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叫出她的名字。
    被喜欢的人圈禁在桌和床形成的一方狭窄的空间内，谭栀的大脑不可避免短路半秒。她一点儿也不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哥哥口中的每一个字音都让她胸口怦然跳动，甚至全身毛孔都在他念出她名字的那瞬舒展开来。
    俩人今天相处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加起来都要多。
    谭栀开心得不停啪嗒啪嗒流眼泪，在快要控制不住嘴角弧度的时候，她抬手一把捂住嘴唇，哭着连连冲他摇头。
    “哥哥，不……不可以……”
    她发出恐惧又羞赫的声音，卷翘的眼睫上沾了水珠，像雨天蝴蝶的垂翅倾覆，更显得这双杏仁般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江宴年默然盯着她，黑眸邃暗不明，眸底的阴戾情绪在不易察觉地加重。
    “看片而已，又不是要上你。”
    “你哭什么。”
    很奇怪，谭栀哭得愈是难过，他就愈发不想放开她。
    掌间握住的体温略微发烫，证明她确实是病了。
    这一点她没有骗他。
    至于，她是不是真忘了他交代的话，谁在乎呢？
    有本事招惹他，就要有能耐承担后果。
    现在哭也没用了。
    他不会放她逃走。
    江宴年的视线从她眼角反光的泪痕上移开，缓缓落到前方幕布暂停的画面，那是一个男女后入的交合姿势。
    投影仪闪烁的微光落在瞳孔中，他漫不经心问她：“之前看过片吗？”
    谭栀闻言立刻震惊抬眸，她整张脸都红透了，手指慢慢揩去颊上的泪水，话音黏糊糊的，仍旧磕巴：“没、没有！”
    怎么可能没看过呢？
    曾经偷偷去网络上找过一些网盘资源，加上小姐妹之间分享的黄色漫画和黄色小说，这个年纪的少女们或多或少都对性事有一些涉猎。
    只是不能让哥哥知道这些罢了。要伪装成一个纯洁的，一无所知的乖女孩形象。
    谭栀眼神哀求地看着他：“哥哥，不要！这些电影小孩子不能看的，对未成年人不好，我们还是……”
    “小孩子？你三岁？”
    她怎么跟个弱智似的。
    江宴年冷嗤着打断她，不由在心底轻蔑暗讽。
    唇角轻轻勾了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瞧见她惊慌失措的傻逼样儿他就想笑。
    怎么先前没发现呢？
    对过于美好纯净的东西，人总会产生一种阴暗的毁坏欲。
    江宴年自然也不例外，何况是心中厌恶了多年的人。
    不过在原先……他从未想过要用性来报复她，多瞥一眼都嫌她脏了眼睛，觉得这事儿挺恶心的。
    但在此刻，心中隐隐渗出的爽感似乎盖过了恶心。
    “不要！”
    谭栀倏地提高了音量，她咬住下唇，面上红白一阵交错变幻，极力挣开他的手掌，反射性往门口方向冲去，“我、我去把那个大姐姐叫回来……”
    少女跑得不慢，但指尖尚未触及金属把手，便觉腰间一股力道席卷，被身后的人给一把捞了回来，柔软单薄的腰背撞上了少年结实劲瘦的胸腹。
    白皙的脚丫子在空中蹬了蹬，她呜呜地挣扎起来，显得十分柔弱无力。
    江宴年将她抱回床边的榻榻米，两个人迭加的重量使身体深深陷进去，他用手脚将乱动的小姑娘锢在身前，长腿牢牢夹住她的细瘦的白腿，再腾出一只手腕，扳正她躲闪的脑袋。
    随着遥控器播放键按下，少年清澈微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缓响起。
    “我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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