己快活,而不管自己死活的行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对我太不公平....”
许绯侧着身被侵入,紧闭的阴户无论如何阻挡,都没能制止性器深入进身体内部,粗圆的肉物前端啄吻着花心嫩肉,她进的太深了,穴口清楚感知到根部碾磨的扩张感。她的一部分深深埋入在自己体内,身下不断流泻出淫水的花径牢牢记住那根肉物的模样,她甚至都能在脑海里描绘出它的模样。许绯一想到这,就止不住的感到羞耻。
她的里面温热又舒适,紧紧裹住自己,当她退出时,又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依依不舍的挽留。孟嘉荷气喘着感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喉咙不由舒服地轻哼出声,她知道许绯喜欢听自己在情事中发出的声音,便故意埋首在她耳侧,一边舔弄啃咬着她的脖颈,一边哼给她听,果然她一这样做,许绯便在她身下发出高昂的呻吟扭动着腰肢,孟嘉荷掐紧她的腰,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她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发出最后的冲刺。胸乳贴着许绯那对白兔般可爱的乳房磨蹭。被她操得泛红发热的穴口,陡然缩紧,死死箍住她的性器,让她无法动弹。而许绯则扬起那有着漂亮曲线的脖颈,发出一声吟叫后,便软了身子,泛红的身子在她怀中因高潮的余韵抽搐着小腹,孟嘉荷喘息着缓缓在她花心里抽插延长她高潮的性愉悦,见她久久未回神,才不得不抽出性器,那可怜的小嘴失禁一样地流淌着淫水,似乎在跟它的主人一样控诉着她今晚的不温柔。
“不要做了好不好....”许绯服软地窝在孟嘉荷汗湿的怀里,她撒着娇地请求她放过自己。连番几次的高潮,她真的有点累了。
孟嘉荷吻着她的脸颊、脖颈,吻她小巧的耳朵,边吻边呢喃,“亲爱的,我还没有到,你就不行了?”她愉快的声音,着实不怀好意。长久不做,加上她刻意压制。是以,今晚她还未曾真正的发泄出来。
许绯吃惊地睁开半阖的眼,她也是才发现,孟嘉荷一次还没有射过。天啊,这该怎么办?许绯头疼的想,要是由着孟嘉荷,她今晚估计不用睡了。她思来想去,小心翼翼的提议道,“要不我用手帮你吧....”她现在身体每一块的肌肉都在用酸痛提醒着她今晚的纵欲过度,更何况她的下身也因她几次的莽撞动作而疼着。
这下轮到孟嘉荷惊到了,“你会吗?”要知道,许绯在床事中一向极为被动,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不由恼怒起来。“是在别人那儿学的?”她的所有经验之于许绯,而许绯除了她,可是有过不少人。她以往虽不在意,但有时候不经意想起来,难免还是会烦心恼怒。
许绯知道她的意思,捂住孟嘉荷的眼,“跟别人?你觉得我会花心思讨好不爱的人吗?”用手帮人纾解,她也是第一次。许绯为难地摸上那沾满了自己爱液,黏糊糊的紫红肉棒,“你快把眼睛闭上!”要她在孟嘉荷眼前给她用手套弄,还不如让她一头从这楼上栽下去痛快一点。
不是别人就好,孟嘉荷听出许绯强硬语气下的羞涩,乖乖闭上了眼。
许绯看着孟嘉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她脸红得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天啊,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帮人解决这种生理欲望。她看着那根粗壮的,煞气腾腾的肉棍,犹豫着上下撸起来。
孟嘉荷因她的动作,张唇吐露出弱气的呻吟。
许绯的脸更红了,她目不转睛地瞧着孟嘉荷的脸,她本就生得美,如今被情欲侵染,竟美得像是塞壬的海妖,迷惑地让她舍不得移眼。
如果自己不跟她结婚,那这样子的她,是不是还会被他人看到。想到这,许绯内心顿时酸楚起来,手中也多用了几分力。孟嘉荷吃痛地弯了腰,抓住许绯的手,委屈地道,“轻点...有点疼。”她说着,便握着许绯的手,上下移动。“就这样,慢慢地,也可以适当快一点。”就像是她第一次进入许绯身体的时候,她哄劝她放松一点,让自己进得深一点,现在她也担任起许绯的导师,教她如何取悦自己。
她的手法,青涩地跟没有一样。
但谁让她是自己爱的人,所以尽管没有任何技巧,孟嘉荷还是喘息着抓着她的手,挺动着身子,射在了她的耻丘上,乳白色的精液遇到空气后逐渐凝固,流淌进阴毛中。
她只是静静看着,刚疲软下来的肉物,又再度硬挺起来。许绯发出苦不堪言的抱怨声,“孟...孟嘉荷...你怎么又硬了...”
孟嘉荷轻笑着从背后抱住许绯,细细地吻着她的颈侧耳后,留下一连串的吻痕。“许绯,没办法,我一看见你,就没办法不硬。”
许绯握住她的手,手指紧扣在一起。“这样,不就没完没了吗?”她认命地回头吻上孟嘉荷的唇,将她推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跨坐到她身上。另一只手寻到那硬挺的肉物,她难耐地用穴口磨蹭着圆滑的顶端,那东西时不时因为湿滑的淫液陷进来,终于她慢慢坐下,将它全部吃了进去。她趴俯在孟嘉荷身上,痴迷地吻着她的脖颈,与胸口贴近心脏的雪白肌肤。“你快点...”抬起身子吞吐了几十下肉棒,许绯便放弃了自己来,她实在是没有体力跟孟嘉荷纠缠,便只能催促她快点解决两个人之间这难缠的床事。
孟嘉荷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许绯的天真可爱,她要是不主动做这些,或许她们做个两次叁次就结束了。现在她主动勾引自己,居然还妄想她浅尝辄止,草草结束。“亲爱的,今晚恐怕我们不得不彻夜苦战了。”她刚说完这句话,许绯本还沉浸情欲中,这下立刻吓得要从她身上离开,“什么?!”只是,腰才刚抬起,就被孟嘉荷用力按下,那根神气的肉棍一下子贯穿了她,然后快速地抽插起来。“呃啊...”许绯受不住地叫出声,侵入的感觉过于深刻,仿佛都快戳到子宫口了,使她不由害怕起来。“孟嘉荷....你慢点...轻点...你...你这个混蛋...”她咬着手背,终于在快感中忍不住崩溃地咒骂她。
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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