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本还想对他发脾气，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信息骂他，又回想起昨天晚上后来的场景。他怎么能又色气，又那么纯的。想到他纯情又真挚的一面，又对他发不起脾气来了。
    昨晚他们在教室里弄完，从学校回家下出租车的时候季念腿仍然还有些软。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牵着手走在别墅区安静的小路上。
    “小念还吃醋吗。”
    “肯定还会有一点啊。你被人送情书，你被人追哎。”
    想到这里，季念小脾气又上来了，很凶地捏他的手指。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追！”
    许怀言觉得她又凶又娇的样子好可爱，好漂亮，声音不自觉变得更温柔。
    “那是因为是你。”
    “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很喜欢你了。”
    其实，季念在和他交往之后大概是能感觉到的，他给自己的喜欢很多很多，不像是被自己甜言蜜语哄几天就会滋生出的情感。而且后来回想，在她表白之前，他就对自己温柔迁就，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不懂。因为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宠她护她，她早就习惯了，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不过今晚，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
    “那你干嘛不主动和我表白，还要我来追你。”
    “因为我很胆小。”
    “怕在一起之后，你会被我吓到。”
    “我害怕你什么啊，你这么好看。”
    季念特别颜控，从小就觉得他最好看，还带去给幼儿园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这个漂亮哥哥。
    “我知道小念喜欢我的脸。”
    清隽的眉眼注视着季念，变得温柔。
    “所以也变得很在意自己的外貌，每次都想很帅气的出现在你面前。”
    “但那只是外表，是你以为的我，我怕你发现那个我和真实的我不一样，就会被我吓跑。”
    这是许怀言第一次对她坦诚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就像你之前说过喜欢看我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确实是只是被你亲一下脸，都可能会脸红。”
    “但今晚那样的我也是我。”
    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季念。
    “小念会害怕吗。”
    季念看原本清清冷冷的他，现在这么乖这么卑微的样子，心狠狠疼了一下。她的手指惩罚般地拧了一把他的腹肌。
    “许怀言你真的是笨蛋吧，你感觉不出来吗。”
    “我都喜欢啊。”
    “喜欢你很温柔地哄我。也喜欢你很凶地亲我。”
    “做的时候很疯的样子我也喜欢。因为知道你是很喜欢我才这样。”
    “小念……”许怀言的心脏被很多很温暖的东西充满了，幸福到发疼，眼眶变得有些微红。
    “小念也很会哄我。”
    季念捏捏他的手指。
    “说说看，你喜欢了我多久。”
    “很久。”
    “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其实许怀言，就算在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将来我要谈恋爱，也只会是和你啊。”
    “就是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你懂这种感觉吗。”
    清隽挺拔的少年怔了一下，对她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呢。从小到大，季念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人生除了她没有别的可能。
    她踮起脚凑过去亲亲他。
    “所以别担心了宝宝。”
    看他被自己哄得很好，季念突然回过神来。不是本来是她吃醋了想等他哄吗，怎么最后演变成自己哄他了。
    她又捏了一下他的腹肌。
    “怎么变成我哄你了。许怀言，你好像娇花哦，还要本仙女呵护你。”
    他根本不是校园神坛之上的高岭之花，而是娇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