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安不紧不慢地徒步走去御书房,只要不是跨着大半个皇宫的距离,他登位后在宫里一般是不坐轿的。从前总被圈禁着,如今这样独自行走的感觉更能让他觉得自在放松。
李青云顺过气来迅速反应了一下,就赶忙爬起来穿衣,芳卉要上前服侍他,他却吩咐,“我自己来,你去书房把我前些天抄的经都收拾包过来,再去准备车架。”
芳卉先是出去吩咐了别的下人准备车架,然后去书房仔细收拾了笔迹,又去慌忙包了一些桃酥,在李青云出门前一并塞给了他,“路上吃些。”
“多谢。”李青云接过来赶紧上了车,路上慌忙塞了几口就到了,擦了擦嘴整理下衣服,赶紧下车推门进去御书房。
“太慢了。”李旭安已经等了片刻,不悦地蹙着眉。
李青云赶忙走过去跪好,双手呈上笔迹,“儿臣知错,皇叔尽管责罚。这些是儿臣禁足期间抄写的经文,还请皇叔过目。”
李旭安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下便搁置到一旁,冷声道,“把衣服脱光,到桌前跪好。”
“是……”李青云又疑惑又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只得照做。
乖乖脱光跪好后,李旭安拿出一条长绳捆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吊在房梁上栓紧,然后便坐了回去。
“皇叔……”李青云唤了一声,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接下来李旭安开始批奏折,间或提问他几句,以及聊考一些时政,如果有答得不对不好的,李旭安就会走到他身后用木尺抽在背上。
这御书房李青云不是第一次来了,年节前那几天,下朝后他每天都跟着皇叔来御书房,但之前只是让他安静立侍在旁看着批奏折。
他还挺想皇叔教他的,有时也想发问发言,但看看皇叔的冷脸又不敢出声了。没想到等到真教的时候,竟成了如今这副光景……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青云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又困又饿地被吊着,完全答不好什么了,挨了数下木尺后,李旭安也没了耐心。
“你在这继续跪着思过,午膳没有,朕下午再来继续罚你。”说完,李旭安便关上门走了。
回了寝殿,李清如还在塌上半梦半醒地小憩着,李旭安微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清如,起来用午膳了。”
“嗯……皇叔回来了……”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娇懒地轻轻抱了抱他。
他顺势把她抱下了塌,给她穿上外衣,又仔细地梳好发,才吩咐侍女们去端午膳来。
她坐在桌旁安静看着上菜,等侍女们都下去了,悄声发问,“皇叔,您这里的侍女们,看到我在这睡了半日,会不会不太好……”
“无事,朕殿里的人,无论听到看到什么,都不会乱问乱说的。”他笑着给她夹菜,示意她安心吃饭。
“是吗……”她嘀咕了一句,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得益于朕的暴君名声,你没见她们进来连头都不敢抬的,根本就没看你,放心吧。”他勾了勾唇,笑意更深。
“哈哈好,清如不担心了,一切都有皇叔在。”她笑了几下,开心吃饭。
“清如要不,这几日就在这住下吧。”
“可以吗?那之后我回去拿几身衣裳,也和小绢说一声。”
“住下吧,朕殿里没人扰,晚上你兄长就不会来坏我们的好事了。”
“嗯……”她微微脸红应了一声,转而问道,“皇叔上午是去理政了吗,不是说会一直休息到上元吗?”
“清如是怪朕没有陪着你吗?上午去了御书房,批些剩下的奏折,顺便教育惩罚你兄长。”
“这样啊,是该罚他呢。”她轻飘飘地说着,继续大口吃饭。
见她这样,他笑问,“清如不问问朕如何罚他?不担心吗?”
