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双手被解开,然后被重新用皮绳缚在了床头。他双手高举过头,平躺着,身上衣服全数被撕开,赤裸着。
他紧紧咬着牙,却仍然抵抗不了自心底泛起的寒意,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颤抖不是因为真正的寒冷,而是因为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未知和恐惧……他原本以为,大不了就是闹个玉石俱焚,一死了之,却从没预想过:会有连想死也死不成,还得清醒着被凌辱的这一天。
凤眸瞪着男人在炕边的匣子中摸索,拎出了两只小瓶子,将其中一瓶里头透明的液体,滴在了帕巾上。
男人拎着帕巾,笑着凑近他,解雨臣面露戒慎,实在猜不透这疯子。
男人扬高了手臂,松开手指,雪白的帕巾如同一朵缓缓下降的云,落在解雨臣脸上。
解雨臣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甜腻的,几乎有些呛人的香气便窜入他鼻腔,他呼吸一窒,摆着头甩开了那帕巾,呛咳起来。
「这……咳、咳……这什…么……?!」那帕巾落在他脸颊旁,只要他一呼吸,扑天盖地的香气便不可避免地笼罩着他,呛得他发晕。
男人笑望着他,拋给他一个让他如坠冰窖的答案:「omega发情时提炼的香。很罕见的东西唷,比黄金还珍贵……除了我那个面瘫的兄弟对这免疫之外,没见过有人无动于衷的……如何?是不是觉得身体热了起来?」
解雨臣不想承认,但是一切正如男人所言:在一开始的昏眩逐渐褪去之后,身体就像泡进热水里一样,逐渐发烫了起来……不,好像不只是热而已……意识变得朦胧,四肢百骸轻飘飘的,但是下腹却躁动了起来……咆哮着,衝动着……
男人伏在解雨臣身上,垂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凤眸不復方才清明,朦朦胧胧,罩着一层水雾;墨黑光滑一如上好绸缎的长发披散着,别有一种慵懒的氛围......红唇微张,轻浅地哈着气,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镀上妖冶的緋红色;精实胸膛上的小小乳尖挺立且微微颤动着,蛰伏在毛发中的性器害羞地抬起了头......
男人的吐息不自觉地变得紊乱......他的手指抚上那线条优美的下巴、颈项......解雨臣就像是眷恋主人碰触的小猫般偎了上来,用脸颊蹭着他的手指......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慾望上涌的程度远超乎他的预期—下体迅速饱满膨胀,而他甚至只是看着对方而已。
「宝贝......」长指撩起一綹长发,凑至唇边轻吻,男人繾綣的嗓音有如爱侣的呢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是美呆了......」
愤怒时有愤怒的美,失神时有失神的美,情慾涌动时更是美得令人屏息......这人......为何能有如此多样的面貌?让人怎么也看不腻。
男人噙着笑,俯下头......
解雨臣紊乱地喘着气......那香气好像充斥在他体内,随着他每一次吐息,循环全身......不知为何,他想起那一年,吴邪被发现是omega的那一年,自他房间传出的,那种令人颤慄的香气......不若此刻这种甜腻而俗艷的香,而是若有似无,让人想追逐而去,清雅的,沁人心脾的味道......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浑身发热,烦躁得不能自己......
凤眸化水,眼前男人的脸孔与吴邪的重叠在一起.......解雨臣勾起唇角,在对方的唇瓣降下时热切地抬起颈,迎了上去......
「……邪…….」他满怀爱恋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男人唇角的微笑僵得很迅速。
他退开了唇,瞪着身下人儿因他的抽身而显得烦躁的表情......凤眸里,不见半丝清明。
啊…....该如何是好呢......?明明是因为香气而错乱的关係啊…...怎么他会......
「宝贝......你可真是够本事......」他已经想不起:上回他如此火大是何年何月的事。
男人直起身,俐落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锻鍊良好的肌理线条紧绷。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失手弄死你。」他低喃着。不知要说给对方听,还是只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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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 八、弄死你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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