“那就不是清如该操心的事了,毕竟昨晚兄长也一点不疼惜清如和皇叔身子的。”她神色淡然地继续叭叭吃饭。
“那朕可就不心软留情了。”本想着如果清如替兄长求情可以再松些手,如今看清如也不打算原谅那小子,那可得好好罚个几日了。
“嗯,让兄长好好长长记性。”她不担心,也是因为知道皇叔其实很温柔,不会如何真虐伤到兄长的。
吃过午饭,他们相拥着午睡了约莫半个时辰。李旭安轻手轻脚地独自起来,给她掖好被子,便又去了御书房。
李青云已经吊着睡着了,李旭安进来走近都没察觉,直被木尺抽在背上,才一个激灵醒了。
“呵,叫你跪着思过,这就犯起懒来了。”李旭安冷哼道,不悦地走到桌案后。
“儿臣不小心睡着的,儿臣知错,还请皇叔赐罚。”李青云深低着头小声说。
“把这些背了,不许念出声,晚膳前如是背不会,今夜就一直在这里跪着。”李旭安找出几页笔记,依次铺在李青云面前的地上,然后便坐了回去安静地翻阅书册。
“是……”李青云应了一声,恨恨地咬着牙看着地上的字迹。
这样背书也太难了,不许诵读出声且不说,有的纸张放得远些,看清都要费些力,更何况他从早上就食水未进地在这吊着,本就已经是头晕眼花。
冬日天短,天色很快昏黄下来,李旭安打算回去了,冷声询问面前的李青云,“背得如何了?”
“尚可……”李青云虚弱地答道。
李旭安起身把那些纸张拿到一边,示意他开始背诵。李青云磕磕绊绊地,算是勉强背下来了。
“就背成这个样子?”李旭安不悦地又拿木尺抽了他背几下,但还是解开了绳子,“明日继续来领罚,今日且先放过你。”
李旭安解开绳子就转身走了,李青云虚弱地伏在地上道,“儿臣……谢皇叔宽厚……”
而后李青云伏在地上,喘息休息了好一阵,才缓缓站起来穿好衣裳,一路踉跄扶着走了出去,由仆人扶着上了车架,送上些食水,饮食过后才恢复了些力气。
下车到了东宫,他却没有直接回寝殿,而是先去了偏殿。他想和阿如道歉,如果阿如肯原谅他,到皇叔面前替他求几句情,他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些。
可进了屋只见小绢一人,“小姐不在,小姐说这几日去陛下那边住了,只下午回来一趟拿了好些衣裳就走了。”
李青云沉默了片刻,想起什么,“走的密门吗?”说着就往后面墙走去。
“公子知道密门啊,小姐下午进来的时候,可好生吓坏了我。”小绢也跟随他往后面走。
李青云在墙面上下摸索,最后摸到挂画后面似有道凹槽,移开些画,伸手去按那槽,墙壁纹丝不动。
“小姐说,这密门得有对应的玉佩才能打开,玉佩陛下只给了小姐一人……”小绢看到李青云脸色差得很,在一旁小心解释道。
“知道了。”李青云不悦地吐了口气,就踉跄地回去正殿了。
“哎呦呦,殿下怎么被罚成这副样子了。”一进屋,芳卉便赶忙上来搀扶,“殿下要先吃饭吗?还是先沐浴休息?”
“先吃饭,然后沐浴,你再帮我涂药。”他示意她扶自己到桌边坐下。
芳卉很快招呼其他侍女,一同去取了晚膳来,侍候着李青云用完膳,又把他搀扶进浴间,服侍着脱了衣裳,再搀进浴桶。
李青云泡在热水里舒缓了些,闭上眼轻轻挥了挥手,“下去吧,你先去吃饭,本宫休息会儿。”
“是。”芳卉退下赶忙去吃了饭,然后再回到浴间,看到殿下已经睡着了,便轻轻走过去站到他背后按摩肩颈。
“嗯……”不一会儿李青云感受到身上的触感醒了,缓神清醒了一下,吩咐道,“你会服侍人洗澡吗?”
“自然是会的。”芳卉轻声应道,在看到他点头后,便又挽高了些衣袖,轻轻替他涂上皂角,清洗起身子来。
李青云今日属实是乏力,才让她服侍,这应该是长大成人后第一次让人伺候洗澡了,他突然觉得好像感觉也不错。
芳卉这次只是单纯地伺候洗澡,没有敢乱动手动脚,刚才给他脱衣裳的时候,便看到了背后和膝上都是伤,不确定他还有没有那种兴致和力气。
于是她当然不敢贸然勾弄,若是换了从前,服侍太子洗澡,那都是要脱光了一同进去,然后用双乳给搓洗的,甚至要用口舌服侍洗弄下面。
清洗好后,她扶着他出来,擦拭干净,又服侍着穿好小衣中衣,再搀到塌上。
“奴婢去找药来。”芳卉去找伤药,李青云半褪了衣裳露出背,在塌上趴好等着,片刻后便有温凉舒适的触感一点点拂过后背。
芳卉小心地轻轻用手涂药,这下离近仔细瞧那些伤,倒也都没有破口出血,只是红痕或淤青。伤是不算太重的,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那里受得了这样的罚。
涂抹完了后背,芳卉又小声问询,“殿下还有哪里伤着了,膝上要涂吗?”
“嗯。”李青云应了一声,她便扶着他坐起来,撩起衣裤下摆,又小心地涂抹膝腿,膝上的伤也同样没有破口只是红痕。
涂抹完膝腿,芳卉直起身子凑近他,“殿下脸上的伤势如何了,让奴婢瞧瞧。”
他红着脸移开视线,只是这样呼吸就絮乱了起来。芳卉心道可真是年轻啊,然后笑着仔细瞧脸,“脸上不近瞧已经看不出来了,奴婢觉得不用涂药了。”
“嗯……那就不涂了……”他撤后些暗自喘息,看她把药盖上,起身放了回去,转而轻声说,“芳卉,本宫给不了你名分……”
她听了神色如常地,笑着走回来坐在他身侧,“奴婢知道殿下有意属之人,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能够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侍奉。”
他听了沉默了很久,难道深宫里的女子可以卑贱如此,争着来爬床侍奉却可不求名分,只是仅仅想当一个宠婢保住安稳日子。
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之前在他的认知和教养里面,若是占了女子的身子,那就一定要给个名分的,不然会害得人家难做人。
他原想这一生只要阿如一人的,可是进宫后这些日子,所见所识都太过颠覆了,他才知晓,情欲上身后是如何不可遏制,乃至做出一系列违背德礼的失智行为。
尽管在欢爱之事上,好像宫里的她们,倒是比他更为不在意。但即便是不以身侍奉他,如果不惹什么乱子犯什么错,他也不会把她们赶出东宫的。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芳卉却更多付出了自身,他多少还是觉得亏欠于她,同时也有些动摇着固有的操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殿下怎么不说话,是已经厌弃芳卉了吗?”她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笑容僵了几分小声道。
他听了有几分疼惜,把人搂了过来,“不是,只是你为我做得更多,我却不能给你更多。”
她在他怀里轻笑,“原来殿下是在想这个,殿下不必忧扰,芳卉自是愿意为您做事的,俗话说能者多劳嘛。”
她心中窃喜,少年郎真是不懂,以她们这样的身份,若能多博得几分情意,那就是已经得到更多了。
虽然上位男子的情意,大多如朝露般,挥洒得肆意,消逝得也快。她们这样的人,要争要留这雨露,自然是既辛苦异常又小心万分。
但她看得出来,如今她侍奉的这位殿下,着实是个忠厚纯良之人,只是年少血气方刚易冲动,可若是真入了他的眼,想来是不会被轻易摒弃的。
“我会好好待你的。”他把她搂紧了些。
“殿下,今夜还要继续学吗?”她把脸埋在他怀里轻蹭。
“继续吧,有劳你了。”他刚才被她抚摸和凑近得,已经有了点感觉,而且想到身上的伤估计也是疼得睡不着,不如挥洒一番好容易入睡些。
“那奴婢今夜教殿下一招,可以让人快速起兴……”她说着往下伏了些,伸出舌头舔弄起他的乳头来。
“唔……”他登时喘息粗重起来,双手撑着向后扶去,没被舔几下,下身便已经立起来了。
芳卉瞧见了,笑着伸手去抚慰他的下身,顺手把衣带解了,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又把乳尖送到他唇边,“殿下来试试,感受一下……”
他燥热地清开两人的衣裳,把她按倒在床上,一手放在她微湿的穴口不动,伸舌舔弄着她的两个乳尖,不消片刻,手中便感受到了,有许多淫水渐渐流出花穴……
“原来如此……”他满意地笑了,然后扶着阳具就想进去,“那是不是这样进去就不疼了?”说着已经难耐地用阳具在穴口轻蹭。
“嗯……对……但是要缓一点轻一点……嗯……不可急着一下都进去……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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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教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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